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是陈汉奸,回答的却是黄跑跑,而且火气还挺大:“你是真装傻还是假装傻?咱们经历的这么多的事情还不足以说明日军为什么放弃了要塞的吗?”
“那是你经历的事情,和我有什么相干?再说了,我是问你黄跑跑吗?你接什么腔?”陈汉奸反唇相讥道。
“好了,你们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滚一边去,别在这里五十步笑一百步!”衡其笑骂道。
“杨大哥,电梯井就在前面,不过恐怕不能这么多人下去。”傅莹看了我一眼道。
我知道傅莹这样说一定有原因,但还是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能这么多人下去?”
“因为下面有禁制,必须要破了禁制,大家才可以下去。”傅莹道。
“那好吧——那下去哪几个人呢?”我看着傅莹道。
“我、你还有他们两个。”傅莹指了一下自己又指了一下我,再指了黄跑跑和陈汉奸一下。
“什么什么?”不单我,几乎所有的人都震惊住了,不明白傅莹为什么要指定黄跑跑和陈汉奸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下去?
“我已经探测过了,在电梯井的下面有一个机关,正是禁制的所在,必须要两个里积之气盛行的人互相配合才能打开,而黄大哥和陈大哥是最合适的人选。”傅莹很严肃地说道。
“不会吧?他们两个是最合适的人选?”衡其等人一个个都咋舌不已。
“里积之气是什么?”我困惑道。
“里积之气也即下行之气,同时亦是俗称的浊气也。”傅莹解释道。
如果说大家对“里积之气”不明就里的话,那对于“浊气”则几乎全部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所有的人几乎同时用一个声音说道:“原来就是屁呀!”
“这两个人确实是名符其实的屁大王,不过他们也仅仅是只是屁多而已,那也并不能证明他们就是破解禁制的合适人选啊!”衡其笑道。
“就是就是,难道这两个屁大王比我们还合适?”众人也纷纷笑问道。
“莹莹这样说肯定有她的道理,你们就别饶舌了!黄跑跑、陈汉奸你们两个准备一下,准备好我们就下电梯井!”我打断了众人的议论道。
黄跑跑和陈汉奸两个孱头大概也有点自知之明,两人红着脸,尴尬地面面相觑着,不知道傅莹点他们的将到底是什么意思?
黄跑跑舔了舔嘴唇,一双老鼠眼睛看着我道:“可、可司,傅姑娘点我们的将到底是什么意、意思?”
陈汉奸也接口道:“是、是啊,不会是让我们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去出、出洋相吧?”
“出什么洋相?莹莹点你们的将那是对你们的信任,你们就不要啰哩八嗦了!”我没好气道。
这时,傅莹已经走到了电梯井边,用手电向黑洞洞的电梯井下照看着。
电梯估计是停在井底,因此地面上并没有电梯,只能看到一个如无底深渊一般的黑洞。
傅莹看着我道:“我们现在还不能让电梯升到地面上来,必须先去解除禁制——你们跟我来!”说着,攀住电梯井边的维修铁梯,利索地爬了下去。
我看了看那铁梯,只见那玩意是笔直地垂挂在电梯井的边缘,几乎是呈九十度角直上直下,如一道通向地府的门户!虽然这玩意看起来很吓人,但我其实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它究竟还结实不结实?毕竟它是七十上年前修建的,就算材质再好,也难免会有些锈蚀和风化,它还能不能承受得住我们爬上爬下呢?
我担心地往电梯井下询问道:“莹莹,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傅莹已经下去了好几米,她仰头向上答道:“没问题,你们下来吧,小心一点。”
我们便也一个接一个地爬了下去,我第二,黄跑跑第三,陈汉奸在最上面。
我们小心翼翼地慢慢往下爬着,电梯井里只听见我们呼呼的喘气声以及铁梯发出的“铿锵铿锵”声。
“我、我要掉下去了……”我听见黄跑跑在我头上咕哝道。
“抓紧了,集中注意力,别胡思乱想!”我急忙喝斥道。
“可司,我、我……”刚做好了黄跑跑的工作,陈汉奸又在上面叫了起来。
“陈汉奸,你又怎么了?”我纳闷道。
“我憋了个屁……”陈汉奸嚅嚅喏喏,像含着一块卵。
“你是不是真的蠢?憋着个屁不会把它放了吗?”我简直有点气结。
“可是,傅姑娘不是说,我们的‘里积之气’是宝贝,不能乱放吗?”
“我真的要发火了!莹莹哪里说过你们的臭屁是宝贝了?你们别望文生义、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好不好?”我气得大骂道。
“那我就放了……”陈汉奸如释重负道。
“别放……”黄跑跑却大叫了起来,因为陈汉奸正好是在他的头上,陈汉奸如果放的话,那无异于在他的头顶上放了个炸雷!
黄跑跑的抗议尚在口中,陈汉奸的“炸雷”便已经在他的头顶上炸响了:“拱——”
“死汉奸,我叫你别放你还放,看我不拿针缝了你的pì_yǎn!”黄跑跑大怒道。
此刻傅莹已经快要下到底部了,而我们至少还隔了一二十米高,因此只能看到傅莹手中如萤火虫般的手电筒的光芒。
我正在往下爬,却只听见黄、陈两人依旧在上面闹闹嚷嚷,似乎还发展到了互相拉拽的地步——这两个二货看来真的在作死!
“你们两个二货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