汤帅的红烧肉大获成功。原本他准备把猪油节约出来今后使用,但是执委会讨论后觉得这些猪本来就是苗条型的,这些肉不管炒成什么菜都是不够吃的,不如干脆做成红烧肉,元老们每个人一勺厚厚的油汤几块红烧肉就会比较平均,骨头这些就用来明天炖汤。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有任何一个元老抱怨油太厚或者肉太肥什么的,尤其令人惊异的是一众女元老拼了命地低头吃肉,把要保持苗条身材的夙愿抛到了九霄云外。许多元老甚至吃着吃着流下了眼泪,实在是太久没有吃肉了,这一个多月的海鲜吃下来让这一众元老得出了共识,还是肉最好吃。
不过汤帅怕是这里面唯一不开心的了,他的酱油用完了。穿越众原本认为过来后建起厂房就能投产,为了节约吨位,没有携带多少酱油,谁知道这一顿红烧肉下来,所有的酱油都被用光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恐怕就只能用别的调味料来补充酱油的缺口了。虽然有几个元老的野外探险背包里面倒是有一些固体酱油,但是那东西听说吃起来味道怪怪的,没几个人愿意去尝试。但是汤帅对新来的两个帮工的女人赞不绝口,任劳任怨不说,还挺机灵的,大概是在厨房工作里面把技能点都点满了,杀猪剖鱼洗下水,什么事情都能做,即使是不会做的,也是教两次就会了,丝毫不会引起麻烦。唯一让他闹心的就是,他特地给这两个女人打好的肉和饭,对方死活不肯吃,说是老爷吃的东西她们不能去碰什么的,推让了十来分钟,最后还是动用了执委会的“赫赫威名”才让这两个女人开吃,一边吃还一边流眼泪,说这些海贼老爷太仁慈,为自己的男人居然跟着乡勇来攻打营地是罪过什么的。
不过医疗组随后发现了问题,三个小女孩中间有一个十五岁的竟然曾经已经当过了几年妓女,这次是被某家富户赎身出来送给海贼的,而且还身染了花柳病。不过好在根据医疗组那帮人检查得到的结果应该是那种初级的,而且刚传染不久。穿越众的医生基本上都是男的,唯一一个女医生还是个精神科方面的,所以只能让护士长田亚妮给她检查,得出了结果后再让男医生对症下药。看到几个医生开出的单子,田亚妮不由得吃了一惊。准备给这个女孩子注射的青霉素剂量低得令人吃惊,她连忙拿着单子直接询问这几个医生。
何永康看了看这份单子,给她解释道:“这个单位的剂量我觉得还大了,在我们那个时代因为发明青霉素后滥用抗生素,导致连刚出生的婴儿都要用差不多几十万单位的青霉素,现在的这些人以前从来就没有接触过抗生素,体内病菌的抗药性肯定不高。我觉得这个剂量恐怕还是有点大,等下你注射的时候一定要先皮试,还有注射时也要注意对方的身体情况什么的。”
“说真的,我们的抗药性这么强的病毒会不会通过衣服或者接触传染给土著啊?要是真传播给了他们,还不跟北美印第安人遇到天花一样闹得绝种不可啊?”旁边有人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好说,但是这些俘虏被俘也有很长时间了,做手术的时候我们和他们的伤口有直接接触,貌似也没看到相对于他们的超级病毒存在,而且令人惊奇的是竟然我们之前如临大敌的疟疾和登革热这一类热带疾病并没有在我们中间发生大规模传染,我怀疑是不是我们自身有本时空热带疾病的抗体。”何永康也有点好奇,但是此时并没有医疗实验室,无法做抗体实验,也就无法证实他的想法。
这所有的元老在跟今天的特色菜红烧肉过不去的时候,张如松已经回到了安允城。他一进城门就被许多富户围在了中间,向他打听什么的都有,除了那个死了的家属,其他的家属都算是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活着,但听说要花一笔犒劳费用才能赎回来,这些家属都围着张如松纷纷倒苦水,什么田里收成不好,什么地里被台风淹了水,要不就是说家门不幸出了败家子什么的。张如松脸色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双手一摊大声道:“你们这是在跟我哭穷,跟我哭穷有什么用啊?这事情也不是我让你们去打仗的,而且我还是受人所托采取和那些美国人联系的。人家仁义,愿意放回你们的人,连赎金都不要,只要一笔犒劳就行。你们还偏偏不知好歹,在这里跟我哭穷,这样吧,跟美国人联系的事情你们自己去搞,我不管了!”说着就要拂袖而去。
这时的一帮富户原本就是想在他面前苦苦穷,试试看能不能少出一点赎金。结果这张如松火气比他们还大,直接就要撂挑子,连忙又都围上去,纷纷表示自己可以出钱犒劳这些美国海贼。
最后他们不得不拥着张如松到了一旁的茶馆里讨论了相当长时间,每户拿出20两,凑出一份300两银子的犒劳,让他明天带路去海贼那里接人。另外每户单独再拿出5两银子给他作为辛苦费。
张如松此时心情舒畅,长久以来因为家里没钱,他没少受这些富户的气,有时候他们还会打自己田产的主意。今天这帮美国海贼一来,没伤到他一根毫毛,反而让自己还出了一口恶气,让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是舒服的。
正在此时,李喜珏来了,一看到县老爷的师爷也到场,一群富户连忙众星捧月一般把他拥到了张如松面前。
张如松看到李喜珏的到来,不由有点发愣,他知道这行款之事须得县太爷的同意,最起码是默许。但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