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最前列的修士与鬼哥相距已不足一丈,他吓得只是浑身发抖,以为自己毙命在即。.. 。却惊奇的发现,自己面前突然被黑暗笼罩,一面乌突突的巨盾巍立于前,将那只要命的拳头掩住了。
此人心中一阵狂跳,虽然不知道此宝能不能抵住那魔头的拳,却是眼不见为净,不由得松下一口气来。
殊不知鬼哥的震惊比他更甚,他这一拳虽然不比真正的天地无用拳意‘精’纯,但眼下修为大为‘精’进,灵力的差距照先前强了不知几何。凭他此时身骨之坚,刚猛又是倍增,照理说开山裂地易如反掌。可实际上那柄‘玉’扇便将拳劲抵去了二分,铜锣再抵三分,剩下的一半落在这面巨盾之上,居然只将此盾打得一阵摇晃。
更可恶的是,这面巨盾晃了几晃,居然还有向前倾倒之势,鬼哥被大盾一推,脚步居然向后滑了半尺。此时他才感觉到,此盾的背后,有数百道灵力在推动,如同大‘潮’般一‘浪’接一‘浪’的涌将过来。他心下一惊,只觉自己再次一寸寸被推得后退。
他还不知道,其实他这一拳之力,绝不容易接下。这三件法器已经是众修之中能拿得出的最强防御法宝,尤其这面黑‘色’巨盾,乃是一位元婴小成修士的师‘门’重宝。此宝有一般好处,它的坚固大小与沉重程度,与注入的灵力完全成正比。也正是驾驭这面巨盾的法‘门’,此刻已将所有修士的灵力联成一气,将鬼哥死死围住。
但饶是如此,这一拳之下,还是有七八名修为低劣的修士被生生震死,颓然倒地。这更‘激’起了众修的同仇敌慨之心,而鬼哥却并不知晓。他只觉一座伟岳般的压力自拳端仍在一仇仇加重,巨盾缓缓变大间已向自己压来。
与此同时,鬼哥蓦觉如芒在背,一阵极度的危机感传来,连忙‘抽’身闪避。但来袭之物奇迅,虽说鬼哥见机得快,腹侧沙铠却也被穿了一个透明窟隆。他此时身躯舍一副好骨别无血‘肉’,却感觉到一阵奇痛,元魂再度直接受创,就连那维系他元魂不灭的千丝万缕魔气也被切断了数根。
鬼哥这时才发现,伤他的是一道剑芒,可其本体却是一颗冷光四溢的金丸。循着这回飞的光芒,鬼哥这才看清,一个长须道人已浮身而起,眉心处一点金光,正灼灼其芒的盯着他。而在他对面阵中,另一个高瘦道人也是一般的打扮,眉心之前金丸已飘然而出,不用说也知道他在待机出剑。
而鬼哥横空掠出立足未稳之际,这面巨盾竟蓦然缩小,如化芥子般消失,然后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横收身不及,立时撞上这沉重的巨盾,盾上重压亦如期而至。鬼哥心下叫糟,不觉间又清明几分,顾不得盾上重压,连忙倾尽全力反手一拳打将出去,与袭来的啸声击在一处。
令他意想不到是,这一拳击中金丸,其中却瞬间迸发出一股庞大的灵力,如同怒海狂‘潮’,一个大‘浪’拍将过来,而且后力连绵不绝,并化为千万道剑气,尽数向他刺到。鬼哥抵敌不住,巨盾与剑气轰然将他挤在中间,万道剑芒之中,巨盾终于轰然倒了下来。
一个玄衣老者浮阵而起,向圈中扫视了一回道:“北溟道兄果然名不虚传,想来这魔头已然伏诛了。就算是还有一口气,在老夫这三山重岳牌下也熬不过几息了。”
适才出剑这二人,第一个便是绝霄,第二个正是北溟。眼前形势急转之下,三人也不免对圣种起了觊觎之心。此番能纠合众修,三人便起了极大作用。而这玄衣老者道号震山子,正是这件巨盾之主,也是一位元婴大成修士。
北海三剑之中,绝霄最快,飞羽最利,北溟最强,三剑利有千秋。但其本命元剑,其实却是一般的功法,各自修成一颗剑丸封藏于神庭,向来不会轻出。只怪鬼哥先前的表现太过骇人,是以此刻一得机会,北海三剑竟是直接将这最大的底牌拿了出来。
北溟道人本拟即是暂时不顾颜面的出手偷袭,这一剑纵要不得鬼哥‘性’命,至少也能让其彻底失去抵御之能。全未料鬼哥应变极快,竟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出拳反击,在其锋芒未曾全盛之际‘逼’得他剑气早发,坚硬绝伦的拳骨与巨大的拳劲还让剑丸受了些损伤,直接损及元婴。
他心知这一剑并未奏功,必会招致鬼哥反击,听得震山子之言便想出言提醒,这才发现自己元婴骤损,此刻一时竟连话也说不出来。心下一急,印堂处便涌出一行血迹来。而绝霄却与大师兄心意相通,知道这一剑看似威风,实则并未能起效。
而震山子最擅守御,这个连山阵法虽仓促而成,威力却当真非同凡响,再加上这面巨盾,与三柄本命元剑配合正是天衣无缝。哪知这震山子心‘性’如此浮躁,厮杀未见确实便‘欲’轻身出阵,是以当即大喝道:“道友不可!”
可话音未落,半空中一道乌光已如同闪电般猛打过来,继尔才现出骨身。震山子虽未出阵,却已离了阵位数丈,虽有阵力相护,却也被这道乌光自面前扫了一下,将鼻尖一点血‘肉’如刀割般削去。他这一惊之下,连忙调集阵力护身,并迅速退回阵位。
哪曾想这道乌光再次闪动,竟是打向了北溟道人。此刻阵力因震山子这主阵者而‘乱’,乌光如势如破竹,一连将十数名元丹修士打得肢残体碎,眼见便要打到北溟身上。但那面巨盾却是凭空展开,及时迎在乌光之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