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又抬了酒杯,“你那么爽快的答应帮我,有能那么快的给出成果,已经是我的惊喜了。”

扎克也只能继续抬杯,可惜了,一瓶好酒,在完全无法欣赏的人手里,“好吧,感谢我接受了,但费舍先生。”为了显示诚意,所以扎克用了敬语,“我能做的也就到那里了,也接受我的歉意吧,没能更多的帮助先生解决麻烦。”边说边摇头。

麻烦是什么不用问了吧,两批货不见了,不是缺失哦,是全部,不见了。

“不用不用。”费舍摇着头,“请,费舍就好。你已经是帮忙了,也确实帮到了,你完全不需要抱歉。抱歉的应该是我。”重点要来了,“是我不该那么理所当然的依靠,依靠一个无名无分的‘帮忙’……”开始明了一点了么,“如果我毫无怀疑的相信你,就不该自私希望把这件事情仅仅的局限在一个‘帮忙’里!”

扎克摆出了惊讶的样子,“费舍,你是想……”

“我要委托你,委托格兰德!正式的委托!”费舍盯着扎克,“道歉的应该是我,最初为了自己家族的隐秘着想,限制住了你,限制住了格兰德的能力,让你分明为我做出了结果,却无力继续调查……”

这是个误会。

捋顺费舍正在经历的这件事情——进入马萨港的非法劳工个体离奇失踪,到现在的整批消失。先说前者。

前者在扎克的‘帮助’下,有了结果,死亡的劳工尸体被找到,但找到,就是格兰德给出的唯一结果。为什么这些劳工会死亡,会从船上失踪,最后在海里被找到尸体。帮忙的格兰德没有给出答案。

再说后者,连续两批劳工集体消失,是费舍最需要扎克帮助的时候,而扎克给出了什么吗?我们看到了,没有,扎克这几天没有和费舍联系,连去马萨港表演调查都没有。

于是费舍给出了结论,他的要求的只是‘帮忙’,限制了格兰德的能力。扎克不会澄清的误会。

费舍继续,“……现在,我就要纠正这个错误,我依然需要你,需要格兰德的帮助,但我不会在限制你,我要正式委托你!”

扎克额角的皮肤,推着眉,往中间聚拢,这是一幅为对方担忧的表情,“费舍,不行。你知道我不能接下这个委托,我不能毫无限制的去调查这件事情,你明白的,一旦我放开了手去调查,我会用到各种资源,灰色职业圈的资源。这就意味着,你的这项私密业务,不再是秘密了,至少在那些灰色职业人眼中,不是秘密了。”

这不就是最初两人把委托降格成帮忙的原因么,费舍不想自己的业务被任何人知道!

“灰色职业人?”费舍居然笑了,摇着头,无奈的,“扎克,告诉你一点事情吧,别说灰色职业人了,凯尔,凯尔!”突然的强调,“巴顿的小子都知道了!今天一早,这小子就过来质问我,我到底让他同学在船上做了什么!”

‘无心’丢下的种子,开花了。

费舍摇着头继续,“不可能是从他父亲那里知道的,知道我做这事情的只有法尔肯!”他以前说过的,这业务最初是和法尔肯一起计划的,结果因为些‘意外’(艾克斯安保和赛迪尔安保公司),法尔肯的人没能成功到达马萨港,“哼,而这小子,因为一个没去上大学的同学,就跑来质问我了!”费舍有种不可思议的语气,“呵呵,明白了吗,扎克,隐瞒,没有用!人们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然后发现!”

费舍深呼吸了一次,冷静了一点,但继续摇头,“而且,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的货,又失踪了,全部!我上午下了命令,这次船上的人,也都搁置在巴顿休息,不准在出海。两批船员了,还可能有第三批,第四批……”他关心不是第三、第四批失踪的劳工么。呵呵,算了,大家懂就好,不继续铺垫这位费舍先生的人格特征了,记住他的爱好是付了很多钱的‘野生’就好,我不想偏移重点,“人们会起疑,迟早的事情!哼,到时候不会是只是凯尔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更多麻烦的人起疑之前,解决这件事!”

目光锁定了扎克,“我需要你的帮助!去解决这件事!不受任何限制的!所以,委托!”

扎克低下了头,握着酒杯的手指轻点着杯壁,沉思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开口,“如果我不受限制的去调查,我会用到那些灰色职业的同僚。”抬头,眼中是征求,也是告知,是否真心,就不用多说了,“也会为了情报而做出必要的信息交换,也会……”

“只要你能解决!!不管你要做什么,做!”

“那你这业务的秘密,将完全依靠灰色职业者的职业道德。”扎克依然是用告知的语气,就像动手术前的医生——手术中你可能会死掉哦,“甚至,你应该知道格兰德和警方的某些关系……”扎克不是要带上詹姆士,是要脱离社会黑色与灰色的部分,给这个世界的白色一个进入缺口,“如果我完全放开了,你的秘密,不止是在灰色职业中,在某些对你家族来说极度危险的地方,也会出现……”

扎克这么说的原因,是为了安东尼铺路。和布米的对话已经揭示了,扎克若接受这委托,只是为了安东尼。这扎克唯一能做的事情,扎克准备做的滴水不漏。

“如果你信任某些人!我信任!”费舍打断了,他显然以为扎克在说某位警探,无所谓西区人对詹姆士的看法,重点是费舍显然已经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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