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脏水泼来,弘光皇帝、李守汉、马士英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就在童氏妇人抵达南京的第二天,锦衣卫便将童氏妇人逮捕下狱,同时下旨严词叱责刘良佐荒唐昏聩,派锦衣卫将越其杰逮捕入京问罪。
面对着童氏妇人的那套说法,弘光皇帝在供词上批驳道:“朕前后早夭,继妃李殉难,具经追谥。且朕先为郡王,何有东西二宫?”
简短的审讯之后,童氏妇人便被头插纸花,背上绑着招子,送上了木驴,押到十字街头吃了三十六刀的剐刑。
童氏还好办些,毕竟可以说是弘光皇帝的私事,如何处置都是他的事。顶多就是背上一个不仁不义的名声。但是,那个自称带着太子从京师逃回南京的史可程和他带回来的太子便不好办理了。
史可程可是驻防扬州的史可法史阁部的弟弟。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他的影子和指使,甚至是不是有黄得功、高杰、刘泽清等人的参与,朱由崧、李守汉君臣们不得而知。但是,凡是总是小心无大错。
一面密令在江北接受史可法节制的警备旅加强戒备,提防史可法与黄得功、刘泽清、高杰等部勾结在一起兴风作浪。虽然对史可法的能力不是很满意,但是,对他的人品李守汉还是比较信任。可是信任归信任,此人性格执拗倔强,万一被东林社友蛊惑了,也来个提兵渡江,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李守汉令江北的部队外松内紧,加强戒备,对黄得功、高杰、刘泽清等部多派出哨马进行监视。令驻守徐州的兵马做好南下平乱的准备,只要高杰等人有异动,随时出动,抄袭高杰的后路!同时,命令漕帮将分布在扬州、宝应、镇江一带的漕船全数调到江南,令水师加强对长江的巡哨。
“陛下,臣已令部下做好应变准备。眼下,江北之兵无旨意便无船可以渡江。即便是提兵强渡,臣部下水师也有把握将他们尽数歼灭,重现当年采石矶之战!”
在与弘光皇帝私下里奏对时,李守汉信心满满的将自己的这一番部署向朱由崧做了汇报。
“大将军如此处置甚为妥当。外面的事情好办,可是这南京城里的事又该如何处置?”朱由崧有些犹疑,如果按照他的本心,这般在他和他母亲身上下黑手,泼污水,他早就恨不得将那些传瞎话的人一个个千刀万剐了,可是,那样的话反倒是容易授人以柄。
“你看!弘光皇帝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还不就是被人拆穿了老底,恼羞成怒了!?”造谣者和传谣者一定会这么说。
“陛下,彼等以阴谋诡计对我,我不妨便以堂堂正正的手段来对付他们!”李守汉冷笑一声,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卿有何妙策?”
“分化瓦解之!”
李守汉命专办顺安的阮大铖将史可程逮捕入狱,“即令有些微功,尔在大行皇帝灵前不跪不拜,对李闯欢声歌舞,也是其罪难恕!”阮大铖根据南下的官员检举揭发的材料面对着咆哮叫骂的史可程冷笑一声,也是让为他站脚助威的人无话可说。
接下来,马士英便以私人名义写信给史可法,询问他该如何处置他这个弟弟史可程,将球一脚漂亮的长传踢到史可法脚下。逼史可法站队,表明自己的立场!
紧接着,弘光皇帝便派出太监李继周往落脚之地带回那个自称是太子朱慈烺的少年,令其暂住锦衣卫冯可宗家,由冯可宗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