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才把宋巧梅的事情处理了,那面宋胡星可等不及了。他先把老头拉出来,然后让人把他家的驴绑在他后背上,老头哪受得了这个重量,直接被压倒,手脚不住的抽搐挣扎。宋胡星贱笑着说:“何凤山,看见没,你们不是要让穷人都有钱吗?我现在做功德,让老头天天背着自己的驴,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老头有钱,你看好不好?”何凤山尽力控制住自己,他冷笑着说:“没事,你尽管来,反正明天的坑里,你是垫底的。”
何凤山的威胁可把宋胡星吓得不轻,他可是知道他跑了之后,伍兴何凤山是如何在临沂杀的人头滚滚的,他也知道,如果再不把何凤山逼出来,何凤山的话明早就会兑现。于是,狗急跳墙的他把老太太揪了过来,然后对何凤山说:“何凤山,你这干娘种真好,几个姑娘都被大户看上了。就算是现在你这干娘老了,也还风韵犹存,你要是不出来,就要便宜我的弟兄了。”
可就在这时,老太太突然说话了:“凤山,别听他胡扯,千万别出来。”宋胡星见老太太还敢说话,气的直接给老太太一嘴巴,鲜血顿时从老太太的嘴角流了出来。老太太却无所畏惧的怒视宋胡星,接着对何凤山喊道:“凤山,我一个老太太,不知道啥大道理。我就知道,你们来了这几天,是你干娘我这辈子过的最好的日子。今天,我这把老骨头是活到头了,但是乡亲们还得活下去,你还得带着他们过好日子。以后记住,对官绅绝不能手软,你一软,他们就硬,咱们就又得去卖儿卖女,又得给他们当奴才。。。”
话还没说完,宋胡星可听不下去了,他对手下喊道:“把这个疯老太太架火堆上,烧死她。”一群壮汉二话不说就架起火堆,把老太太捆绑好了,就扔进了火中。何凤山不忍看了,其他人都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武器,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们都在暗中发誓,以后,仁慈二字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字典里,对这帮无法无天的官绅只有一个字,杀。
说来也怪了,就在他们心里满是杀字的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了阵阵喊杀声,依稀居然能听到杀鞑子的喊声。最初,他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咱们这哪来的鞑子?可是这喊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真,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觉着不是幻听,这其中,也包括宋胡星。一开始,他以为是还有一些人不听话干点喜闻乐见的事情,但是听着喊杀声,宋胡星开始觉着不对了。他连忙下令手下人去打探,结果不得了了,报信的人回报:“外面来了一拨骑兵,打着骠骑兵的军旗,为首的将旗一个图字。”
“p。”宋胡星直接爆了一句粗口,这下子也不用多说了,他娘的图哈来了。对于图哈他可是一直有耳闻,这个该死的鞑子自从投靠了李华宇之后,天天骂别人是鞑子,好像他直接脱了鞑子皮就变华夏了一样。每次跟大清作战或者镇压官绅,他总是冲锋在前,而且决不手软。一想到要是被图哈抓住会有啥可怕的下场,他顿时就无法淡定了,看看大家都很慌乱,他跟手下的心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趁着大家不注意,转身就不见了踪影。他倒是跑了,可还乡团其他人可就倒了霉,丧失了指挥的他们,已经无心再对付何凤山,而是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窜。何凤山看时机已到,下令打开门冲锋。最终,两路人马在镇中会师,何凤山见到了图哈,激动的问:“图哈,你怎么来了,我以为来的最快的也得是周围的民兵小队呢。”
图哈咧嘴一笑道:“这不是伍兴先生不放心你,让我给你送信,让你注意集中人马,不要太分散。我这人你也知道,做事等不了,就连夜来了。可是没想到,还没到呢就看见了求救信号,所以我就来了。对了,这都发生了什么?”
何凤山打了个哈哈:“老图,之前发生的啥,那是上一折子戏了。不过,下一折子可是要借助你,你老图是主角了!”
“啥戏?要让我老图唱主角?”图哈这个憨直汉子,上阵杀敌那是十荡十决斩将夺旗的猛士,可是,这些何凤山说的弯弯绕,却让他着实摸不着头脑。
“唱戏,咱老图可不会!”
“不是让你唱戏。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何凤山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而凶狠的笑意。
“啥事!?你还是现在就和咱老图说明白得好!免得咱老子吃不下睡不香的,整天心里嘀咕你这点弯弯绕的事!”
“好吧!唱戏你老图肯定不行,但是,你老图,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汉子。又是个恶名在外的鞑子,所以,我要你帮忙,杀人!”
三天之后,宿州城。
城外关厢紧贴着城墙根的位置,被数百俘虏挖出了一个长约数十丈,深有二丈,宽也有二丈的巨大深坑。
城头的两处临近马面上,架起了佛郎机和六磅炮的炮位,数门火炮的炮口从两个方向斜斜指着这段城墙,将这段城墙封的死死地。同样的布置,在城墙上也有,只不过是对着瓮城城内。
城楼里,何凤山设了官座。城下,图哈的骑兵在往来游弋。围绕着这口巨大的深坑,数百名火铳兵在城下警戒。城头上,图哈的副手,以前的正蓝旗满洲牛录章京,蒙古人,外号叫孟鳄鱼的孟德绔率领手下骠骑兵下马列队。
此人的外号也是有来由的。他有一个特异之处,每次上战场,或是与人争斗之时,都会两眼流泪。起初被别人认为他是临阵胆怯,但是久而久之发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