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晚上后,楚南渊没有再出现,不过偶尔弦歌会在电视上看到他,听到的消息无非是楚家的大权如何如何?做了那个决定后她就没有那个心思关注,只是在不自觉中她会下意识的留意,她讨厌自己这种心思可是却无可奈何?因为每次她总能想到那个对她极好的老爷子,私下里,她还是不希望老爷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会出现意外的?她有50的股份,这是个事实,可这几天事情太多,她一点儿都没有考虑过!
中间,谢逸歌来看过她两次,对于她的倔强深感无奈,可弦歌又什么都不让他管,他也没有办法,只能任之,不过好在,谢逸歌注意到弦歌没有再过问邓烨的事情,让他放心不少。
但是这期间也有不平静的事情,弦歌居住的这一带小区,有个很小的律师事务所,里面主事的是个退休的老律师,大多都是处理家庭邻里纠纷的矛盾。
他不为钱,也就图个退休快乐,平日就帮邻里家庭之间解决一下矛盾。
一次偶然,弦歌路过的时候,小区内一个孩子的妈妈正在向老律师哭诉离婚,丈夫条件不差只肯给她很少的钱,而好多人都知道她丈夫在外面有女人,却具体不知道是谁?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律师的解决办法是找那个丈夫的错处尤其是女人方面的问题她就能多分点儿家产,只可惜那个丈夫为人精明,很难抓到他的把柄,事情就僵住。
弦歌只是有些看不下去,得知那个小三儿是个年轻的很喜欢玩微博微信之类的,就无意中给了个建议,没想到结果真成了,找到了那个女人,自然也就找到了不少男人*的证据。
孩子的妈妈起码不用为抚养孩子操心,自此老律师就拉上了弦歌,有空没空都请她去律所做咨询。
弦歌闲来无事觉得这个差事儿也不错,就半推半就应了,相应的也就处理了不少很琐碎的小案子,经过几日在这一带倒是名声又传了开来。
也不知道是被哪个有心人知道了?好像是向弦歌找茬的一般,这一日,在法院门口,有几个记者堵住弦歌问,“谢律师,你的律师资格不是暂时被吊销了吗?怎么还在带案子?就不怕再次违反规定吗?”
旁边的老律师想替她说话,但是被她阻止,弦歌微微笑了下,不卑不亢堵了一句,“这位记者,请注意你的用词,没错,我是被吊销了资格不能带案子,可不代表我不能给朋友做法律咨询吧?”
一句话让人没话可说,而后老律师帮她说了一句,“小谢是帮我做咨询的,怎么你们有意见吗?”
弦歌没想到现在还有人关注她,她能想象到的人也不多,果然视线向远处一瞥,就看到似乎是白悦苼的车子缓缓的离去,弦歌冷冷的一笑。
而后,有记者问她,“两天前那个小三和正室的案子谢律师给出的法律意见很赞,不知道谢律师是怎么想到的?”
弦歌懒得多说,示意了下老律师,微微一笑,摞下一句模糊的话,“女人总是要帮女人的!”
其实,白悦苼插手的这件事情也正中她的意,这么多记者,刚好也替她传递了一个信息,尤其是给邓烨传递的。
……
东城市,邓家大宅,正中央客厅,电视画面切放在弦歌跟记者讲话的时候。
“夫人,你如何看?”邓烨面带微笑,额前的碎发下一条经过岁月洗练的疤痕轻轻的动了两下。
这几日,他拍过去盯着弦歌的人并未发现任何异动,仿佛楚南渊的劝说起了不少作用。
邓夫人轻轻躬身,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优雅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皱纹的痕迹,隔了一会儿,她才道:“有楚家少夫人的名头在,这个女人不会那么蠢的!”
“何况,现在的楚家可一点儿都不太平!我听说前两日楚云泽又在公众场合跟自己的儿子过不去?”邓夫人补充,眉心轻蹙。
邓烨听完,淡淡的说了一句,“但愿如夫人所言。”别的他也没说,唇角却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楚家的股价也跌了……”片刻,邓烨看了一眼手机,说了一句。
邓夫人却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句话,做人切记野心过大!”她的话是在提醒也是在警告,她岂会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野心够大!她也要让他知道他有今天和她也脱不了关系。
邓烨点头,却还是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人主动找我们合作呢?夫人,难道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邓夫人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有立刻说话,最终只说了一句,“楚家,并非大家想象的那般!”
接着,两个人都不说话,却也是各自心里都有自己的心思。
与此同时,盛天国际,楚南渊刚下直升机,脚步正迈向顶层自己的办公室。
文烨紧跟在身后,帮他推开门后,就琢磨着他的神情表达了一句,“总裁,夫人最近不再关注邓总的案子?”
听到弦歌的事情,楚南渊顿住脚步,伸手解了两颗扣子,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眸中的复杂却是文烨难懂的。
见楚南渊不说话,文烨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可我总觉得这不太像夫人的性格,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楚南渊冷哼了声儿,反讽了一句,“你也知道这不是她的性格吗?”
顿了一会儿,楚南渊移动脚步,绕回到办公桌后,在椅子上坐下,翻开一份文件,叮嘱了一句,“盯紧点儿,我不希望有事儿发生。”
“我明白。”文烨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