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夜与路>二九一章 道天星辰

鬼哥见黑洞洞的天空风云突变,一阵莫名的压力开始显现,知道想必是天罚就要降下了,不由得眉头大皱。[看本书请到罚此前他只是听说过,从未亲眼见过,但是天劫他倒是领教过的。若是天罚等同于天劫,那么今日恐怕真是招来祸事了。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根基我为你打下了,但我不会一步步的指点你的修行。刚才灌顶传你的九门参元诀,便是我授你的唯一法诀。今后如何修行,你自己拿主意,路也要靠自己去闯。修行之途绝不安逸,机缘往往伴着大险,争斗也将如影随行。你的胆量心性我不担心,不过日后遭遇敌手切须谨慎,他们鬼蜮伎俩无所不用,防不胜防。”鬼哥望着这个一脸恭谨的弟子,心下甚是满意,当下一番殷殷嘱教。

“恩师之训,弟子定当铭记。”武重峦虽也看见了天际的变化,感到了一股难以测度的巨大压力,却仍是毫不变色的认真听着。

“好,今夜是我唯一一次教你,接下来能得多少好处,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鬼哥点了点头,一掌落在武重峦顶门。一缕清光从武重峦顶门透出聚在鬼哥掌心,这缕清光乃是武重峦的魂念所聚,被鬼哥摄了出来,反手一扣按进了自己额心的修罗遗骨之内。

鬼哥挥袖一荡,将武重峦的肉身与一个储物袋一齐推向夏元,同时道:“你带他肉身先走,等他自己醒来再做决定。不过很快此地将有剧变,元婴元神修士怕也要死去几成,你也早做打算吧。”

夏元在天罚气息之下只觉心魂肉跳,听鬼哥让他离开似如蒙大赦。但听到鬼哥说的话,心中却仍是一寒。

他虽是个杂野之修,却也从一些渠道了解了一些最近的动荡之局,知道鬼哥之言绝非空**来风,只是恋着夏家世代经营的局面,心里有些侥幸而已。不过听到鬼哥话说到这个份上,岂能再不知进退。

至于武重峦,夏元自然会为他施一个障眼法,不让人看到他现在的真容。而且鬼哥既然让其独自修行,言外之意便是让夏元也离他远一些,当然这是需要在处理好武英仙等人去处之后了。至于这储物袋中,阳府主向来待人以厚,肯定是价值不匪的酬劳。

若在往日,夏元必然会一阵眼热。但此时此刻他似乎突然感觉到,过了今日他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位阳府主了。近二十年来,他以子徒之礼事之,为的是在修行大道上再进一步,到头来却只得到了一些酬劳,心中未免有些遗憾。虽说有些不甘,但想到鬼哥的这份信任,又看了看天上的黑影,却也只得深施一揖便挟着武重峦立刻远远退去了。

鬼哥向夏元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立即抬头望向天际。黑漆漆的天幕仍在翻滚,其中蕴酿的无形压力也越来越大。不过其仿佛仍在寻找着目标,并没有全部降临到他身上。鬼哥迅速捏了一个诀,双手合什,掌上金天法印发动,身上登时散出一蓬金辉来。

这股金辉即时向外扩张,不数息间于鬼哥身外形成一个近十丈高的巨大人影来。随着鬼哥将收取的天地灵气不断注身金光,人影也在渐渐凝实,如同他的法像一般,但散发的威压却是直线上升,极快便堪比元神修士,并如没有止境一般的仍在增长。

这金色人影越加凝实,到后来竟栩栩如生,气息更是与真人无二。若非鬼哥心知肝明,怕是连他也会怀疑是否金天氏真身亲临。天空的黑洞中一声巨大的异响,终于将气息尽数集中这金像之上。而这金像也同时脱离鬼哥,直向天际驰去。

这尊金像身,便是金天氏交待过鬼哥的后手了,此乃一种瞒天替劫之法。虽然直接消耗掉了一道金天剑意,但却可以让鬼哥轻易抽身,躲过方才夺天之罚。鬼哥本也想依照原本的打算迅速逃逸,可人还未动,便感觉到天际的气息又有些异样。

原本一片混沌一片的压力,蓦然间变化成为了炽热的火灵,并向着金天氏的像身扑了下来。而金天氏像身也同时做出了反应,速度陡然加快,像一柄金光闪闪的利剑般,直向虚空深处刺去。

鬼哥的目力随着金天氏像身的疾去,如同刹那间延伸出了几千里。一阵火辣的剧痛同时,却也恍惚间看见了虚空深处的一团黑暗。

这团黑暗就是此次天罚的源头,而金天氏像身,此刻便是直冲着这团黑暗冲去。由于金天法印中那丝联系,鬼哥恍惚间似看见金天氏从辨敌而疾驰到最后拔剑,这一系列的反应和动作一气呵成,其锋芒之盛真乃生平仅见。就以云北雁当年那浩然一剑而论,与这一剑之威也相去甚远。

就在金天像身冲入虚空黑暗中的一刹那,黑云内的火灵之力被轰然引燃。远远在下方的鬼哥感应到了这股无比炽烈的火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种火焰他很熟悉,正是天脉之火。当年他将一只天脉火灵生生封死在元魂之内然后炼化,从而凝聚了火灵法印。但后来随着他的对手越来越强,此火的作用便极其有限了,绝大部分时候只能炼丹而已。

可是他现在感应到的这股天脉之火,其凶猛炽烈程度,绝不比焚天之火逊色,就连金天像身在火焰之中也在迅速瓦解。鬼哥暗自揣测,就算金天氏本人在此,面对这等烈火怕是也无能为力了。眼见金天像身数息间被烈火焚化,不由得暗叹一声,返身准备离去。

但就在此时,已经崩溃的金天像身蓦然间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剑音,一蓬金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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