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相‘交’,立地魔刀登时斜斜从巨剑剑身刺入,巨剑光芒一黯,不一息间竟被立地魔刀如开膛般划出一道数尺长的伤口。t/--
电光石火之间,立地魔刀从剑身穿了个通透,可巨剑却是一声尖啸,蓦然散散成三柄尺长小剑,并且爆发出更为锐利的锋芒,加速向鬼哥疾来。
轰鸣的巨响之中,天摇地动,巨大的灵力从鬼哥立足之处迸发,当先追至的数名修士竟被散‘乱’的剑气与灵力当场震杀。但更多的修士却是强抵着狂‘乱’的灵力,纷纷从鬼哥身侧掠过,隐隐又将他围在垓心。
鬼哥双手分别攥紧的两柄飞剑,深深的刺入他的锁骨缝隙,而另一柄由龙盘缠锁的飞剑,却已经刺穿了他的心庭。三柄飞剑中各不相同的剑气,正在不断的刺入他的元魂。鬼哥被推得连连滑退之中,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嘶之声。
鬼哥不知道这三人与自己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不惜用这种不惜‘性’命的方法来攻击,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肆虐的剑气中那股疯狂。
这种疯狂,必是以其所有魂力为代价,而且其中有两股魂力已有涣散的迹象。鬼哥元魂上的鬼骨纤丝也被一道道一层层斩断剥落,这样的角力持续下去,最终的结果必将是同归于尽。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鬼哥强忍着剧痛,心中也发出一声怒吼。蓦然间一股极度的‘阴’寒透过尘烟散发开去,笼罩了方圆近三百丈之距,紧接着一轮冷月若有若无的于半空浮现,再接着是亦真亦幻的魔云黑雾。飘渺朦胧间,一道道银光于其间游走,并偶尔现出其中的血‘色’莲台。
鬼哥的元魂虚影此刻已作天魔法身象,端坐于莲台之上。须臾间,冷月之中降下一颗漆黑的元丹,悠悠飞入天魔法身口内。
丹入其口,这天魔法身遍体轰然一颤,一股极其骇人的威压骤生,蓦然睁开的双眼中,释放出一股‘阴’沉的血‘色’光芒。t./
这天魔法身一声冷哼,三道光芒猛然从其体内被震将出来,于百多丈之外化为北海三剑的身影。三人眼中都是一片‘迷’茫,数息之间才逐渐清明。飞羽道人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北溟与绝霄,又不解的看了看自己虚幻的双手,不由问道:“北溟师兄,绝霄师弟,我们这是……?”
绝霄沉声道:“师兄先前被这厮斩破了剑丸,大师兄不得已施展了三剑同归。”
飞羽不由向北溟怒道:“我死则死矣,你们如何也要用这禁术白白赔上‘性’命!”
北溟叹道:“只怕刚才我们都着了道,入魔了。”
绝霄略一沉‘吟’,点头道:“方才之事,宛如幻梦,大师兄所见恐怕不差。这么说来,我等与这数百同道都入魔了。”
北溟缓缓道:“此间争斗,早非我等能够左右。不过眼下三剑同归已发动,一时三刻我们便会化为剑灵,倒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能为素儿夺得圣种。”
飞羽环顾四周,也点头道:“不错,这是丹庭外象,虽然极其罕见,却说明此獠确是只有元丹境界,不过是得了圣种后的异变罢了。”只是他话音才落,便发觉这丹象的温度急剧下降,便连他们此时半婴半灵之魂都快要承受不住。
道道银光从缓缓游驰瞬间变得狂躁纷‘乱’起来,一柄飞刀如同黑暗中的鬼魅,在鬼哥首次脱体外显的丹象中疾飞。而鬼哥的魔念之盛,在彻底摒覆了金丹与蓝丹之后,已经强盛到了一个让人不可思议的程度。这念力尚未发动,便已让身处其中的北海三剑感到极寒。
一道白光如从天外而来,疾驰入鬼哥天魔法身之手,雪亮的刀身绽放出的白光渐渐透出一股血腥之气,正是立地魔刀。
而玄冥刀在吸取了诸多银光之后,刀身上的符纹居然形成了一只独眼之形,也迅速飞至立地魔刀周围缭绕,仿若仆从一般。蓦然间座下血莲血光大盛,一股紫黑‘色’火焰熊熊燃起,转眼就有熏天之势。
这一切,被魔雾遮住的北海三剑看不见。他们只能看到魔雾狂翻‘乱’涌,虽然感觉到一股煞气正在涌近,却未曾料到下一刻扑过来的乃是再一次蜕变过的杀魇火,已如一张大口般向他们罩下。
“不好!速退!”北溟道人大喝一声,随即‘抽’身疾驰,飞羽与绝霄也都面如土‘色’,二话不说便落荒而逃。可这三人未驰出多远,便看到前方居然早布下了百余魔卒,遍体都腾动着阵阵魔气。
杀出去!绝霄道人大喝一声,剑气长鸣而出,以一往无还之势直向围困的魔卒斩去。这柄西荒第一快剑,正是他此生最强之时,一剑既出,数名魔卒丝毫没有抵抗之力便被斩杀。飞羽紧随其后,剑诀所指之处,一片剑光如‘乱’羽翻飞,生生将数十魔卒绞得粉碎。
围圈被瞬间撕开一个大缺,便从两侧立即涌了过来。各种凶兵魔器与凶狂的魔道法术打将过来,‘欲’将这个缺口重新封死。但迎接他们的是却是一股威猛绝伦的剑气,如同大海之‘潮’而沛不可当,这大‘潮’愈涌愈高而愈高愈重,像是其后有一个庞然大物正中其中突起。
近百鬼卒被这股剑‘潮’生生碾得支离破碎,尽显北海升溟剑绝世之姿。可正当北溟道人最后一个越出重围之后,却蓦然感觉到自己全身都一阵阵剧痛。而前方不远处驻足的那两个身影,由飞羽和绝霄转瞬间变成了两个魔焰更盛的鬼将。
北溟道人眼中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