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余嘿嘿直笑,柳寒笑容一敛,说:“好吧,本军侯就教教你,军官,首先必须要了解自己的部队,了解手下的将领,伍长,就要了解手下的五个士兵,他们擅长什么,如此才能调动好士兵,发挥士兵的最大战斗力;什长就要了解手下十个士兵,但这是基层的,到秋云这样的大将军,手下统帅十万二十万部队,要了解每个士兵压根就不可能,那主要就是了解将领,了解他们的能力,过往的经历,参加过那些战斗,战绩如何,等等,只有这样,在分配任务时,才能.....”
就在这时,侍卫进来禀报,厉岩求见,柳寒冲彭余笑了笑,然后点点头,自己依旧在洗脚。
厉岩大步进来,他与柳寒一样,全身黑衣,腰间挎刀,进来后,看到柳寒正洗脚,稍稍愣了下。
“厉兄,坐下说,坐下说,彭余,给厉大人倒杯水。”柳寒吩咐道,彭余很快端来水,然后便退出去了。
“有什么发现?”柳寒很随意的问道,厉岩正要起身,忽然想起柳寒的话,便笑了下说:“大人不也出去了吗。”
“我没什么发现,我在姓宋的屋顶趴了两个时辰,没有收获。”柳寒笑呵呵的说,没有一点在意。
“我倒有点发现,那个寡妇有问题。”厉岩说道,柳寒眉头微蹙:“哦,说说看。”
“那女人要么是内卫的人,要么是其他帮会的暗桩。”厉岩很肯定的说道:“今晚我先去了酒楼,商队的人都在喝酒聊天,我在那待了半个时辰,然后便去了镇头寡妇家,说来也巧,我去了不久,就有度鸟飞来,那寡妇取了信后,看后就烧了。”
“烧了?!”柳寒很是意外,厉岩肯定的点点头,有些懊丧的说:“我没想到她会烧了,本想跟着,看看她会送到那去,没想到,她看后就烧了。”
柳寒陷入沉思中,看来自己忽略了那寡妇,那个寡妇说不定才是这里的头,要不然,她绝不敢烧信,当然,也不排除她是内卫或其他帮会的人,只是这种可能性很小。
“大,柳兄,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厉岩问道,看到寡妇烧了信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守在那,直到寡妇上床睡觉。
“观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柳寒笑了笑:“回去休息吧,咱们不急,先看看,咱们后发制人。”
厉岩沉稳的点点头,起身告辞。
他走后,彭余便进来了,柳寒的双脚依旧在水盆里,他没有惊动,跟了柳寒这么长时间,他已经知道柳寒的一些习惯。
过了会,柳寒好像醒过来似的,将脚擦干,端水出去,刚到门口,彭余便接过去。
“回去睡觉吧,今晚不会有事的。”柳寒吩咐道。
“大人,要不要外面安排个人?”
“不需要,这天下,能偷袭我的人,还不多。”
彭余笑了笑,转身出去了,上品宗师,偷袭上品宗师,那是那么容易的,这天下恐怕也只有那几个老怪物可以做到。
第二天早操时,柳寒在全曲面前,让牛耕射了十箭,牛耕箭箭中靶。
柳寒将靶子举在手上,展示给大家看。
“你们还有谁能做到?”
不但新兵不敢开口,百步之外,能用弩如此精准,别说新兵了,老兵也无人能做到。
“牛耕与你们同时入伍,为什么他能做到,你们做不到呢?”
士兵们也没人答话,柳寒微微叹口气:“就以牛耕的成绩为标准,谁能做到,本军侯也一样赏,牛耕,我任命你为伍长,赏二十两银子。”
彭余捧着盘子走到柳寒面前,柳寒将红布揭开,露出一叠银票,牛耕兴奋无比的接过银票。
“我在这里立个规矩,你们中谁能象牛耕这样,百步之外,十中十,我照样赏,十两银子!绝不食言!”
“大人!牛耕是二十两银子。”有人在队伍中叫道。
“谁在说话,出来!”柳寒语气严厉的喝斥道。
众人沉默下来,没人站出来,柳寒冷笑着喝到:“怎么敢做不敢认!怂包!”
“我,我说的!”
一个精瘦的矮个士兵从队列中走出来,昂首看着柳寒,他的伍长十分紧张,连忙解释:“大人!”
柳寒挥手止住他,走到士兵面前,低沉的问道:“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砍了你!”
“大人问话,小的回话,有何错处,再说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士兵眼皮都没眨,满不在乎的答道。
柳寒当胸给他一拳,士兵晃了晃,退后一步,又迅速上前站稳。
“好!”柳寒满意的点头:“说得好!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既然当兵了,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活,上了战场,要么砍人,要么被砍,没有第二条路,当兵就要有血性,就要有杀气!左顾右盼,婆婆妈妈,娘们!”
看看眼前的矮个士兵,他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有胆气!有血性!胡三,好兵!”
这番话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上午的训练开展得热火朝天,无论士兵还是军官,都格外认真,柳寒也没出去,而是亲自督促训练,在各个训练场观察。
“怎么啦?”
柳寒注意到彭余,彭余和一些军官看他的神情有些异样,便问道。
彭余嘿嘿干笑两声,才答道:“大人与以前不一样了。”
柳寒打了个哈哈,抬头看看训练场的士兵,程甲正督促士兵练刀,还有几个士兵正练剑,一些士兵则端坐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