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哪里有机关啊?”衡其问道。
“这不正在研究吗?总之你们不要离开这个小广场的范围,也不要靠近青铜大门,更不要沿着甬道往前走,切记、切记!”张教授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手中的那叠草纸。
此刻众人全都呵欠连天,有的人甚至连眼皮都睁不开了。衡其凑到我耳边悄声道:“咱们真的要等到这老头研究出成果吗?那黄花菜都凉了!”
“不这样又怎么办?这里危机重重,咱们如果不彻底弄清这里的情况,那将寸步难行!”
“这盗个墓还真的难啊,怪不得那些盗墓贼都说这是将脑袋拎在裤腰带上的活……”龙运鹏也插话道。
“可司,这样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咱们还是去侦察一下情况吧!”谢可也有点猴急道。
“大道初开、旁观子午、本离巳亥、三甲逢木、鬼火梵西、不祀将神……可司,此地大凶,我们绝不可久留!”老神这时又掐着手指算了一卦,算毕大骇道。
“废话!谁都知道这地方阴森森的,肯定充满了危险啊,还用你煞有介事地算来算去?”农民嗤道。
正在这时,黑暗里突然传来了“拱”的一声象极了放屁的声音,而声音是从一个石头人像背后传来的。
“石像放屁、石像放屁!”大头率先骇得魂不附体道。
衡其将一把冲锋枪拿在手上(这些武器都是增援人员从基地带过来的),抖开保险,推弹上膛,手指勾着扳机护圈,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石像——只要再有什么异动,他的枪口就会倾泻出子弹!
刘勇也拿了一把枪从另一面靠近了石像……
“不要开枪,先看清楚了再说!”我提醒道。
“地上有一个影子!”大头上下牙齿打着颤道。
石像背后的地上果然有一个影子,连离石像最远的我都看到了,衡其他们自然更不用说。
“是人是鬼?快滚出来!”衡其厉声喝道。
“别开枪,是我!”一个人举着双手从石像背后转了出来……
一看到这个人,所有的人顿时都象被雷劈到了一样,那种震惊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黄跑跑!”衡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骇叫,手中的枪也差点掉到了地上。
“真的是黄跑跑!这怎么可能?”刘勇也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们干嘛这么大惊小怪?我难道是鬼?”黄跑跑不满道。
“黄跑跑,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医院里躺着吗?”我也坐不住了,出了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我还能坐得住那就是怪事了。当下我走过去用犀利无比的目光从头到脚反复地审视着黄跑跑。
这确实是如假包换的黄跑跑,一切生命体征都是那样的正常,谁要是说他不是黄跑跑,那他就是疯了。
黄跑跑擤了一把鼻涕道:“我一直都在这里啊,我真搞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象看待怪物那样看待我?”
衡其突然扑上前,在黄跑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直咬得黄跑跑嚎叫连天:“哎哟疼……臭小子你干嘛咬我?你难道是狗?”
“这就是黄跑跑,这绝对是黄跑跑,这要不是黄跑跑,那我就是黄跑跑!”朱凤练语无伦次地叫嚷道。
这时候农民却表现出了出乎人意料的冷静,他凑近我的耳朵说道:“他不是黄跑跑!快给唐老鸭打个电话问一下。”
我醒悟了过来,忙走到一边用对讲机呼叫唐军,询问黄跑跑的情况。
唐军的回答是:黄跑跑仍然在医院里好好躺着,而且依旧是昏迷不醒!
唐军的回答顿时让所有的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所有的人都能从对讲机里听到唐军的回答),有的人更是连汗毛都长长了一寸!
我也觉得心里拔凉拔凉,不由得再次上前仔细地审视着黄跑跑……
如果说躺在医院里的是黄跑跑,那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他是鬼,他是魔鬼,他不是黄跑跑!”大头率先进入到了崩溃的节奏。
“说,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冒充黄跑跑?”衡其等人也再次咋呼了起来。
“我是黄跑跑呀,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黄跑跑几乎起了哭腔。
“你是黄跑跑,那躺在医院里的是谁?你难道有孪生兄弟?”谢可也冷笑道。
“别和他废话了,他就是鬼!”农民也炸喝道。
“打、打死这个魔鬼!”龙运鹏、朱凤练、色农、易志雄都拿出了枪,一齐吆喝道。
“可司,救我啊,我不是魔鬼,我是黄跑跑啊!”黄跑跑冲我大叫道。
“大家先别冲动,把事情弄清楚再说!”我试图阻止大家。
“可司,咱们再不动手,这个魔鬼就会祸害咱们了!”农民咆哮一声,举起一把手枪,冲黄跑跑勾动了扳机——然而他忙中出乱,竟然没有打开保险,自然也无法射出子弹。
不过他的动作却将黄跑跑又吓成了崩溃的节奏,撒腿便顺着一条甬道往墓室的深处跑去。
“别乱跑,快回来!”我骇然大喝道。
然而已经晚了,只听见“刷刷刷”一阵啸响,不知什么地方忽然射来一阵乱箭,顿时将黄跑跑给射成了刺猬,而一支箭更是贯穿了他的太阳,他身子一歪倒了下去,痉挛了几下后,便再也不动弹了。
“这个二货乱跑啥呀,这下见马克思了。”龙运鹏叹息道。
“他能见马克思?他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大头问道。
“他应该是形而上学。”衡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