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繁星,你问这个干什么?”周淮深可回答不上来这样的问题。
主要是,像这样的问题,他从来都没考虑过好吗!
“你先回答我嘛!”纪繁星却满目灼灼地看着他。
周淮深的神色渐渐变得不自然:“这个……得分情况吧。”
这种事情,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那……那如果我没那么干净,你会嫌弃我吗?”纪繁星还是鼓足勇气,将心里的这一问题问了出来。
而当周淮深听到这一问题的时候,则是朝她投去了一道幽深的目光。
他就那样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
那一刻,他那让人看不懂的目光,让纪繁星的内心犹受酷刑一般。
所以,他这是……嫌弃的意思吗?
这也让纪繁星的那颗心,瞬间狠狠的跌入了谷底,摔了个粉碎。
她不该问的。
也不该自取其辱。
像他这种有点身份的人,哪有不介意这个的?
“我知道答案了。”纪繁星故作轻松的说道,并且快速地扭过头去看向了窗外。
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周淮深看到她红了眼眶的样子。
但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周淮深,却开了口:“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年半之前吧……”纪繁星如实说道。
关于那事儿的更多细节,纪繁星也没有多说。
她是觉得,他大概也不会想听吧。
而且,他之后确实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事实上,周淮深真的没有嫌弃她的意思。
他自己不也有过同样的经历吗?
就算他是干净的,他也不会嫌弃有过这种经历的她。
因为他知道,她并非那种随便的人。
只是,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
他现在又给不了她什么,如果跟她说这样的话,不相当于是给了她希望?
如果不说,她可能还会因此死心。
虽然这样做,他也挺不忍心的。
但只能这么做。
车内的沉默,让纪繁星的心口无比闷痛。
费了极大的力气,才稍微压下了这股情绪,她尽量轻描淡写的说道:“已经快到我住的小区了,我步行进去就行了。”
说罢,纪繁星就很快下了车。
直到她关上车门,一旁的周淮深都没有任何反应。
看到这儿,纪繁星的心里也更难受了几分。
看来,他是真的介意。
那这样的她……也不敢再缠着他了。
原本,她还想要大步地走向他们的未来。
但现在……她的双脚却好像被钉在了原地,根本没有向前的动力。
就算当年的事情非她所愿,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她已经没办法改变什么。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事儿也能成为摆在她跟周淮深之间的一个问题。
而看到纪繁星离开的程砚,他一脸疑惑地从旁边快步走了回来,坐进了车内之后,他便赶忙问道:“少爷,纪小姐怎么一个人走了?”
“……”
没有得到回应。
程砚很快看出了周淮深的郁闷。
所以,他也就不再多问了。
只能说,爱情这玩意儿怎么能这么折磨人呢?
一会儿让人哭,一会儿让人笑,一会儿又让人哭笑不得。
而纪繁星在回到了住处后,便给自己放了一整个浴缸的水,然后将整个人浸泡其中。
直到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她才从浴缸内探出脑袋。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心口处的绞痛减少一些呢?
就因为这件事,让她再也没有了爱周淮深的资格,她真的很不甘心啊!
况且,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她也是受害者!
而这时,关于那一晚的片段,又开始在她的脑海里窜着。
每一幕,都很清晰。
唯一模糊的,是那个男人的脸。
只要一想到那个夜晚,纪繁星就非常难受。
她原本是想要将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留给喜欢的人。
但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
……
闻家。
郑佩伊正坐在闻家客厅的沙发上,楚楚可怜地跟杨兰还有闻绍辉告状。
听到别墅外传来的车辆熄火的声音,众人纷纷看向了别墅外。
很快,闻寻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客厅这里。
“闻寻!”闻绍辉刚想质问一番。
但闻寻却径直走向了郑佩伊,并且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你都做了什么?”
“闻寻哥哥,你弄疼我了……”郑佩伊赶忙开始装可怜。
杨兰见状,也是马上出声维护:“闻寻,你这是干什么啊!今天的事情,我跟你爸也都知道了!佩伊她没做错什么啊!她只是缺乏安全感而已……”
闻寻轻笑了一声,实在听不下去了,就直接打断了杨兰的话语,反驳道:“缺乏安全感,就能不分青红皂白地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缺乏安全感,就能让别人那样难堪?”
“闻寻,你就少说两句吧!这次的事情,你确实做得不太妥当!”一旁的闻绍辉也忍不住开口道:“你分明知道那是谁的女人,你还跟她不清不楚的!”
他现在才算明白过来,为什么那天盛清衡会是那样的态度。
“什么叫做不清不楚?我跟她只是朋友的关系!”闻寻理直气壮的纠正道。
在这件事上,他本就是问心无愧!
“就算是朋友,可你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不能再这么任性了,凡事都要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