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便是你说的。可以让我八旗军民丰衣足食的法子?”眼下已经成了几乎一个空壳王爷的礼亲王代善,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可以出一口胸中恶气的机会。他有些穷凶极恶的进行着自己的报复行为。
让你往我的两红旗里掺沙子!让你支持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当旗主!让你算计老子的兵丁人口!老子虽然杀不了你们这几个阿巴亥的孽子,但是给你们在那个黑胖子面前添点堵的本事还是有的!
“正是!睿王爷,莫非是觉得眼下两白旗兵强马壮,人丁兴旺,便可以在皇上面前信口胡言?”同老代善的老奸巨猾相比,同样是亲王的肃亲王豪格说出话来便是简单粗暴的多。他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多尔衮兄弟同黄太吉之间关系的最微妙处。
“豪格,不得放肆!”
“肃亲王,你说什么?!”
几乎是同时,两声断喝响起。只不过,一个是豪格的老子黄太吉出声制止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眼下这个时候揭开这个疮疤,无疑是要与多尔衮兄弟决裂,可是黄太吉又自忖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还得虚与委蛇的同多尔衮兄弟周旋。
另一个横眉立目跃跃欲试准备同豪格放对的,正是多尔衮的弟弟多铎。
“十五弟,退下去!”低声喝退了多铎,多尔衮脸上满是笑容的对着眼前的杀母仇人代善拱拱手:“礼亲王,您却有所不知。此物在我大清虽然漫山遍野都是,牛马不食的废物。但是,天地间无一物是无用的。只不过我们不知晓他的用处罢了!”听了多尔衮这番大而化之的废话,却令黄太吉等人频频点头。
代善如同被多尔衮正反抽了二十四个耳光一样,强忍住脸上的火辣辣感觉继续不死心的开口追问,“十四弟,那你不妨当着陛下的面,为大家开示一下,此物的用处。”
“睿亲王,莫非此物可以用来染布?”较之代善,洪承畴算得上对于民生经济之道比较了解。他仔细观察了多尔衮摆在众人面前的那两匹红布,带着一丝疑惑,开口向多尔衮询问。
“洪先生果然是见识过人!”多尔衮竖起大拇指赞许了洪承畴的渊博,转过头来命两名护卫将两匹红布展开,供众人观察一番。
“这匹,颜色暗淡无光的,乃是用茜草染成。”
“这匹,颜色明艳动人的,便是用此物染成!”
多尔衮将手中那一捆红蓝草高高举起。令众人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皇上,所谓人离乡贱,物离乡贵。此物在我大清全无用处,但是在南中却是极为难得之物!前几日李家二哥商号驻盛京分号大掌柜的同奴才说话时无意间透露,他们准备大规模收购红蓝花,这玩意咱们大清漫山遍野都是,既不能吃喝,又不能制衣,而南蛮子却高价收购。”
“奴才当时便觉得颇为惊讶,这些南蛮要此物做何用?但是,此辈都是无利不起早之人,更有识得世间万物用场之能!往往不起眼的物件,到了此辈手中,便是一桩牟利的上佳之选!奴才麾下已经有奴才传言,这些南蛮子都会憋宝!几番周折下来,那大掌柜才吐露实情,原来此物可以做染布的颜料!“
“奴才粗略算了一下,若是我们有足够人手采摘红蓝花,按照李家二哥掌柜的价钱,一年下来至少有两百万两银子的收益!虽然现在粮价颇高,但是一年有两百万两银子在手,便是粮价再高,咱们起码不至于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