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之快,转进阵地之迅速,大言不惭,言论之理直气壮,令那位写了一部《亿万光年中的一瞬》做为生平功绩回忆的飞将军望尘莫及。
一时间,京城内外,朝野上下,市井之中,纷纷隐然以李守汉为反对议和的领袖人物。无数人到京城中宁远伯公馆和朝阳门外隆盛行中投上名帖拜谒。
守汉的声望一瞬间从跌到谷底迅速拉升到了山尖上,而且连续拉了数个涨停板,且还有继续攀升的空间。
因为,崇祯皇帝一直没有就议和之事公开表态。只要皇帝一天不就朝廷背着天下臣民和文武百官私下里与辽贼进行议和这种丧权辱国的活动,京城之中的抗议活动,就会一浪高过一浪。而且,从京城逐渐向四处蔓延。九边各镇,和南直隶、留都南京各处已经有闹事的苗头出现了。
现在是三月二十日的夜晚,一轮明月高照,宫苑内几处早春花木芬芳宜人。但是崇祯的心中非常烦闷,不能坐在御案前审阅文书,也无心往皇后或任何妃子的宫中散心解愁,只好在乾清宫的院子里久久徘徊。
有时他停步长嘘,抬头看一看皇极殿高头的一轮皓月;更多的时候是低垂着头,在漫长的汉白玉甬路上从北走到南,从南走到北,来回走着,脚步有时很轻,有时沉重。几个太监和宫女在几丈外小心伺候,没有人敢轻轻儿咳嗽一声。
谁都知道,眼下诸事不顺,朝廷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节骨眼上,皇爷心情恶劣到了极点,这个时候,谁敢去触碰逆鳞?
关内的军事,极为令人担忧,李自成和曹操二贼以五十万之众围攻开封,将这座魏惠王开始建都的八朝古都一鼓而下!尽管他和朝臣们都清楚,流贼大兵压境,可以说不攻下开封决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在他们心中,李自成和罗汝才虽然凶悍,但是毕竟是一群流贼,并无大志,攻开封不过想掳掠“子女玉帛”罢了。
但是他心中清楚,李自成士马精强,颇善于收揽民心,这次攻开封可能是想很快就建号称王。虽然白天接到河南等处官员军报,说闯曹二贼所部,在开封城中大肆搜掠官库劫掠官绅财货,看来,流贼就是流贼,为的还是财货子女。
想到此处,朱由检同学这才稍稍的安定了些。
“虽然开封乃是被流贼强攻夺取的第一座省城,但是中原之地城池仍多,只要与流贼周旋,待孙传庭于陕西练成兵马,朕便令孙爱卿出潼关,与宁远伯山东之兵、平贼将军左良玉所部兵马会战于中原,到那时便是流贼末日到了!”
可是,关外之事该怎么办?
刚刚有议和条款秘密送到乾清宫,看着黄太吉开出那些远远高于崇祯底线的条件,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崇祯同学便被铺天盖地的责骂之声和一筐一筐送来的弹劾文本给淹没了。
更有些一心要出名要骗廷杖的家伙,居然跑到太庙外抱着成祖的牌位痛哭失声!这尼玛是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