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笑道:“我也知道,这不是他说了算的。只要能落到手一半我就满意了,再差点也能接受。”赵然虽说同样对陈致中之类两面三刀的家伙很是看不起,但并不会因此就放弃与之周旋,尤其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时候并不介意继续来往,至少陈致中没有彻底和他断交,这里面就留下了可以借力的空间。
赵然提出要调用金久去君山庙,刘致广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让赵然再选选,只要有中意的道童只管领走。
赵然又问刘致广在这里生的是什么闷气,刘致广也不隐瞒,道:“今年西真武宫给了无极院四个受牒名额,我俗家有个表侄儿想要入道门学道,可前两天我与董致坤提了提,他竟然说什么不经火工历练不可直入经堂。好吧,我同意,咱们就按规矩办,先让他当火工居士也行。可刚才罗都讲给我看了今年准备受牒的人选名单,他自家的侄儿同样没有经过火工历练,凭什么也能受牒?”
听完之后,赵然很无语,先不说黑暗不黑暗的问题,关键是这种事情其实完全可以操作得更好,根本不用如此粗暴直接,以至引起刘致广的怒火,说明董致坤此人连最基本的治政手腕都欠奉,实在是缺乏历练。
安慰了刘致广几句,劝他暂时不要和董致坤当面冲突,赵然便离开了经堂。之后赵然又去一一拜访三都和诸执事,大家对他的态度都还算不错,并没有因为他失势而刻意回避,看来赵然之前给众人留下的印象有些过于深刻了,包括蒋致恒在内,都不愿意和他明面上发生矛盾,都对他将来会不会冷不丁又东山再起而心有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