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阎智昂然应道,管家阴沉着脸过来,目光向萧苦看了眼,而后才作了请的手势,阎智也不含糊,带人跟在他身后。
萧苦眉头紧皱,默默的盯着阎智一行,萧铮又气又急,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虽然鲁莽,可不是蠢蛋,知道利害,这个时候攻击阎智一行,那就真成了造反。
“嗯!”萧苦忽然哼了,声音略带惊讶,萧苦愣了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落在柳寒身上,身形一闪便到了柳寒身边,伸手便拍向柳寒。
萧苦大惊,正要喝止,忽然眼前一花,柳寒已经握住萧铮的手,萧铮双目圆睁,惊讶之极,当他伸出手时,柳寒还没察觉,可转眼间,自己的手便被对方握住,他甚至没看清对方是何时转身,如何出手的。
“不可!”萧苦叫道,阎智听到身后动静,转身看到此景,眉头微皱,他丝毫不担心,虽然他不知道柳寒的修为倒底有多深,可从延平郡王的只言片语中可知,他的修为非常高。
萧铮用力,试图挣脱柳寒的手,柳寒扣住他的手腕,却没有封住他的脉门。
萧铮脸色如土,别人不知道,可他自己心里清楚,就这一会,他的内息便向对手发动了三波攻击,可每次都悄无声息,如泥牛入海,没有丝毫波澜。
“四公子好修为!”柳寒微微一笑松开手,萧铮正要缩手,柳寒忽然又抓住他的手,然后又迅速松开。
萧铮神情骇然震惊,脸色发白,几个汗津津的公子哥呼啦围上来,连声问怎么啦,萧铮摇摇头,表示没事,他心里清楚,这是柳寒放了他一马,要不然就这一下,他就得受重伤。一招未完便受伤,即便师傅也没这份能耐。
“萧苦,见过柳先生。”萧苦拱手施礼,柳寒回礼道:“萧二公子的大名,在下早就闻名,秋戈鲁璠非常推崇公子。”
“小可久仰先生,不成想今日遇见先生,实在幸运。”萧苦说得文绉绉的,柳寒还有点不适应,以前便听说过萧二公子的名字,在他的想法中,萧苦乃秋戈鲁璠这样的人,这俩人都是放浪形骸,视礼法如无物之人,可这萧二公子居然是个尊礼守法之人,与秋鲁二人行径截然不同。
“二公子之名,在下也早有所闻,呵呵,”柳寒说着干笑两声:“不若这样,那天找个时间,请二公子喝酒。”
萧苦这才惊觉,抬头看看,有些尴尬的说:“是,是,找个时间,一定拜访柳先生。”
随即萧苦有些纳闷的看着柳寒,正要开口,阎智已经催促道:“柳队正,咱们事情还多,有什么事,待办完公务再说不迟。”
“是,大人。”柳寒应道,随后冲萧苦苦笑下,抱拳告辞。
萧苦看着柳寒的背影,眉头紧皱,长长叹口气,喃喃道:“明珠投暗,明珠投暗,怎么会去禁军!”
“二哥,他就是你常说的那个柳寒柳大家?”萧铮过来问道,看着柳寒的背影问道。萧铮很服二哥萧苦,这段时间,萧苦不知从那弄来本诗集,整天抱着咏读,还不住叹息,恨没早点见着,以至错过。
萧铮可是知道自己这位二哥的,别看年青,心气很高,帝都这么大,看得入眼的人没几个,读得下去的诗词也没几篇,常说当今天下无人,可忽然却对一个姓柳的大加称赞,甚至说出:“以诗而论,我不如他”的话,这让他不由对这人感兴趣来,看了柳寒的几首诗,没感觉到有什么奇特的,只是觉着那首将进酒很合胃口,没成想今天居然遇见了他,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一招未完便败在他手上。
“大哥,这人很利害?这家伙是谁?”小兄弟们围过来,乱纷纷的问道,即便以他们低浅的修为也看得出来,今天萧铮败了,而且败得很惨,可对方却只是禁军中的一个小小队正,忍不住便打听起来。
萧铮脸色刷地拉下来,冲着小兄弟们呵斥道:“都滚!今儿不练了,都滚回去!”
说完,萧铮转身回去,众小弟面面相觑,相对苦笑,纷纷向萧苦告辞,萧苦自然不会挽留。
萧家人都没随着去看,既然不是抄家,有个总管盯着就行了,阎智不过一小官,萧家父子去跟着,未免抬举了他。
说来柳寒还从未进过内城府邸,这萧家还是第一家,在萧家走了走,这才明白为何延平郡王和薛泌说起内城的宅院,都是那样羡慕嫉妒恨。
萧家在内城还不算什么大家,可走了好一会都还没到库房,这不由让他乍舌,心里暗暗估计,他那小院恐怕不过萧府的三分之一。沿途所见,亭台假山,无不独具匠心;小楼回廊,装饰精美;丫头小厮均穿着棉布制成的衣服,所用的器物,均是帝都名品,其中甚至有一个专门养马的园子,穿过这个园子后,才是库房。
库房就独占了一个园子,可即便这样一个只有库房的园子,依旧是花团锦簇,中间的假山淌着细细的山泉,水池里有红色的鲤鱼游荡。
总管将手一指:“这便是我府库房。”
柳寒四下打量,园子里有三座小楼,小楼都围绕着假山而建,小楼前后,均种有高大的银杏,沿墙还有一排平房,平房以枣树相隔,正可谓楼在树中,房在花间。
不过,所有库房的门上都挂着大铁锁,阎智双眼都要喷出火来,管家淡淡的说:“钥匙都在太太那。”
“请派人去取。”没等阎智开口,蒙逍便抢在前面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