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将那人放到了地上,只见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外国男子,有点象是北欧人种,头发很白,皮肤也如雪,但他的眼睛却紧闭着,象死了一样。
“怎么,这家伙死了?”衡其失望道。
黄跑跑则要去捏那人的鼻子。没想到他的手才一碰到那人的鼻子,那人的眼睛却霍然睁开了,接着口里发出一声能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骇叫:“嗷——哭哇哇……哩必加索……”
“我靠,刚才的那声怪叫就是他发出的啊?”衡其忽然恍然大悟道。
“他看来是受到了某种刺激,还是先让他安静一会吧。”傅莹说着,摸出一粒药丸,以闪电般的速度塞入了那人的嘴里。那人虽然歇斯底里,并想要咬她,但却连她的边都没有挨着。然后那人又如死了一般“咕咚”躺到了地上。
两个小时后,那人才再次醒了过来,情绪也变得比刚才要平静多了。
但衡其等人还是将他的手捆绑了起来,以防止他再次歇斯底里。要知道洋壮汉都是力大如牛的。不作点预防措施还真怕招架不住他。
那人一边扭动着被捆绑住的手臂,一边惊恐地看着杨浩等人,嘴里叽哩咕噜地说着鸟语。
杨浩等人自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傅莹便充当起了翻译:“他问我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着他?”
杨浩尚未回答,衡其抢着说道:“告诉他,这话应该由我们来问!至于绑着他,是对他的暴力xing倾向作的一种预防,回答完了我们的问话后,可以放开他!”
傅莹便将衡其的话委婉地翻译给了那洋人。
那洋人连连摇晃着长了一头白毛的脑袋道:“肉肉肉,鹅没有暴力xing倾向,你们快放开我,我会如实回答你们的问题,不过你们也应该告诉我,你们是谁?”
他这话竟然是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的。
衡其等人刚想要说什么,被杨浩挥手止住了。杨浩沉默了半晌,淡淡道:“衡其、谢可,放开他。”
“放开他?可是万一……”衡其迟疑不决。
“交流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的,既然他已经说了他没有恶意,咱们也就应该用善意对待他。”
“好吧。他要是敢作恶,我首先就敲碎他的脑袋!”衡其说完,上前给那洋人松了绑。
那人看来还是很健谈的,也不用杨浩等人怎么问,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一通。
原来这洋人名叫查理,瑞典人,今年二十八岁,受雇于一家名为“星河”的跨国公司,他和他的同伴们受公司派遣往返于世界各地,寻找一种叫做“失落的钥匙”的东西,而这种东西一共有十二片,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史前遗址或者古墓中。
将这些“失落的钥匙”找齐后,就能打开通往“被遗忘的国度”的门户……
“失落的钥匙?被遗忘的国度?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衡其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谢可也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然。
唯有黄跑跑却似乎听出了什么名堂:“我明白了,你们的‘星河’公司其实就是一家盗墓的公司,你们寻找的无非就是古墓里的宝藏或者古董。你直接说不就得了?干嘛要说得这么隐晦呢?”
“不不不,我们不是盗墓的,我们的事业是很高尚的,我们寻找‘失落的钥匙’、打开‘被遗忘的国度’的门户,只是为了将世界带向一个更加光明的时代,那个时代没有战争、没有危机,没有灾难,是真正的伊甸园,是上帝赐福过的地方……”查理竭力摇着手表白道。
“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们不是盗墓的,也邪教!说,你们到我们中国的土地上来干什么?不说实话,我们就把你扭送公安局!”谢可恶狠狠地咆哮道。
“肉肉肉,我们不是盗墓的,也不是邪教,不过我们进入中国确实是走了不太正当的渠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我们携带着大量高科技的仪器和装备,无法通过中国的海关,因此我们只能采取偷渡的办法。但请你们相信,我们绝对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要找到那片‘失落的钥匙’,然后就离开中国。我们的大祭师确认那片‘失落的钥匙’就在这座古墓里……”
“别编了,我要揍你……”衡其也高高地扬起了拳头。
但傅莹却将衡其的拳头拦住了,然后将杨浩拉到一边道:“杨大哥,你听我说,我父亲他们其实也在寻找一种叫做‘失落之钥’的东西,至于找到这东西有什么用,我却从来也没有听我父亲提起过。现在可以确信,他们的目的和我父亲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杨浩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批人要来找这座古墓?难道大家所为的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寻找“失落的钥匙”或者“失落之钥匙”?这到底是一片什么样的钥匙,有这样大的吸引力?
思忖了片刻,他忽然转过头,看着那查理道:“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们的同伴?你们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绑架?不,不是绑架,只不过是采取的一种预防措施而已,防止他们伤害到了我们。因为那位戴眼镜的黄先生似乎对我们很有敌意,还声言要将我们的行动报告给中国官方,但我们头儿约翰对这次行动却是志在必得,毕竟深入到中国大陆腹地来采取行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的神圣理想不能因此夭折,因此我们一定要来的。而那位黄先生和刘先生要阻碍我们的行动,我们只好暂时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