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三娘点点头,柳寒皱眉,低声问:“你是怎么发现的?知道那人是谁吗?”
“不知道,”秋三娘低声解释:“当初宗门派我到帝都,我来后不久,还不是很习惯园子里的生活,所以,有天早晨我起来得比较早,恰好遇见她从外面回来,我很意外,因为头天晚上她没有出去。”
“这不一定说明她在外面有男人。”柳寒说道,秋三娘摇摇头:“我的爷,女人在这方面很敏感的。”
“就遇见了这一次?”柳寒还是有几分怀疑,秋三娘点点头,柳寒眉头稍稍松懈,秋三娘却拍拍胸口,似乎后怕不已:“现在想来,幸好只有一次,这要多次,奴家还活得了。”
柳寒眉头再度皱紧,神情凝重起来,想了想,轻轻拍了下怀中玉人的****:“我知道,你以后千万别再说此事。”
说完也不等秋三娘开口,便将她拉过来,狠狠吻在她的唇上,秋三娘开始还有点迟疑,随后便热烈迎合。
长吻一记,才松开,柳寒在她耳边低声吩咐,让她小心谨慎,院子里肯定还有甄娘的人。
从百漪园出来,柳寒跨上黑豹,清晨的帝都很安静,路上行人极少,黑豹的蹄子敲打在石板上,柳寒骑在马上眉头紧锁。
如果在一年以前,甚至在两个月前,知道甄娘有个男人,他只会笑笑,不会再有其他任何反应,可自从发现青青体内的异样后,甄娘再有男人,那就值得玩味了。
青青很显然是为男人准备的,那么那个男人只能是甄娘很珍视的人,而且这个男人一定与隐世仙门有关,而且,十有八九就像他这样,没有在朝廷登记。
这个人是谁呢?柳寒陷入沉思。
柳寒这段时间每天流连花丛中,似乎很是逍遥,可实际上,难题一个都没解决,与王许田三家的战争依旧僵持着,宫里虽然开了方便之门,可柳寒并不想成为那把刀,所以,他还在寻找契机,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反正这一场,他没吃亏,至于将来,那是萧雨的事。
百工坊和那神秘小院,同样僵持着,百工坊没有踪迹,甄娘离开帝都后,百工坊便消失了,那个迎客居依旧安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那个张掌柜,柳寒依旧坚定的认为,那多半是他的熟人。
至于神秘小院,那就更不敢碰了,现在连牙行都不带人去了,原来那个守在这的车夫现在也换成了一个老头,整天无聊的在院子里晒太阳,可柳寒依旧不敢冒失,倒是虎哥他们解脱了,柳寒借陈宣整顿治安之机,让人将他们赶出了城内,可依旧不敢让他们回来,而是让他们依旧在城外乞讨。
王许田不解决,漕运便蕴含巨大危机,从彭城到帝都,上千里水道,随处可以设伏,随处可以弄点事出来,皇帝已经有话了,漕运不能出一点岔子,言下之意很明显,若是出了岔子,就由他来负责。
可这段时间,按照安排,正好是度支曹开始全面追债的时间,他不得不留在帝都,整个漕运船队只能交给萧雨和何东,而萧雨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
黑豹已经非常熟悉这条路,走得很稳,路边的小摊飘着油香,肤色黝黑的老板,用力的在案板上揉面,面团越来越大,一会圆一会长,老板带着以往的旧毡帽,袖子卷得高高的,露出两根有力的手臂。
斜对面的馒头铺,高高的蒸笼冒着热气,一对中年夫妻在灶台上忙碌,男人在灶上忙碌,女人在案板上作包子,动作很麻利,一会就一个,案板上已经摆了一长溜。
帝都的一天,就是从这些小贩开始的。
马蹄敲击石板,柳寒提着缰绳,依旧在沉思中,墙头上,一只懒懒的猫打个哈欠,前掌撑地,后腿用力,努力拉长身子,腰肢伸展,似乎是一夜的守候已经过去。
一个提着篮子的中年女人从巷子里出来,中年女人看到黑豹,连忙站在边上,篮子往手臂上撸了撸。
黑豹半个身子走进巷口。
女人依旧站在巷口,手依旧扶着篮子,有些好奇的望着黑豹和柳寒。
这时从巷子口过来两个小贩,小贩挑着担子,担子前端是个炉子,后面则是锅碗瓢盆,脚步匆匆往这边过来。
柳寒的身子已经快过了巷口,就在这时,变化悄悄发生了,女人的篮子忽然飘出两粒黑点,这两粒黑点速度并不快,所以风声微不可闻。
柳寒的大半个身子已经过去了,目光正盯着那两个小贩。
两粒黑点从侧后飞来,眼看着就要飞入柳寒的后背,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可就在黑点快要摸到柳寒的袍服时,柳寒的身子忽然消失了,两粒黑点从黑豹背上飞过,消失在远处。
突然变异,女人神情大变,身形晃动,便朝巷子深处急退。
柳寒从马背上飞出,身体还在半空,就听远处弓弦声响,一支羽箭穿过清晨的宁静,迅若奔马,快如流星,呼啸而至,在街道的上空画出一道白色的气痕!
寒光一闪,疾驰而至的羽箭被磕飞出去,身体借力倒飞出去三丈,尚在半空,便一刀劈落,噗!和面老头的脑袋便掉了。
脚尖在木桩上轻点,转身扑向那对馒头夫妻,馒头夫妻似乎给吓傻了,愣愣的,不知该做什么。
远处弓弦再响,羽箭飞驰,柳寒急闪,羽箭将袍服一角带走,竟然比刚才快了半分。
柳寒气息流转,劲气贯注刀内,一刀将中年夫妻劈去,刀劲笼罩四方,将中年夫妻死死的罩住,中年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