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说:“我写了会告诉你。”
庞惜一副干练的口吻:“好的。张总和甘经理的意思都是希望你能继续精益求精地创作,我也祝你写作顺利。另外,如果你学校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也请尽管开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杨景行说:“谢谢,麻烦你了。”
庞惜说:“不麻烦,这是我的工作。不打扰你了,再见。”
说是都由庞惜联系,可没多久张彦豪的电话又打来了,问杨景行为什么不去才参加颁奖典礼,就算不能得奖,提名肯定是跑不了的,主办方已经给他透漏风声了。这个颁奖典礼虽然没有几年历史,但是规模和影响力还是值得重视的,由大型门户站联合几十个单位媒体主办,曝光率是很高的。
杨景行没理由,就是说:“张总,我真的不想去。”
张彦豪好奇:“你怕什么?你上过大舞台的,不会紧张吧?你不去就没机会拿奖,这对你自己和公司都是损失。”
杨景行说:“张总,对不起。”他签的是作品专属合同,可不是卖身。
张彦豪又说:“拿奖了,公司还有奖金……算了,不去就不去。”
杨景行高兴:“谢谢张总。”
张彦豪又说:“还有件事你一定要重视,你是不是再给春虫写首歌,上次专门来看你,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杨景行坦白:“暂时没想过。”
张彦豪比较严厉:“再写一首,算是面子,不是拍马屁!拍这样的马屁也不丢人!”
杨景行说:“我看看吧,尽量。”
张彦豪又说:“公司给你准备了一间办公室,跟我的差不多大!你要些什么设备,跟庞惜说……”
杨景行说:“其实我不太需要。”
张彦豪不同意:“你怎么能没有工作室……”
午饭前,杨景行被贺宏垂叫去办公室,跟学校签了一份比较简单的作品演出授权书。浦音经纪公司的经理也是学校的老师,还跟杨景行握手感谢了他。
接着,李迎珍又打来电话,说cd制作好了,要杨景行去拿。嘿,cd封面粉底还是彩色打印的,不过有点粗糙,曲目,演奏者,指导老师。用的图片是贺绿汀音乐厅的俯瞰照片。
李迎珍问杨景行要几张,杨景行说一张,送给胡以晴。李迎珍就批评:“你父母呢?”
杨景行笑:“他们其实不愿听。”
李迎珍问杨景行的父母什么时候来,杨景行说四月底,李迎珍表示要见面聊一聊,并问:“他们知道你分手的事吧?”
杨景行说:“就不知道我谈恋爱。”
李迎珍又皱眉,犹豫了一下没说出批评的话,而是建议:“以后,这种事要慎重。”
下午,三零六继续练习。何沛媛真的挺爱点缀这门学问,带了自己的好些胸针胸花发卡腰带丝巾什么的给大家分享,并不可商量地说年晴那一套必须来个胸针,蔡菲旋最好加个简单的腰带,或者捆条丝巾也行……
蔡菲旋向杨景行汇报自己已经联系到一些人,两个乐队和几个散人都想来试试,不过可能难以让杨景行满意,所以还得继续找。
齐清诺建议:“可以搞个面试,白天去酒吧。”
蔡菲旋说:“我也觉得这样好。我说是你,好多人想去……主要是看你开多少钱。”
这个齐达维已经给杨景行说过了,一般的酒吧请个几人小乐队,每个乐手开个三四千月薪已经算不错的。这个个城市有那么多乐队,做得不好的考音乐吃不饱饭,好点的四处跑跑场子,其实都没多少收入,动力主要是热爱音乐或者是有成名理想。
杨景行的想法就是想找个有一定实力的乐队带着付飞蓉,收入则要靠他们自己了,他哪来钱给一堆人开工资,但是不给钱谁给你做事,所以杨景行打肿脸充胖子定了一个两千的底薪,但是平时演出的收入他不要。
蔡菲旋却动心了:“两千?白给呀?”
齐清诺明白:“当是付飞蓉的学费。”
蔡菲旋问:“宏鑫公司对付飞蓉是什么态度?”
齐清诺说:“你也混几年了,这个还不懂?”
蔡菲旋说:“她有杨景行,说红就红,比我们孤苦伶仃?”
杨景行说:“我没这么大能力,大家一起努力。”
蔡菲旋嘿嘿:“让我们也试试。”
杨景行说:“你们有方向的,别浪费了。”
蔡菲旋就说:“有空去给我们捧场,指导指导。”
杨景行说:“这么说我就不敢去了。”
蔡菲旋严肃:“真的,我们想转型。”
今天三零六的练习终于得到了贺宏垂的几句表扬,也可能是临阵之前的鼓励。这周末有个简单的走场彩排,五月一号上午,音乐节就要在贺绿汀音乐厅开场了。
虽然学校的传闻已经飞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是贺宏垂说音乐节开场曲是昨天才开会决定的,《就是我们》,作曲四零二,演奏三零六。
这是一首好作品,听过的绝大部分人都这么说,但是到时候面对从八十岁到十八岁的那么多观众,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响,贺宏垂和龚晓玲也不敢打包票。
龚晓玲对大家说:“其实贺主任和我的压力不比你们小,但是就是因为对你们有信心,我们才争取到这样的安排,你们对自己也要有信心,杨景行对你们有信心,你们要像你们的老大齐清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