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看着他离开,却无力阻止,谢逸歌冷峻的脸一如当年隔着铁窗对着她时一样,冰冷的让她心惊肉跳!
弦歌不想让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跌入冰点以下,提起步子,追了上去,扯住谢逸歌的袖子,“大哥,咱们不是说好去吃饭吗?”
像小时候一样,只要她揪着他的袖子,再晃几下,他所有的怒气都会烟消云散。
可,这次,却不同,谢逸歌顿住高大的身形,一侧身,满身的寒气扑面而来,语气也有些冷,“弦歌,松手!”
这句话从来没有过,可现在有了,弦歌的手臂僵在半空,讨好的笑容也有些僵,“大哥,我真的饿了。”
“可我现在就想喝酒。”这大概是谢逸歌有史以来对她说的最任性的话!说完,他就转过身,大步朝里面走去。
弦歌很是无奈,还是追了过去,“大哥,也赏我一杯吧?”她笑,满脸的无赖,屁颠儿跟在他后面。
楚南渊的车并未走远,不远处偏阴暗的位置,他熄灭了火,点燃了一根烟,灼灼的视线盯着他们兄妹。
烟雾袅袅,半明半暗的烟火闪烁中,他冷峻邪肆的俊彦看起来一片沉然,但是按压在眸底深处的情绪暗潮汹涌。
他心里想,谢弦歌既然你要入我楚家的大门,就别想这么痛痛快快的离开!
他的大衣卷走了她的bra,这本来是个乌龙,可谁让他在离开的时候看到他们那样亲昵的姿态,他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尤其是看到谢逸歌的脸色,心里更加确定了一个想法。
谢逸歌,谢弦歌,是兄妹才是兄妹吗?
……
弦歌跟着谢逸歌进了包房,推开门,屋内原本热闹的气氛骤然安静了下来,当然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弦歌身上。
其实,今天也不算是工作上的事情,也就谢逸歌的几个手下提议来这里玩玩,所以才来了这里,而里面的人大多是常年跟着谢逸歌的,可他们所认识的谢逸歌从没有带过女人来这种场合,除了容洲,大家都不知道谢弦歌的身份。
弦歌是见过场面的人,她知道不能因为自己冷场,就挥手跟大家打招呼,“hi,我是谢逸歌的妹妹,抱歉打扰你们,不过你们不用管我,继续玩,我就是来监督一下哥哥……”
“我哥哥有胃病,不能喝太多酒,你们随意,真的,不用管我!”
对她这番话,谢逸歌没表态,自进包间后就一屁股坐到中间大沙发上,让服务生开了一瓶酒,只是入口的时候刚好听到弦歌的开场白,就被呛了一下。
容洲反应最快,不动声色移动了谢逸歌的酒瓶,而后笑着对弦歌说,“明白明白,逸少我们真羡慕你,有妹妹关心就是好。”
场面很快又恢复了热闹,但是始终没有刚才他们进来之前热闹,谢逸歌的俊脸一直拉着,仿佛笼罩着一层寒冰。
谢弦歌别无他法,厚着脸皮在旁边位置静静的坐着,谢逸歌不理会她,她就时不时跟他笑,谢逸歌要喝酒,她就笑着上去夺酒瓶,久而久之,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
弦歌肚子饿得“咕咕”叫,可她只能硬顶着,后来有侍应生给她送来一块蛋糕,她抬起头看谢逸歌发现他根本就在和别人聊天,好像一无所知。
她没有客气把蛋糕给吃了,然后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众人包括容洲在内都有些好奇,但是碍于谢逸歌的脸色也没有人敢问。
但是有一个丢脸的地方就是弦歌陪着陪着她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
……
晚上,白悦苼回到白家,因为白天和楚南渊见面的事情,她的心情还算不错,本来就精致的五官仿佛镀上了一层艳丽的色彩。
只是当她的脚步一跨入客厅,这层颜色就消失了。
白家,在东城也算的上是中上人士,以建筑业起家小有名气,但总归不是几百年以上的世家,多少少了份底气。
金融危机之下,也多少受了不是连累,再加上经营不善等各种原因,白氏现在是一日不如一日。
白家客厅内除了之前的杨婶和睡着的小男孩儿,还有一个中年妇人,也是白悦苼的母亲严玉梅,她保养的不错,只是这会儿看略显憔悴。
“苼苼,怎么样?楚南渊肯见你吗?上次不是都没有见到?”严玉梅捋了捋耳旁的碎发,一脸担忧。
白悦苼听到严玉梅的话,目光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隐隐的透着几丝厌恶,像是在看拖累一般的目光,但这消失的也快,片刻后,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儿后,又问,“爸爸,人呢?”
严玉梅蹙起了眉心,“不知道,可能去联络生意了吧?”
“这么晚了,还联络什么,你怎么不管管他?”白悦苼心知肚明一些情况,对母亲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算了,我管不了……”严玉梅想起丈夫有些时候的样子,脸上浮现几丝怯懦,看向白悦苼,感叹了一句,“苼苼,你是妈的骄傲,就算你当年没有和楚南渊结婚,但是你们毕竟还是有感情的吧?咱们白家都要靠你了。”
白悦苼合了下眼睛,淡淡说了一句,“我知道。”
严玉梅原本紧绷的情绪松了下,“这就好,我们家也许还有救。”
这话不知道哪里不顺白悦苼的意,她没好气瞪向严玉梅,“好什么好,我是我,家是家,他凭什么帮助我们家?”
再说她找楚南渊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帮助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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