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跑着,我忽然感到脚下的土一松,整个人便迅速地往地底下沉了下去,然后只觉得身体受到了重重的撞击,我的脑子里一嗡,眼前一黑,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阵锥心的疼痛通过神经末梢传到了我的大脑里,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座陌生的营地里,周围矗立着几顶牛皮大帐蓬,我则被绑在了营地中央的一根柱子上,几个衣着怪异、拿着自动武器的男子不怀好意地盯着我,而一个黑衣女人正举着一根铮亮的皮鞭在朝着我的身上抽打,那一阵阵痛感就是皮鞭抽打在身上的痛楚。
“贱货,说,你是谁?”黑衣女人扬着手中的鞭子朝我怒喝道。
“你才是贱货,臭不要脸的,敢打你大爷!”我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时何地,也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以什么样的面貌示人,当下也鼓着眼睛,朝那黑衣女人咆哮道。
那黑衣女人不怒反笑道:“嗬嗬,你还挺牛的嘛,一个骚小妞也敢称大爷?好,我叫你嘴硬,我抽死你!”她举起皮鞭,朝着我又是一阵劈头盖脸的猛抽,直抽得我喊爹叫娘,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住手!你敢抽死她,我先抽死你!”一个粗犷的男子声气传入到了我的耳朵里,接着一个魁梧健壮的大汉走了过来,一把抢过了黑衣女人的鞭子,并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那黑衣女子吓坏了,以一种哀求的眼光乞望着他,整个人也瑟瑟缩成了一团。
“滚!再不滚,我掐死你!”那男子凶狠地挥舞着拳头,不过却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真的去掐她。那黑衣女子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他的视野。然后他转过头来,看向了我。
我也冷眼打量着他。
只见这家伙少说也有一米八几,满脸的拉碴大胡子,脑后也是野马鬃一样的长长的乱发,一件玄色风衣披在身上,宽大的军用牛皮带扎在腰间,牛皮带左边插着一把白色小手枪,我一看就知道是非常有名的“**”;牛皮带右边则插着一把造型很怪异的匕首,雪亮的锋刃上还有点点血星,不知道是刚杀过人还是别的什么动物留下的?
一看到这个家伙,我的脑子里就生出了一股寒意,我不由自主就把这家伙和六、七十年以前在这里肆虐横行的胡子(土匪)联系了起来。
“美人,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大胡子的脸上却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那眼里甚至有某种惊艳和爱慕的味道。
看到大胡子的眼光,我这才想起了自己现在其实仍然是以女性的面目示人,自己现在就是一娇弱无力的女子,而不是什么须眉伟男。想到此,我一下子就蔫了下来。
完了完了,我怎么会落到了这种人的手里了呢?这下是死定了……
大胡子盯着我看了一会,忽然掏出匕首,向我快步走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刷刷割断了捆绑住我的绳子,然后冲那些人喝道:“都楞着干什么?给我把美人送到帐蓬里去,好生招待着!她要是哪儿缺了一点什么,我揭了你们的皮!”
几个喽啰把我带到了一个帐蓬里,帐蓬里面装饰得很华丽,还有很多好吃的。
大胡子指挥两个喽啰拿着外军制式冲锋枪站在帐蓬门口,交待道:“给我把美人看好了!不要再让朵思丽那个疯婆娘接近她,另外也别让美人跑了,否则小心你们肩膀上顶着的圆溜溜的东西!”
两个拿外军制式冲锋枪的男人答应道:“是,老板。”
“老板?看来这家伙就是这伙人的头了?那个狠毒的黑衣女人是他老婆?”我在心里暗暗寻思。我同时揣摩着这伙混蛋究竟是什么来头?不过不管他们是什么来头,他们一定是冲着那古墓里的东西去的!但愿我们的计划成了功,将他们引诱到了迷门,而对莹莹他们的行动没有造成干扰。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的计划应该是成功的,只可惜我成了牺牲品,希望臭小子能够逃脱掉,也希望莹莹快点带人来营救我,不然我就惨了。
我再一一回味当时发生的情况,猜测自己可能是掉进了一个陷阱里摔昏了过去,当然,也有可能不是陷阱,而是一个天然的洞穴或者天坑,而我怎么竟然就没有留心到脚下的危险呢?
衡其臭小子也不仗义,难道他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女朋友”掉进了陷阱或者天坑里而来拉我一把?也有可能是我们的行踪被人发现了,臭小子来不及救我,只顾着仓惶逃命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臭小子根本就不知道我发生了意外,仍旧大大咧咧地往前走,等到发现“女朋友”不见了时才回来寻找。而那个陷阱或者天坑又很隐蔽,臭小子找不到我,便回去交差去了。而大胡子这伙人刚好追踪到了这里,于是我就羊入了虎口……
不行,我一定得逃出去!从大胡子的眼光里我看出了一种潜在的危险,这家伙就是一头狼!灰色的狼,简称“sè_láng”!我可不想被他“糟蹋”,虽然这身体是黑梅的,他即使糟蹋了也是糟蹋黑梅,但我绝不会让他碰黑梅的身体!
还有,即使大胡子不是好色之徒,他老婆也不是吃素的,她一定会千方百计找空子来抽我,不为别的,只为女人的妒嫉心!我可不想死在她的妒火下!因此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我往门口看了看,只见两个枪手也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我忙走过去一把拽下了悬在门口的一块大布帘子,遮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