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登船前往舟山的日子了,组长杜星衍提议,大家一起到覆舟山上相聚。在学员中流传的小道消息中说,赵方丈曾经在覆舟山单挑四十八名上三宫修士,大家对此都很是神往。
让莫不平想不到的是,一向和学员们来往不多的坤道王道长也来了,这让大家都感到很振奋。坤道在建筑修士培训班中很少,能有坤道同游,怎么说都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更何况王道长容貌不俗,按照蓝水墨的说法,放在他们会真馆,也是数一数二的。莫不平也觉得王道长好看,但他没有蓝水墨和琥珀道人那么热切,他认为自家媳妇阿茹才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修。
明月高悬,众人结伴上得覆舟山顶,俯视下方宽阔的玄武湖。湖水倒映着月光,显得格外幽谧。
蓝水墨看向旁边的亭子,道:“这就是甘露亭?方丈真的在这里独战四十八名上三宫修士?”
莫不平道:“稽查队的芊寻道童说的,她说她是此战的亲历者,应该不会有错。”
杜星衍道:“四十八名,听上去似乎有些言过其实,但我问过王致鹏和澹台阿炳,他们虽然闪烁其词,却对这个数字没有否认。”
琥珀道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甘露亭,忽然觉得这处亭子似乎高大了许多,迈步想要入亭,却被王道长喝止:“别进去!”
琥珀道人愣了楞,不明所以,王道长从储物法器中取出一块绸布,铺在地上,掏出来不少吃食,放在绸布间,道:“坐在这里吧。”
莫不平点点头:“方丈大展神威之处,不要轻易踏入,咱们还是要有更多敬意才好。”
于是众人席地而坐,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亭子,再看看山下远处的玄武湖,春风吹拂下,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蓝水墨往嘴里塞了一口桂花糕,吧唧吧唧吃得很香:“这是什么好吃的?哦,桂花糕......滋味不错。话说王道长,你到底叫什么?总不成到了大桥建成之后,还是叫你王道长吧?你没见刚来那几天,我们一喊王道长,十多位同道一起回头。”
琥珀道人笑了:“蓝道友,你怎么不说,咱们培训班所有姓王的,现在已经没有自称道长的了?王道长只有一个!”
杜星衍阻止:“行了,说点别的,这有什么好谈的?就好像你叫琥珀道人,跟王道长有什么区别么?”
“哎?对了琥珀,听说你加入了君山道法技术研究所,怎么也跑来当建筑修士了?”
“这个啊,其实是看到《君山笔记》上方丈的话,热血上涌,就跑来了,说实话,我更喜欢造船,也懂造船,建筑方面知道得少。”
“大家都一样,我和蓝水墨喜好修行球,小莫精通彩票,这不是也为了赵方丈的号召赶过来了么?”
“我揭发,蓝道友是为了破境寻找感悟!”
一片嬉笑声中,蓝水墨问王道长:“王道长,怎么不说话?你又是为什么?”
王道长望着甘露亭,侧着头想了片刻,道:“我是被这座桥的画面吸引来的,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在大江之上矗立起这么一座宏伟的大桥。我更想看看,接下来还有没有别的大桥,或者赵方丈说的那种可以触及白云的高楼,可以穿过海底的隧道,可以拦住洪水的大坝,可以让车马快速奔行的大道......”
这是赵然昨天在最后一堂课程完毕之后,专程前来给大伙儿讲话时所说描述过的景象,这样的景象,让每一位学员都激动不已,一天过去了,仍旧被学员们记得清清楚楚,并时常传颂。
随着王道长的话,几人也同时齐声重复道:“......我们要用自己的道法,去亲手绘制一副宏伟的蓝图,建设一个文明富足的国家,开创一个伟大的时代,树立对道门最为坚定的信仰!”
反反复复念诵几遍,念诵声虽然不高,却坚决而有力,传得很远很远,似乎传遍了整座覆舟山的山岗。
良久,王道长忽然笑了:“我想到我应该叫什么名字了。”
几人都很好奇,一起问:“什么名字?”
“我要立志建设这个文明富足的国家,以后请叫我建国。王建国!王建国道长!”
转过天来,建筑修士进修班在杜阳晨的带领下,全员开拔,从燕子矶码头登上了由龙潭卫派来的最大战船,沿江而下,驶向舟山。
在舟山中的一座无人小岛,陆西星和杜阳晨两位炼师共同设计了一场攻守战,朝天宫修士作为进攻方,目标是夺取由建筑修士进修班学员们驻守的中心高地。
朝天宫修士虽然只有进修班学员人数的一半,但拥有炼师和大法师,而且训练时间也将近半年了,面对只训练了一个月、且非专司训练战阵斗法的进修班学员来说,占有较大优势,在杜阳晨和陆西星的判断中,能够坚守半天,就算合格。
专程前来观战的赵然没有那么悲观,但也认为战斗将在一天之内结束,因此,在后两天的行程中还安排了攻守转换和总结整训两个科目。
但实际的作战过程,却让三位到场的“领导”瞠目结舌。
进修班的学员确实失败了,中心高地被朝天宫修士们最终占据,但这一过程既不是半天,也不是一天,而是整整三天。
在守卫中心高地的时候,这些中低阶修士们打出了令人为之感动莫名的气势,舍生忘死、前仆后继,死战不退,坚守到了最后一人。
因为有疗伤灵药的存在,道法的对阵演练是真打,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