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美国佬也这么玄乎了,杨景行硬着头皮点头:“是,是,我想我能理解一点您的意思……”
耶罗米尔请坐,换了申请:“怎么样?喜欢这个城市吗?”
杨景行当然说:“是,很好……”
两人在办公室聊了小半个小时,多和艺术无关,耶罗米尔还邀请杨景行今晚或者后天去家里做客,杨景行只能谢谢拒绝。
耶罗米尔好心很多:“我有个礼物送给你,这个你一定会喜欢,明晚的成功之后,那是肯定的,这交响曲将成为爱乐这个音乐季的主打之一……”
杨景行没啥惊喜的表情。
耶罗米尔早有准备:“当然,这不是我所指的,我想,g大调协奏曲也会很受欢迎……”
被对方盯着观察的杨景行还是露出了笑容。
耶罗米尔似乎吃准了杨景行,继续:“喻昕婷,当然是她……这是我的礼物!”
杨景行还是得礼貌啊:“谢谢您。”
耶罗米尔说:“这是我的决定,他们不能阻止我,克里夫也爱死这交响曲,所以,下个月的第二场新作音乐会,会有g大调钢琴协奏曲。”
杨景行死不要脸:“好的选择。”
耶罗米尔呵呵,问:“你会再来吗?”
杨景行却摇头:“恐怕不行,太忙。我的学校要准备钢琴音乐会,我有责任。”
耶罗米尔哈哈:“这也是文化隔阂对责任,我们有很不同的理解,我觉得你的责任是……算了。关于协奏曲,你可以现在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喻。”
杨景行摇头:“不,这是您的决定,是乐团的事务,不是我,我只是为她赶到高兴。”
耶罗米尔:“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你见过她了吗?”
杨景行点头:“是,昨天。”
耶罗米尔耍小聪明的表情:“现在再见一次怎么样,他们都在岗。”
杨景行点头:“您请……”
俩人开门出去,孔晨荷和维诺妮卡等在外面的,介绍一下后,耶罗米尔对作曲家的助手也挺客气。
杨景行直接问孔晨荷:“艾自然呢?”
孔晨荷小声:“她在昕婷办公室,我本来也在那等,叫我过来的。”
杨景行这下有点样子了,带着助手由席指挥陪着,来到了练习厅,乐弦正坐在六七十号人前面讲第三乐章的中段的新要求呢。
虽然几个来人并没打扰乐弦的工作,但是乐团好多人都朝席指挥这边看过来了,神情趋同,惊喜或者意外,甚至惊讶。喻昕婷虽然差不多是背对门口的,也现势头好被身边人提醒,快回头瞧了一眼,继续关注乐弦。
乐弦继续讲耶罗米尔的意图和要求,看意思在之前的基础上并没大方向的变动,只是要求更冷静之中怎么样怎么样,要铜管实现“带有忧愁的明快”,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言简意赅之后,乐弦就离开高脚凳,站去旁边一点。
席和助理之间当然有默契,耶罗米尔这就过去,对乐团大声说:“介绍是多余的,让我们欢迎……杨景行。”
耶罗米尔带头拍巴掌,乐团就噼里啪啦跟上,乐弦呵呵,喻昕婷也侧着头意思了一下。
杨景行笑着走过去,站在耶罗米尔旁边。乐团很熟练,巴掌顿时停止,笑容普遍保持。
耶罗米尔不放心:“有人不认识这个男人吗?我们在哪儿见过?”
都给指挥面子,一片笑声,前年没去浦海的乐手也没站出来,倒是席小提琴站了出来,来和杨景行握手,很艺术家:“没人会忘记仅仅二十四个月之前的奇迹,现在,我们正在见证又一次。”
杨景行又不要脸:“不,威尔逊先生,这次轮到我来见证了,十分感谢。”
对方继续气质:“欢迎你。”
耶罗米尔怂恿杨景行:“你一定想说点什么。”
杨景行稍微向前,也不是很生疏:“如同威尔逊先生所说,两年前,我得到一个荣誉,现在,又一次荣幸地站在这里……有一些不同,这一次我不用那么紧张了,在观众席会很舒服。”
大家呵呵。
杨景行继续:“因为纽约爱乐乐团是世界上最好的乐团之一,了不起的指挥,了不起的乐手,每一个人,虽然我并不认识每一个人,但是我十分确定,能在爱乐任职一定是最好的。甚至我自己,能和爱乐合作,也不赖了。”
美国佬不光自己虚伪,也乐于接受虚伪。
杨景行开始用尊重的视线点名:“威尔逊先生,过十年的爱乐席小提琴,了不起的贡献,能和你合作是我的荣幸。”
对方又呵呵致意,人家名气可比你杨景行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杨景行又看:“白先生,我还记得你两年前激励我的话,我的荣幸。”
席大提琴点头呵呵笑。
杨景行认得不少呢:“迪兰克先生,很高兴再次见面。”
中年大提琴手有点意外,连连点头,出声回应:“我也是。”
杨景行也不能光说男的:“亚历山大女士……”然后迅根据表情锁定了自己说出来的人,还走过去了,挺会装地伸手:“很高兴。”
中年女人起来握手,都没站直了,简直有点猝不及防想不通,陪了一下笑脸后,杨景行松手了,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