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太祖与成祖宫中便有朝鲜与蒙古嫔妃,朕虽不肖,也是愿意追随二祖骥尾。”
对此,被视为“权奸”、“阉党”的李守汉和马士英二人,很是高兴,并且形成了默契。只要这个皇帝能够好好的在宫里待着,不出来和咱们各种捣乱,那他要什么咱们就给什么。
于是,马士英贵州家乡的茅台酒,李守汉的各种海外稀奇之物,各色美女,纷纷雪片一般飞来。反正如今从贵州兴义府经广西沿着邕江到广州,进而到南京的商路也算得上畅通无比,皇上想喝点赤水河两岸的烧酒,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至于说各国各色的佳丽,别看入宫时被打扮的花枝招展人五人六的,可是,大多数是在奴隶贩子口中,顶多是一杆火铳换五个人的货色。
如此低廉的成本,便能够换得到皇帝的充分授权,这样的买卖,为啥不干?所以,弘光皇帝朱由崧这个皇帝,当得比他的堂弟朱由检可是舒服多了。外面的事,有首辅马士英和爵帅李守汉二人替他去张罗,他只管在宫里好好的当皇帝就是了。宫中用度,一切比照着神宗万历朝的标准供奉。
君臣三人彼此客套了一番之后,朱由崧忽然向李守汉发问:“大将军,虽然今日廷议不曾说出什么结局来,可是,左良玉那厮的几十万人马,盘踞上游,究竟不是个了局。爵帅有什么章程可以解决此事吗?”
得!朝堂上的事,还是要解决的!
不过,好在李守汉对此也是有所准备。
“陛下,左逆良玉此人,虽然对外号称兵马百万,在臣看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土鸡瓦犬尔!”
这话,也就是李守汉这个手握着数十万水陆精兵,坐拥十万里江山的人说出来,在朱由崧和马士英耳中听来,才不那么狂妄。换了别人说出类似的话来,不论是前朝的孙承宗、孙传庭还是已经变成两国重臣的洪承畴,都会被朱由崧和马士英用手里的可可和龙井茶洗脸。
“你凭什么这么说?把左良玉的几十万人马视若无物?”
可是,这是李守汉说的。好像这位爵帅大人,自从出世以来,就没有打过败仗,一路从一个小小的千户所,打到了现在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的地位。几次勤王,都是有大把的战绩可供炫耀。南粤军的战斗力,和对大明朝的忠诚(至少是李守汉对大明朝廷的忠诚)就连一直和他尿不到一个壶里的东林诸人都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在狂妄、不读书、不知礼数等方面来指责他。
“卫儒兄,我知道你戎马半生,经验丰富,麾下更是猛士如雨,战将如云。可这左逆之军,如何便是不堪一击之乌合之众?还望细细明示一二。”马士英见皇帝愣了一下,立刻便站出来说出了皇帝内心的疑惑。
“正是!李爱卿!朕与老马都知道,南粤军兵马之强,乃海内诸军之冠。当年你第一次进京万里勤王,一次便斩杀奴贼数千首级,骇得朝中大臣都认为你同那群没出息的家伙一样,杀良冒功、谎报战功。到了辽东大战之时,如果不是鞑子侥幸,只怕早就饮马浑河,收复沈阳了。”
“皇上所言极是!爵帅麾下非但是临清侯爷、郡主殿下等人英勇无敌,便是郡马施琅,也是横扫辽东半岛,杀得东奴小儿闻名不敢夜啼。便是当年的模范旅,从京师打到四川,又从川中打到辽东,各处所向披靡。那模范旅也不过是爵帅部下旁支而已。”
朱由崧、马士英二人,便如同说相声的逗哏与捧哏一样,互相量活、捧场,为得就是将李守汉架起来,从中套出他的实话,你凭什么说那左良玉所部不堪一击?
“哼!二丫当初在塔山,如果不是不幸受了伤,只怕多尔衮兄弟的两白旗当场便被歼灭。能不能收复辽东不敢说,最起码,黄太吉会元气大伤,那样演变下来,今天你朱由崧还能坐在这儿,称孤道寡的吗?”李守汉腹诽了几句,但是,还是很正色的回答朱由崧与马士英的疑问。
“陛下,首辅大人,臣部下兵马虽有精锐之名,然世人不知,世上并无不可战之兵,关键是看这些兵马,平日里如何养,如何训练,如何灌输军纪,配合以何等器械,以多少军饷。”
李守汉自认为自己所说极为朴实,但是,这话听到朱由崧马士英二人耳中,却如同天籁之音一般。
“如爵帅所说,便是这天下兵马,皆可以成为如南粤军一般之精锐?”朱由崧的眼睛里闪烁着无数的小星星。
“正是!非是微臣在陛下面前口出狂言。我南粤军与辽东逆贼多次交手,无论是野战,是攻坚,都能战而胜之,此事世人皆知。然奴贼之战力,较之李闯所部不相上下。陛下,”李自成见朱由崧与马士英眼中有一些疑惑闪过,“然奴贼核心骨干兵马不过是数万八旗满洲兵,余者,皆是附逆之八旗蒙古、八旗汉军等辈,入关窃据京师后,又有大批官军地方团练等辈,不知羞耻甘心从贼。李闯之兵马,打这些人便如砍瓜切菜一般。然若是李闯兵马遇到了八旗满洲为核心的清军,凡此等清军,火器多,火炮多,士气强悍,李闯兵马则很难占到便宜。但是,李闯之兵马,若是遇到了左逆良玉之兵,则谈笑间可以破之!”
“若是我大明官军都能如爵帅部下之兵马般精锐,那还惧怕什么左逆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