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两位大佬,便派人前来一探虚实,当然,如果能够给自己带来一些好处自然更好。
久闻那阮家在会安等地同佛郎机人贸易通商,宫中蓄积甚多,而河静又是素有富名,那李守汉少不得会有一份战利品送上。
而琼州府的推官,却不这么想。
他来的目的很简单。那一i海战之时,打着李字旗号的船队,却是那纵横海上的巨寇李旦,他见势头不好,在战斗开始前便转舵扬帆东去,洗劫了琼州府的几个州县。推官大人是受同僚公推,来找李守汉要些钱粮以抚恤难民,重修城池的。
这三批人,倒是都好对付,只要舍出去些钱粮利益便可以,比较令李沛霖拿捏不好尺寸的,便是北方的邻居郑家和更加遥远的莫家。
至于说那位名字比一匹布还要长的南掌或者说是寮国的王,李沛霖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他很清楚,守汉的下一个打击目标里,南掌是已经排在前列的。
在守汉掌权之初,便将寮国作为扩张对象,此次南下,王宝更是占据了大片的南掌土地。这样的国君派来的特使,能够有什么作为?
至于说北方的郑家,如今是继续维护盟友的关系,还是立刻化友为敌,李沛霖不敢去想,他只能先去与郑家的代表郑杖虚与委蛇,一切,都要等待李守汉回到河静再说。
但是,即便是要动手,也要大军稍事休整,补充损失的兵员、物资、器械、弹药,同时,各个工场完成库存物资的补给,还要囤积大批的煤炭,防止战端一开,煤炭的来路断绝,这些如今河静的命脉停止跳动。
价码和生意
“这?。。。。。李兄也是忒特客气,太铺张了些。”
作为一省巡抚的亲信幕僚,胡永闻自然也是吃过见过的人物,但是,这样的场景,他还是生平所未见。
望海楼是眼下河静府最好的酒楼,一座四层楼的建筑,从三、四层的回廊栏杆向外望去,恰好可以看到海上的景se。
河静府的商贾,无不以在三层、四层宴客为荣。
今晚,这里的一层、二层依旧人声鼎沸,生意兴隆,但是三四两层却被李沛霆包场。
四层的偌大空间里,如今只摆放了三张桌子。呈“品”字形摆放,在桌子的对面,用至少八张桌子拼起来的一张长长的条案,摆满了各类的吃食,各类的时新果子,干鲜果品,冷热甜咸俱备。
单单这个,还不足以令胡永闻同贾巡按的内侄关宝琼惊讶。
令这二人惊讶的是,在大厅的另一头,用巨大的玻璃窗隔开,在窗子的那一头,一个jing赤着上身,只着一条犊鼻短裤的苗家汉子,正在那里舞动手里的牛耳尖刀,进行一项很是jing细的活动。
庖丁解牛!
“河静僻处蛮荒之地,自然饮食不能与内地繁华之地相比,不过,倒也有些海外吃食,二位仁兄,切莫哂笑。”
这几天,李沛霆奉命与这二位打交道,充分发挥了他的特点和长处,同这两个公子哥、幕僚打得火热。
分宾主落座之后,关宝琼眼睛依然依依不舍的从那个一身jing壮,满身花绣的苗家汉子身上移开,“这蛮子,好一身花绣!”他掩饰着自己内心的yu望和想法。
桌上,赫然是一件巨大的铜鼎。
“我家将军常言道,大丈夫不能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今天,我等便尝尝这鼎食。”
作为替何士晋掌管钱粮的师爷,胡先生用眼稍稍打量一番,便给眼前的这几具铜鼎估出来了价钱。“上好的黄铜,至少在百十斤以上,人工暂且不算,单单是这些许的黄铜,便值得几两银子。”
他的手悄悄的按了按那两份礼单。
赤金四百两。
白银三千两。
缅甸翡翠十块。
锡兰宝石十颗。
。。。。。
黄铜五百斤。
另外一份是他胡永闻的,虽然比不上给巡抚大人的档次,但也是价值千金,单单白银就有四百两。
这一趟到河静,没有白来!
东翁和他自己都是盆满钵满。
有服侍的侍女将酒具摆设上来,这一次,倒是关宝琼惊呼连连。
猪脚的黑科技又出来了,这回的是在医药方面。继续请求各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