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四个蹄子乱蹬乱刨,一个长嘴巴到处乱拱,也毁了我们的不少秧苗!”
“抓它时候,还踢伤了我们一个人!”
人们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口沫横飞,戟指不已。
那些土人见状,也是叽里呱啦的吼叫起来,虽然听不懂说什么,但是,从表情动作上看,也是想得出大概意思。
张小虎听了许久,吩咐那甲长,把那头肇事的猪牵出来。
那头“肇事者”被一条铁链锁着,从育种场内拉了出来,土人们见了,一声欢呼,便要向前。
“仓朗朗!”张小虎拔出来腰间佩刀,一声断喝,“站住!”
见长官如此,在门前执勤的士兵也各执刀枪,做好搏杀准备。
“钟医官,把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
走到那头猪前面,张小虎眼睛打量了一番,猪很肥,也很是壮硕,想来在村寨中也是被视若珍宝的。
“这条畜牲,闯入禁区,毁坏秧苗作物,必死!今日之事,我就只追究它,不追究尔等之责,若有下次,此刀,便不是斩向此处了!”
说话间,张小虎手起刀落,“噗!”
笆斗大的一颗猪头,连带着猪头脖颈上的一圈铁索,被齐齐斩断!
听了钟大书的通译,又见了张小虎的威势,顿时吓的土人一个个面如土色。张小虎等人来的崖州,可不是当一个守护天使那么纯洁,但凡是有冒犯他们的。已经被剿灭了十几个土人的寨子,这些事迹都在各处流传,如今又亲眼看到哪一刀的威力,哪个还敢在此多停留?一声发喊,几十个土人顿时狂奔而去。
“好刀!好刀法!”
一旁大狗二狗两眼放光,拍手叫好。
张小虎的刀,是专门为营官以上的军官们用呲铁钢,也就是高锰钢打造的一批长刀,最是锋利坚韧无比,可以说是这个时代里最牛的钢铁。所以才能够一刀斩断了铁链和猪头,从这个角度出发,那群土人也是识货的。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不管是人还是畜生,一刀杀了就是!”张小虎在猪身上蹭了蹭,将刀上的血迹草草擦去,吩咐着眼前的兵士。
“那这头猪怎么办?”甲长眼睛放光,想来方才那一刀也是让他对张小虎的钦佩提升了不少。
“抬进去,洗剥干净,吃了它!”
于是,这头猪便成为了桌上的美食。
“哦?老钟,你说说看!哪里不妥?”张小虎啃着一块大骨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同钟大书交谈着。
“大人。学生以为,对待土人,应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之后才是言之以义诱之以利。这样才能完成逐步教化。。。。。”
“但是你忘了最要紧的一条!临之以威!”张小虎很是不屑的将那块被啃得清洁溜溜的骨头丢到一旁的木桶里,“咱们的码头上的那些官奴,哪个是用圣人之道教化来的?便是你吃饭的这张桌子,都是从袭扰我们的土人寨子里抢来的!”他顺手拍了拍那被摩挲的光滑无比的黄花梨大条案。
一句话,说的钟大书哑口无言。
从张小虎率众登陆之初,除了与琼州府打交道之外,便是将大部精力用来对付各种各样的土人。
对付这些人,张小虎把出在吕宋的手段,“凡是和我作对的,我便送你火箭和刀枪,让你知道厉害之后,把你全村全寨的人变为官奴。顺从和听命于我的,便给你各色货物和收买你的土产。”
这样一来,短短数月,被剿灭的十几个村寨,和迅速脱贫致富奔小康的二十几个村寨,给崖州乃至整个琼州府的土人树立了正反两方面的典型。
一行人用过了颇为丰盛的一顿晚饭,有人给送上了水果,大狗和二狗两个孩子,各自抢了一捧,到一旁边吃边玩。而张家兄弟两个,则是在草棚下看着两个侄儿,叙说家常。
“虎子,你在琼州府这么搞,官府的老爷们不管吗?”虽然在守汉麾下已久,但是在内心深处,张小麒还是将大明的各级机构和官员称为官府。
“官?管什么?”张小虎撇撇大嘴,“早就让主公用银子喂饱了,如今,他们见了我就和那东西见了主子一样!”他用手指点着在庭院角落的垃圾桶边上寻找残渣剩饭的一条土狗。
在洽谈协防的时候,守汉便大撒钱粮,先是将各个被李旦骚扰过的州县给了些钱粮,多的一千石,少的三五百石,用来修葺城池。然后,便是到各处大批收购土产。
从被弃置在地的椰壳,到琼州府的特色农产品,槟榔、益智、砂仁、巴戟、胡椒、甘蔗、豆蔻,等等诸多土产,都成为了商队收购的对象。
消息传到了琼州府的老爷们耳朵里,让这些商人家庭出身的两榜进士们大为不解,别的倒也罢了,都是琼州府的特产,就是他们自己也是大量采购出岛贩卖的,但是,那些椰壳,可以派做什么用场却是不得而知。
(我会告诉你们,我把椰壳加工成椰壳炭,用来进行火药和白糖的制造吗?李守汉在自己的书房里很是得意。)
于是,老爷们通过各种途径找上门来,要求和张统领合作,共同发财的干活!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老爷们的货物,只要符合张大统领的标准,一律照单全收,给付的货款也是十足真金,或者是能够让老爷们换来更多金银的南中各类货物。
随着榆林港的建设热火朝天,老爷们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