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兄弟,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在谢家大院的花厅里,一桌水陆杂陈的酒席摆在这里,廖冬至、吴六奇、吴标、廖四毛等人在这里喝酒说话。
“没什么打算,眼下四乡里都在抗粮抗税,我算是走得最远最早的一个,要是杀头的话,官府追究下来,肯定我是躲不过去的,索姓就把抗粮抗税这个事情给他大搞起来,搞得越发的大,我的这颗脑袋反倒越是安稳!”
“说的也是!我明天回梅县,也给他大搞一番!如今北方大乱,到处都是流贼流民饥民。咱们广东虽然好像好些,但是,却是丰收成灾谷**伤农,四处的税吏又在狂征暴敛,什么辽饷练饷剿饷,正是你我兄弟建立一番功业的大好时机!”
“不错,等吴大哥你那里起事之后,我这边就把这五华县的十几个镇子、圩子都给他拿下来!咱们也进县城,在大堂上打别人的板子,尝尝当大老爷的滋味!”
廖冬至往嘴里猛地啁了一口酒,酒精的刺激使得他的脸上立刻显出一片嫣红。
“不!”
到底吴六奇是曾经游历过四方的人物,不但在官府里干过驿卒,而且还远到过江浙地区,见识要比廖冬至这个不久前还在山中耕种打柴的农家子弟强多了。
“廖兄弟,你要想脖子上这颗人头待得久,待得稳,就莫要去打什么县城的主意,其余的什么圩子镇子随便你去占!”
“这是为啥?”被酒精熏得眼睛发红的吴标很是不解的看着大哥。
“占了县城,就等于是和官家正面作对了,他就必须要派兵来围剿你了。你觉得你能够扛得住官家吗?你打了县城,两广总督衙门的面子可就没有了!”
“所以,我们只打劫镇子,绝不碰县城!只是抗粮抗税,绝不杀官造反!”
注:倒地瓜,指的是那种跟在打家劫舍的匪伙后面捡拾一些别人不要的生活必需品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