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题,让纪繁星愣了好一会儿。

找到了。

就是他。

除他之外,这么多年,她再没遇到过能让她那样心动的人了。

也或许白月光这种东西,真的就是最难忘的。

无可否认,在你心底的某一处,总会有一个位置,是留给白月光的。

但人家都结婚了,她肯定不好再说这样的话。

她只是回复道:“我这些年光顾事业了,都没去找对象什么的。”

“会遇到的。”

“嗯,谢谢。”

后来,纪繁星也没有再跟对方多聊什么。

她觉得这不太合适。

人家都结婚了。

哪怕……只是以老朋友的身份聊天,还是不太合适。

所以往后,就……不联系吧。

至少她已经知道,他过得还不错了。

而她对他的那份喜欢,就藏在心里吧。

再多等几年,说不定就能慢慢的释怀了。

这天晚上,纪繁星失眠了。

当她盯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属于她跟沈怀洲之间的一切,犹如走马观花一般,从眼前闪过。

他会坐在那棵树下,特别安静且耐心地听她喋喋不休。

他还会变着花样,做各种各样的卤肉饭给她。

他还会在她难过的时候,给她讲冷笑话。

他更会笨拙但又真诚地给她准备惊喜。

他……

太多了。

虽然只认识了大半个月,但这些回忆却温暖了她十年。

而周淮深跟她一样,这天晚上几乎也没怎么睡觉。

他就在那条办公椅上,静坐到了天亮。

天刚泛起鱼肚白,他便去更衣室给自己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

今天,是爷爷的葬礼。

这场葬礼,周政鸿办得倒是挺风光盛大的。

前来吊唁的人也不少。

周政鸿一家三口就站在墓碑旁边,接受着所有人的慰问。

很快,在爷爷的墓碑前,就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束。

“老周,节哀。”

周政鸿满脸悲痛地点了点头,眼眶一片通红。

而作为害死老爷子的罪魁祸首的江惠英,也在一旁扮演着孝顺儿媳的角色,满脸涕泗横流。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阵躁动还有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周政鸿他们便纷纷扭头朝声音传来处看了过去。

慢慢的,人群退开。

有一道挺拔的人影走过人群,缓步来到了墓碑前面。

周政鸿他们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尤其是周见辰,他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那惊诧的眼神分明是在说:“周淮深不是一个残废吗?怎么突然就站起来了?”

江惠英的内心活动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大,没让自己的面上流露出太过明显的情绪。

一旁也传来了零零碎碎的议论声。

“这是周淮深吧?”

“看起来有点像……脸是那张脸,可是他不是双腿残废了吗?可就他这走路的样子,一点残废的样子都没有啊。”

“这什么情况啊?他的残废是装出来的吗?”

面对众人的注视还有议论,周淮深全都没放在心上。

他只是不疾不徐地俯下身去,准备将花束放下。

但花束还未放下,胳膊就被一股力道给抓住了。

“我不是说过,不需要你来参加爷爷的葬礼吗!”周政鸿面色阴冷的看着周淮深:“你还有什么脸出现在这儿!”

相较于周政鸿的愤怒,周淮深则显得颇为冷静。

周淮深没有坚持放下花束,而是暂且站直了身子。

他不疾不徐地对上了周政鸿的双目,问道:“你该不会以为,那场火灾真的只是个意外吧?”

周政鸿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这阵子,他只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伤,还有对周淮深的憎恨之中,都还没来得及去考虑这些问题。

但被周淮深这么一问,确实是有一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一旁的江惠英却是马上冷笑了一声:“呵……现在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所以开始推脱责任了吗?”

“是不是推脱责任,咱们一起拭目以待。”周淮深说这话的时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语毕,他还扫了江惠英一眼:“害死爷爷的凶手,很快就能浮出水面了。”

紧接着,他将手中的那束花往墓碑前一放,就转身离开了。

而周政鸿的目光,则一直追随着周淮深,似乎正在思考着周淮深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江惠英将周政鸿的这一神色都看在眼里。

她连忙凑到他旁边,说道:“老公,你不会真的信了周淮深的说法吧?”

“是啊!爸!他这很明显就是开始推脱责任了!而且你看看……他的双腿居然没有残废!但这么多年,他却装得跟真的一样!能十年如一日的演一场戏的人,这得多可怕啊……”周见辰跟着附和道。

说实话,他这会儿确实是有点危机感了。

或许,周淮深所努力隐瞒的,根本就不是双腿没残废的这个事实,而是别的更让人大吃一惊的秘密。

看来这么多年,是他们掉以轻心了。

如今,这不就是养虎为患吗!

周政鸿被他们说得也有点心烦,他便摆了摆手,说道:“行了,都别说了!头都大了!”

葬礼结束后,周见辰亲自开车,带着江惠英回去。

途中,两个人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周见辰在心下犹豫


状态提示:第147章 这人得有多可怕--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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