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女靠在一张躺椅上,肌肤胜雪,神情冷漠,盯着海面看的目光忧郁而凄凉,正是旺尼扎玉王国的冰莲公主。
在冰莲公主靠着的躺椅两边,站着两个和她一样神情严肃冷漠的少女。这两个少女皮肤是棕黑色的,都是明亮的大眼、翘挺的琼鼻、鼓凸的胸部、修长结实的大腿。她们的打扮也是一模一样:上身是紫色的圆领无袖短衫,下身是宽松的白色运动裤。两个人叉手站在躺椅的两侧,目光在四周的游客身上扫来扫去,一看就知道是冰莲公主的贴身保镖。
冷笑天朝那张躺椅努努嘴,小声对徐氏兄弟说:“那个靠在躺椅上的女孩就是冰莲公主。”
徐氏兄弟一听,赶紧转头去看。
徐飞比徐雨稳重一些,只是稍微瞟了冰莲公主和那两个少女一眼,就赶紧移开了目光。徐雨却盯着那两个女保镖,恋恋不舍地上上下下打量,终于把她们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其中那个个子稍微高点的女保镖秀美一竖,警告性地瞪了徐雨一眼。徐雨却若无其事地回瞪着她,脸上还露出了几分嘲弄般的笑意。
高个子女保镖大怒,俯下身跟冰莲公主说了一句什么,便迈步朝冷笑天他们走来。
徐飞见她来者不善,忙对徐雨说:“小雨,等下别跟她发生冲突。她要是指责你,你就跟她道个歉。这是冰莲公主的贴身侍卫,如果得罪了她们,我们今后就不好和她们合作了。听明白没有?”
徐雨不大情愿地点点头,瓮声瓮气地答道:“知道了!”
说话间,高个子女保镖就来到了徐雨面前,用半生不熟的华语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老是盯着我们看?”
徐雨嘻嘻一笑,学着她的语气反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老是盯着我们看?你不盯着我们看,怎么知道我在盯着你们看?”
女保镖被他这段绕口令似的反问问得有点发懵,加之她对华语又不是十分精通,思索了半天才弄明白他这几句话的意思,知道徐雨是在故意戏弄她,不由勃然大怒,突然挥拳就向徐雨的脸上击打过来。
徐雨在特战部队多年,岂会在意这个女保镖的一拳?只见他身子一错,避开她的拳头,同时右手很随意地一抓,就牢牢地扣住了她的手腕,正想给她来一招“顺手牵羊”,把她牵翻到沙滩上,却听徐雨在旁边厉声喝道:“徐雨,快放手!”
徐雨不敢违抗他哥哥的话,便把手松开。饶是如此,那个女保镖还是被他往前面牵了两步,身子一踉跄,用了很大的劲才稳住身子。
另外那个女保镖大惊,赶紧飞奔过来,扶住高个子,眼睛盯着徐飞,用清脆悦耳的标准的华语说:“三位先生,请原谅我小妹的鲁莽。她的性格比较暴躁,刚刚这位先生盯着她看,她以为三位先生是街上的小阿飞,所以便跟我主人说想来问一问你们,没想到她会动手。实在是对不起!”
徐飞听她说开始她们把己方三人当成了小阿飞,心里不舒服,便笑眯眯地说:“小姐,没关系,我们不会介意的。不过,你说我这个兄弟刚刚老是盯着你们看,却完全是一个误会。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这个兄弟是个天生的斜视。他的眼睛盯着某个东西,其实目光却不会落在这个东西上,而是在看旁边另外的地方。你们刚刚以为他在盯着你们看,其实他有可能是在看沙滩上一个埋在沙子里的男人。为了这个斜视的毛病,我兄弟小时候还受过很多冤枉。记得他十岁的时候,有一次在我们村口碰到一个女人,见我弟弟老是盯着她的大腿看,便破口大骂,说我弟弟是个小流氓、小阿飞,这么小就知道看女人的大腿。其实,这个女人跟你们一样,也是冤枉我弟弟了:他当时并不是在看她的大腿,而是在看女人旁边的一头小猪仔!”
矮个子女保镖一愣,不由自主地看了得意洋洋地站在旁边的徐雨一眼,见他瞳仁黑白分明,目光清澈明亮,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斜视,仔细一想才知道他是在转着弯骂她们姐妹是小猪仔,脸上一红,但也并没有生气,仍是笑眯眯地说:“这位先生真会说话,把我们姐妹骂了一顿,还让我们无话可说。我看先生文质彬彬的,并不是个轻嘴薄舌的人。是不是因为我刚刚说开始把你们当成了小阿飞,先生心里不舒服,所以才要以牙还牙骂我们一顿?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对不对?”
徐飞被她一针见血地点破自己的小小报复心思,不由又是佩服又是惭愧,对她拱一拱手,很真诚地说:“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在下确实如你所说,刚刚是有一点龌龊的报复念头,冒犯了两位,尚请海涵!敢问两位小姐尊姓大名?”
矮个子女保镖见他忽然文绉绉地咬文嚼字动问她们的姓名,“咯咯”一笑,说:“我叫梅莲,我妹妹叫梅冰,都是很俗气、很土气的名字。我们也不是什么小姐,只是两个侍女,请先生不要小姐小姐地喊,就喊我们的名字吧!”
原来,这个梅莲的父亲曾在华夏国担任大使馆武官多年,她自小就跟着父亲生活在华夏国,所以不仅华语非常流利,而且系统地学习过华夏国的传统文化礼仪,所以说起话来非常恭谨有理,让人情不自禁地对她产生亲近感。
徐飞看着她很有异域风味的俏丽脸庞、不卑不亢、从容自如的笑容,听着她软糯标准的普通话,心里忽然一动,一种异样的情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坐在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