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含住火热的双唇,令人窒息的缠绵,怀里火热的娇躯越来越软,这时候,柳寒却松开了,秋三娘愣住了,抬头看着柳寒,目光中满是疑惑。
柳寒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满园春色,秋三娘整理好衣服,走到他身后,脸贴在他后背,这坚实的后背让她感到踏实。
“你怎么啦?伤还没好?”秋三娘低声问。
柳寒轻轻拍拍她的手:“没事,只是时机不好,王奋要来了。”
“王....,”秋三娘一下明白了,她露出一丝笑容:“这家伙,见缝插针啊。”
果然,园子外进来几个人,到了秋三娘的院子外,领头的那个人正是王奋,王奋走进院子,抬头向二楼看了眼,看见站在窗前的柳寒,回头吩咐了一句,身后的大部分侍卫停下来,他只带了黄参和曾生近来。
走进小楼,柳铁和柳铜坐在一楼,王奋没有一点迟疑,让黄参和曾生留在楼下,俩人迟疑下,黄参上前低声劝阻,王奋坚决摇头,黄参无奈只好与曾生留在楼下。
“王公子!”秋三娘风情万种的迎上去,王奋也笑眯眯的冲她致意:“秋妈妈,有劳了。”
“哪儿呢,”秋三娘也不回避,笑面如靥:“今儿,您和柳先生能选我百漪园,是我百漪园的荣幸,两位慢慢聊,我给两位上茶。”
说着,秋三娘便下楼了,楼上就留下柳寒和王奋。
俩人都没动,只是静静的望着对方,过了会,柳寒才作了个手势:“请。”
王奋也没推辞,撩袍跪坐在案几边,柳寒也同样跪坐在他对面。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俩人都没开口,似乎在较量耐心,俩人都没给对方倒茶,只是静静的喝自己的茶。
柳寒心里有数,在来之前,他便找内卫要了王家的情报,知道王泽已经离开帝都,南下江南,但王泽显然很小心,南下路线还不知道,现在王家在帝都由王奋全权负责。
“让两位久等了,”秋三娘出现在门口,手里捧着白色的瓷罐,笑盈盈的说道:“这是今年的雨前,这雨前最是败火,是三娘好不容易弄到的,两位贵客尝尝。”
“有劳三娘了。”王奋微微欠身。
“我正好火大,”柳寒淡淡的说:“这雨前正好。”
三娘嫣然一笑,跪坐在边上,开始为两位泡茶,滚烫的开水浇到茶叶上,茶叶在琉璃杯中,根根竖起,茶水碧绿,绿汪汪的,看着就忍不住想呷一口。
将第一遍茶水倒掉,重新倒入滚水,这一次,茶水更加清澈,茶香更加浓郁。
秋三娘双手将茶杯送到俩人面前,王奋接过来,微微呷了口,在嘴里含着,品味那股香味,然后才咽下。
“好茶,多谢三娘。”王奋再度欠身致谢,柳寒将茶杯放下,冲三娘点点头:“好茶,三娘,这是上那弄的?”
“这是宫里的。”三娘笑眯眯的,眼中有那么一丝得色。
“难怪了。”柳寒笑道,他丝毫没觉着没什么。
王奋矜持的笑了笑,这茶一入口,便知道是宫中之物。
三娘送了茶,看看俩人,嫣然一笑,起身施礼:“两位贵客慢慢聊,奴家先行回避了。”
说完袅袅下楼,俩人都没开口挽留。
又喝了一杯茶,柳寒放下茶杯,看着王奋说道:“这次,你又怎么解释?”
王奋苦笑下,知道柳寒质问的什么,他叹口气,苦笑下说:“我知道无法向柳兄解释,可不管柳兄信不信,这事,我真不知道,唉,就在柳林前一天,我小叔王泽突然出现在帝都,他带着老祖宗的手令,接管了我在帝都的全部权力。
唉,说句不好听的,那时,我真吓坏了,那天晚上我彻夜难眠,以为会受到家法处置,柳兄,你不知道我们这样的门阀世家,家法处置甚至超过了国法。”
柳寒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的听着,王奋叹口气:“我不知道老祖宗是不是知道我们达成的协议,当晚我甚至作好了逃亡的准备,可第二天,小叔带我上了城楼,他是什么时候到的,要作什么,就算站在城墙上,我也一点都不知道。”
听着王奋幽怨恐惧的话声,柳寒嘴角浮出一丝嘲讽,王奋苦涩的说:“我知道你不信,可这是真的,绝无一个字假话。”
“听起来,是挺让人同情的,”柳寒讥笑道,这种事一定要追究,至少言语上的便宜一定要占:“是不是贵老祖宗已经决定放弃你了,下一步调你回去,就开宗祠了。”
王奋当然听出柳寒的意思,苦笑下摇头:“不知道,老祖宗若知道我们之间的协议,我肯定会被家法处置。”
“我们之间的协议还有效吗?”柳寒反问道。
王奋肯定的点点头,无比热切的望着他说:“当然有效,我小叔下江南去了,我希望你能杀了他。”
“杀了他?”柳寒冷笑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他是你的麻烦,不是我的,杀了他,我有什么好处!”
“当然,若我接了王家家主,我可以配合瀚海商社在冀州各郡开店,另外,你若有需要,我也可以配合。”王奋非常诚恳,柳寒清楚,若王奋所言为实,那他非常急切的需要一个外援,王家那位老祖宗已经在怀疑他,他的随从中一定有王家老祖宗的人。
“这些都是虚的,”柳寒说道,随即换了个口气问道:“你家老祖宗对漕运还有什么想法?”
“老祖宗的意思是,黄河水道共有,黄河以南,到彭城,归你,黄河以北归我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