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不了……你以身相许嘛!这不管什么情,不都还上了?”
这话一出,周淮深的轮椅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面色淡淡的,声音也是淡淡的:“一个将死之人的以身相许,你觉得是幸运,还是负担?”
叶惊昀直接语塞。
说到底,这家伙还是为了自己的病。
跟周淮深相识这么多年,饶是周淮深永远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家伙也有很脆弱的一面。
比如,那个让他无能为力的病。
再加上每一个给他看诊的人,都给他判了死刑。
这就算是再有信心,恐怕也一点点地都被消磨殆尽了。
叶惊昀也没再追上去说些什么,只是有点心疼的看着周淮深离开。
从会所出来后,程砚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周淮深的情绪有点不大对劲。
他纠结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少爷,您现在要去哪儿?”
“乡下医院。”周淮深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扭头看向了窗外。
每次心烦意乱的时候,他都习惯去那边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