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寒出来,范举松了口气,张梅迎上来,上下打量,颤声问道:“爷,还好吧?”
柳寒微微点头,轻轻拂开她额头上的发丝,笑了笑,冲范举抱拳:“劳范兄担忧了。”
“说什么话,”范举笑道:“今日大获全胜,柳兄居功至伟,范某和兄弟们非常感激,柳兄为我等负伤...”
“范兄过了,咱们江湖人,直来直去,说那些干什么,你帮我出气时,我可没说什么。”柳寒呵呵笑道。
范举也报以一笑,范家嫂子连忙招呼左兰把饭菜端出来,范举陪着柳寒坐下,几个女人忙碌起来,范举刚拿出酒,张梅劈手夺去,范家嫂子笑骂道:“负伤了就少喝酒,要喝,等伤好了再喝。”
范举冲柳寒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柳寒随意的说:“嫂子说的是,我听嫂子的。”
左兰端来饭菜,柳寒也一点不客气,没有礼让,端起来便狼吞虎咽,很快便吃了两碗,才放下碗筷,长长舒口气。
“别围着了,我没事,忙自己的事去吧。”柳寒对张梅她们吩咐道,张梅低低的嗯了声,她拉着俞美左兰上前面去了,范家嫂子也跟着过去了。
范举一直在看柳寒,见柳寒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可精神还不错,他叹口气:“柳兄,今天多亏了你,老实说,那叫伦的,我和范守都赢不了,上次我负伤就是伤在他手上。”
柳寒也不客气,微微点头:“这家伙是很难对付,不过,有一利便有一弊,他的刀重,内力消耗就大,我就跟他耗,哼,他不过二十多岁,我怎么也比他多吃十年饭吧,如果耗都耗不过他,那我也只有认了。”
范守轻轻叹口气,看着柳寒问:“你那套轻身功夫也是令师传的?够神奇的。”
“这倒不是,”柳寒坦然的说:“我自己总结的,老哥,你没上大漠去过,没被三四十匹马冲击过,如果,有这种经历,你就能学会了。”
范举有些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出被三四十匹马冲击的景象是什么样,柳寒叹口气,没有解释,这恰到好处,让他去想去猜,这要解释了,反倒容易露出破绽。
在范举的想象中,数十匹马冲过来,马上的弯刀,马蹄飞奔,柳寒在马蹄弯刀中辗转腾挪,躲过了一匹两匹,后面又上来三四五匹.......
再看柳寒,范举就更加感慨了,从生死中总结出来的,可以当作本能了。
“我对大晋武林了解甚少,”柳寒沉凝着问:“这伦的功夫出自那家?长生宗还是小寒山?”
范举苦笑下摇头说:“我们都没看出来,这么宽,这么厚的板刀,江湖上还真没听说过。我们调查过,这帮家伙到帝都不过三个月,什么规矩都不讲,横得要命,在城南连续击败三个小帮派,抢下了城南草筒子那块地盘。”
“你们怎么与他们冲突起来的?”柳寒纳闷的问道,要知道隐世仙门中人在世俗界行事是非常小心的,一旦被朝廷察觉,将被追杀倒底,所以,他们轻易不敢挑起纠纷,伦恐怕也是年青气盛,才敢冒险决斗,换作怪老头,在城外行事都还小心翼翼,那里会参加什么公开决斗。
“四海帮前段时间抢下王寡妇斜街,正好与他们的地盘接上,王寡妇斜街有家赌场,是四海帮看场子,他们来赌钱,先赢后输,结果他们不干,就冲突起来。”范举摇头叹息着说道,说实话,他对踏足****始终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一方面,老是这样开小店,弄不到什么情报,也发展不了实力,弄个帮会也不错,可问题是弄帮会就是踏足****,与兄弟会的宗旨不符。
兄弟会的全称是天下兄弟会,天下兄弟会的宗旨是:“四海一家,皆为兄弟,相亲相爱,祸福与共。”
“呵呵,这些家伙看来都是初出茅庐,以为帝都还是他们家乡那小地方。”柳寒语带嘲讽,范举也不由笑了,柳寒想了下说:“范兄,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柳兄,你这什么话,咱们兄弟之间还用得着这样,有话直说。”范举佯装生气。
柳寒微微点头:“这事就到这里,四海帮最近冒得太快,恐怕已经引人注意了,这出头的椽子先烂,咱们先收一下,巩固下自己的地盘。”
范举思索着点头道:“你说的是,我也有这种感觉,咱们冲得太快,恐怕会其他帮会注意。”
“不注意是不可能的,”柳寒笑道:“只要让他们感到咱们没有威胁,只是图个小富即安便可。”
“好。”范举拍腿赞道。
俩人说了一会,范举见他不象有什么大事,便告辞回家了。等他们夫妻一走,张梅左兰便过来,张梅忧心忡忡的问他伤势如何,柳寒告诉她没什么,休养几天就好了。
张梅也不好抱怨,只是不断忧心的叹息,左兰倒是比较平静,安静待在柳寒身边,三女中,俞美有点不知该怎么表达,她只是默默的坐在一边。
“你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范兄当时不也为我们出头吗,”柳寒对张梅说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大家互相帮助,才能活下去,梅子,不许对范兄范嫂甩脸子,知道吗!”
柳寒的语气变得很严厉,张梅苦涩的点头:“我那甩脸子了,唉,好好的日子...”
“主子,”左兰大胆打断她,小心的说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