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军冲锋的队伍的前面几段因为大量的伤亡而基本消失了,处于冲击队伍间的北军士兵们此时速度大大降低了下来。 泥地吸收了过多的鲜血而变得黏糊糊的,草鞋的鞋底都会被土壤粘下来,士兵们在泥地举步维艰的同时,还要被倒在地姿势各种古怪的尸体挡住前进的步伐。
虽然南北安南战争已经进行了多年,但是近十年来双方都在休养生息,即便是双方的高层都有居安思危的意识,但是普及到军队时这种意识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因此这些新投入战斗的军队甚至连应该在什么距离发起冲击都没有概念,以至于还是在八百米左右已经开始奔跑。到现在双方距离已经拉近到五十米左右的时候北方军的士兵已经是气喘吁吁,而南方军的火枪手也好,长枪手也好,除了不少人因为紧张而显得有点喘之外,大多数人都是气定神闲的以逸待劳姿态迎接北方军的冲击。
第一轮射击完成后,位于前列的南方军士兵并没有转到后面去装填弹药,而是直接把火枪递到身后的人。他们身后的士兵接过火枪,又把自己手里已经装填好的火枪递给前列士兵。和元老院步兵操典的三段击不同,迈德诺人的三段击并不是士兵发射完成后退装填,而是最前列的士兵将空枪递给列士兵,列的士兵则传给后列的士兵,由后列士兵完成装填后再将装填好的火枪由列传递到前列。也是说前列士兵只是负责射击,列士兵只是负责把空枪传到后面,再把已经装填好的火枪传到前列,后列的士兵只是负责装填。虽然说这样的操作流水化,能够在一定程度提高效率,而且每个射手在射击时对于自己选定的目标以及射击状况心里有数,可以在一定程度提高射击精度。
但是这种三段击操作的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首先是位于前列的士兵会因为持续的射击产生的硝烟影响视线,长时间受到后坐力也会让士兵产生疲劳,导致射击精度下降;其次这些亚宁火枪的精度不一,而从后列传来的火枪谁也不能保证一定是高精度的,因此即便是前列的士兵心里有底,但是还是会因为不同的精度而导致射击效果千差万别;此外在这种全力射击输出的时候,双方距离已经拉近到了五十米左右了,这个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卯足了劲七八秒能跑过,如果前列士兵的位置在变换,心里承受的压力可以有一定的放松,但是现在这种只站在最前面的情形下前列士兵难免会因为敌人的急速逼近而感到恐慌,也会使射击精度降低。
当然,这样的射击法在北方军士兵们面前效果还是相当明显的,冲击的队伍虽然人数众多,但是由于疲劳,冲击速度已经开始放缓。南方军前列的火枪不停地发射着,呛人的硝烟正随着山风向着高处升腾,然后再扫过北方军的阵型,让北方军的士兵们咳嗽不已,不少士兵甚至被熏得看不清前方,被地横卧的尸体绊倒,再被后面的自己人踩在身。
不过打仗从来不会只有一边倒的战斗,在北军冲击队列段的弓手们已经到达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他们也不待军官吩咐,纷纷拉满了长弓,很快把箭矢射了出去。跟着冲击队伍前进的弓手们大约有一百多人,虽然说这个数量在对面的步铳营面前算不得多,可是在攻击队列也算是初具规模了。百多支箭飞过北军士兵头顶,落在了南军步铳营的队列。
不少南军士兵立刻了箭,不少人惨叫着倒在了地,虽然这些惨叫声给身边的士兵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对方急匆匆地乱射完全没能造成太大的伤亡,南方军的火枪手们很快展示出了他们的报复——一次齐射。双方已经拉近到了三十米左右了,进行齐射的南军火枪手们甚至都不需要瞄准,只要对着大概的方向扣动扳机可以了。
北军队列的最前列顿时又如同被割倒的麦子一般倒下了一百来号人,北方军此时的士气已经开始有些支撑不住了的感觉,双方的距离从一百多米缩短到现在的三十多米,他们都在持续地用血肉之躯迎接南方军的子弹,而他们却没能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可北方军倒在战场的人数却已经差不多到了五百人左右了。
不过现在北方军也没有什么选择,既然战场在这里,总不能跟对方喊暂停然后找个适合自己的战场再打过。在指挥官的眼里,对面的南方军士兵虽然火枪犀利,但是也毕竟只是远距离的玩意,双方一旦进入血肉相搏的距离火枪没有什么意义了。况且火药武器这东西也不是只有南方军一方独有,北方军也不是没有的。
此刻冲在最前列的北方军队伍突然传出一阵口令声,最前列的士兵们纷纷向着身边的战友靠拢,从他们间冲出来好几十名手拿着黑漆漆的大锤一般的兵士,手缠着长长的火绳。南方军士兵们一看到这些黑漆漆的东西开始有点慌乱了,原本看起来还较整齐的队列很快开始松动起来。军官们大声喊着口令,从队伍后列有不少拿着竹捆一样东西的士兵挤前来,纷纷准备用竹捆挡住自己和身后的战友。
北方军士兵也顾不得对面在干什么,忙不迭地把这些大锤一般的东西平端起来,手的火绳朝着点火孔一戳。“砰砰砰”随着一阵震耳的爆响,里面装填的铁砂如同冰雹一般扫向南方军的队列,顿时有许多没有躲到竹捆后的南军士兵被打得鲜血飞溅倒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结地地远独孙恨接闹早冷后
“三眼铳躲好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