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汉也冷笑一声,“果然是名列东林点将录的天巧星!心思灵动胜于常人数倍!本公还不曾说到那里,钱大人何必心急!?”
对于各地的藩王,李守汉也是早已有了成竹在胸。历史上留下名字的那几个,此时大多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封藩之地早就被李自成、张献忠等人搅动的天翻地覆,别说王庄田地,只怕日常用度都是靠着别人的接济。
至于说那些没有留下什么抗清而死,而是乖乖的被清军带到北京最后砍了头的那些,李守汉可就没打算客气。反正你们都是被人当猪来养,被人当猪杀掉。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让你们便宜了自己家里人。
“陛下,臣还是请陛下恢复世宗制度。依照嘉靖二十四十月五日,给事中查秉彝条陈宗藩事宜:一,议封禄,河南、山东、山西王府禄粮,多于国初已数十倍,今当速图善后之策。二、重恩典。三,肃阃教。四,杜交结,国初分封,除一二远藩之外,不给庄田,今土豪投献,群小勾结,王庄之田在在有之,白莲、弥勒之教盛行民间,皆诈称田庄佃仆,宜严禁之。五,饬藩度,今地方官员与诸宗郡王以下筐相饷遗,饮食相缀接,狎昵成风,宜以法责之。六,择王官。臣请陛下降旨令各有司衙门依照此例管理各处宗藩。以防有奸小之人趁机作乱,危害宗室。”
李守汉的这个提议,无异于给早就对南京城内的立贤派不满的朱由崧准备了一把利刃,可以用来对付各处的藩王。而且,诸位王爷还都有苦说不出。你不服从管理,不愿意交出超出你王府按照历年赏赐给你的庄田数目土地,那好,你是不是准备倚仗财势在此国家危亡之际图谋不轨?准备学宁王?!没有那个胆子?那为什么不照着世宗爷定下的规矩办事?!
朱由崧几乎都要高兴的跳起来了。他已经将潞王作为第一个打击对象,送进凤阳高墙里圈禁起来!至于说什么唐王、桂王、惠王,只要曾经在拥立名单上出现过的亲王,朱由崧都在心里给他们安排好了去处。“朕要效仿成祖,将这些藩王一一的干掉!”朱由崧在心里咬牙切齿。丧失了洛阳封国几年来,他在江北河南四处漂流,也算是体会到了人间疾苦世态炎凉。从一个锦衣玉食的亲王世子、郡王头衔的人,一下子变成了要看别人眼色的丧家犬,这其中的落差又岂是文字所能描述到的?看到那些宗室每每歌舞宴饮,却不肯拿出些银钱来让自己的日常用度不那么窘迫,当时的朱由崧早已将牙齿都咬碎了。
停顿了好一会,殿内寂静无声,各人都在肚子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朱由崧畅想了一阵如何寻一个不是,将潞王丢进凤阳高墙之中,好容易想到了准备让潞王拿出一大笔钱粮来作为军饷的由头。“只要他不交,朕就下旨,废掉他的王号!也算是为父王殿下出一口恶气了!”潞王与福王两家之间的恩怨纠葛,纠缠了几十年。从万历皇帝与弟弟第一代潞王的帝位争夺开始,到万历皇帝打算改立福王为太子为高氵朝,到福王准备到洛阳就藩时令户部和各省参考潞王标准为福王筹划四万顷王庄,这一桩桩一件件,早就都刻在了朱由崧心里。如今,一柄可以随意宰割潞王一脉的利剑被李守汉拱手送上,怎么能不令朱由崧内心欢喜万分?
“先生,可还有妙策良方献上??”
朱由崧现在怎么看李守汉怎么觉得顺眼,天下第一的忠臣良将。
“有!其四曰利兵甲,整军队。”
听到被称为爵帅的李守汉这样说法,顿时让四位新封的伯爷挺起了胸膛,将腰杆挺得笔直。本来嘛!要恢复旧山河,或者是将流贼阻挡在黄河以北,除了依靠爵帅父子麾下的精兵强将,那就得靠咱们这些人了!左良玉那厮远在九江,又是个被李闯打怕了的家伙,喘息了这么久,到现在也未必有当年一半的景象,只怕再有个三五年也是元气难以恢复。
这可就是咱们的机会到了!
坚甲利兵,那就是说爵帅要给咱们更换添加甲胄兵器,然后整顿兵马准备与北面的大公子,署理总督山东登莱兵马钱粮事的李华宇合兵一处同李闯大战,以图恢复京师。
这样一来,咱们便可以向爵帅、向朝廷要最好的南中甲胄、南中刀枪火铳,大量的火炮,海一样的饷银,用来招兵买马扩充实力。
这是四位伯爵总镇内心对于未来美好的幻想。但是,正是那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陛下,臣之前所说的筹措军饷,无非是开源。但是,节流之事,也是要多方着手。据臣所知,上游九江左良玉部平贼镇,兵册上员额五万,却号称二三十万。然以臣之标准裁定评判,可以上阵杀敌之兵,之多不过三万人马。如此冗兵,留着也是浪费粮饷,不如好生的汰弱留强,令老弱还乡耕种。”说得虽然是左良玉,可是四位伯爵的心立刻凉透了。
左良玉的手段,同样的他们也玩得精熟。所谓家家卖私酒,不犯是好手。同样的强拉壮丁,滥收降众,裹挟良民,这些扩充实力,补充兵员的事,他们一样没少干。
所以,才有一镇兵马号称数万,可用之兵不过万余的事。
“所以,臣建议,一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