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随军郎中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检视黄太吉的伤口,为他做出诊断。
虽然铅弹的穿透力不强,不能造成贯通伤。但是打在人身上,对于人体的伤害比贯通伤来得还要强烈。首先,它就像一把大铁锤重重撞击在人体肌肉上,在中弹的瞬间将中弹的部位打得肌肉坏死,内脏什么的,打得碎烂。挖出铅弹时,还要防止伤口处残留的火药与弹丸碎布没有清洗干净,一个不小心,就是感染。
这不比刀枪弓箭,处理铳炮带来的伤口,是一项非常复杂细致的工作,伤口处稍稍留下一些铁屑、火药残渣,或是碎布泥土等脏东西,各种的败血症,感染高烧就接踵而来,让伤员尝遍痛苦而死。
而这个时代,伤口感染可是一大致命因素,在没有抗生素的前提下,还是这种日见炎热的天气,对伤员造成败血症,感染高烧,失血之多,种种因素,造成的伤害足以致命,特别在清兵落后的医疗状况下。
所以清军中的医士,对这些中弹的士兵,大多做截肢处理,被击中躯干者,只能让他们等死。而且同样要防止截肢时大出血、伤口感染。
“怎么样?朕的伤还有救吗?”黄太吉瞪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望着脚下这几个郎中。他的额头滚烫,浑身疼痛难忍,脑袋似乎要炸裂开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