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失去爱情,是物质层面,关于ròu_tǐ元质的失去爱情。”六十三如此说:“白子衿是个非常贪心的女人,她要求我立下誓言,要把这场婚礼重复演练一万遍,才能结束这种幸福甜蜜的轮回。”
杜兰几乎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这是什么级别的精神折磨啊?
这对一个人类来说,几乎是炼狱一般的酷刑。
“我和她结了一万次婚,亲吻三十万次以上,睡了不知道多少觉。其中还有争吵,无数次无穷尽的争吵,办了三千多种婚礼。”六十三呢喃着,想到这件事却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这种甜蜜的酷刑,“后来我看见她,就如见了瘟疫一样,要躲着走了,再后来我得到了红山石,于二零二四年找到她,与她重逢,又要初次见面时,为了得到更多的辉石,得到更多的钢之心,我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她——我的肉心几乎没有任何温度了。我的魂威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手铐,它把我绑在这里,让我逐渐腐烂麻木,变成行尸走肉,贪生怕死又渴望阳光的温暖。”
杜兰:“你想结束这一切?我能感觉到,大人物,你在谈及这些事情时,有强烈的自毁欲。”
“不,如果只是想结束这一切,我有无数种办法能杀死自己。”六十三摇头失口否认:“只是在时间长河中,我认为红山石将我送回二零零六年,一定有它的用意,它是傲狠明德的精神原质,绝不会欺骗我,绝不会辜负我。我追求的永恒永在永远的乐园,一定存在!我想找到答桉!”
杜兰立刻说:“在这一年,您只有四岁!恰好是与父母走散的年纪!如果您不被那对人贩子拐走”
“我也是这么想的,杜兰。”
不等杜兰说完,六十三便立刻打断。
“我也是这么想的,几乎在我第一次回到二零零六年时,我就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如果我改变了过去,在这个时代里,江雪明若是半途因为意外死亡,或是在我的干涉下改变了人生,会不会引起一系列的时空扰动,产生悖论,从而将我这个来自未来的江雪明杀死呢?”
“最开始,我要寻找的就是我自己,无论如何我都要与另一个自己产生联系,内心抱着强烈的好奇,一点点试探着,要改变自己的人生。”
“我开始臆想推断,或许红山石给我的答桉,就是要手自己的人生,要逆转因果,倒转乾坤,将所有悲剧都修复成我想要的样子,我要创造自己的天堂。”
“可是——可是啊!”
六十三给自己倒水,自斟自饮。
“可是无论是杀死这个小雪明,还是照顾他长大,让他幸福安康的活着,或者干涉他的人生,让他成为完全不同的人——都对我这个藏匿在时间河流中的幽灵,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我与他,几乎是两个完全独立的存在。”
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包裹着六十三。
“我根本就没办法倒转因果,我是一个局外人,只能看着他长大,看着他生老病死。却对我没有任何影响,我像是被关进监狱里了,如果不去抢夺红山石,我就会彻底死去——我不甘心!不甘心!”
杜兰:“您明明已经拥有很多”
“不对,杜兰,不是你想的那样。”六十三打断道:“我在意的,只有最初的,只有属于我的九五二七,只有属于我的江白露,如果这些人无法得到幸福,如果我无法与她们重来一次——那么其他人或事,都是过眼云烟。”
“要是我能坦然接受新的家人,新的爱人。”
“与我度过数百年轮回的那些人,又算什么呢?我都快把她们忘掉了”
“我的精神元质再如何强悍,它也敌不过时光。”
“只有封存在灵体中,更早更早的情感,能留在我心里。”
杜兰:“您要怎么做呢?”
“我发现一件非常诡异又恐怖的事。”六十三呢喃着:“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改变江雪明的人生,他似乎总会觉醒。”
杜兰:“这是平行时空在互相影响吗?”
“我不清楚,不能理解。”六十三解释着:“我不可能像一台精密的计算机那样,凡事都代替小雪明做决定,我不是机械,更不能通过长久的测算,利用的神力,来为他设计一个完美人生,所以会有很多不可预知,难以掌握的人生走向。哪怕是早上喝牛奶或喝白开水,都会导向两个完全不同的结果。”
“我做不到那么精细的事,只能大概的规划出,接近三百多个江雪明人生的不同结局。”
“但是毫无例外——无论我怎么做,他最终都会觉醒魂威,哪怕是最安逸,最舒适,最顺畅的人生路,在五十多岁的年纪,偶尔伤风感冒去打针也会冒出灵感,紧接着踏上蜕变之路。”
“而且一旦完成蜕变,江雪明就必然会得到——得到这副命运的手铐!”
“我开始恐惧,这种奇妙的收束现象似乎会影响我在这个时空的统治力,如果他也察觉到,红山石是至关重要的道具,如果我失去了红山石,恐怕就再也无法完成我的心愿了。”
“令我癫狂的事情是——这些小家伙在获得的瞬间就性情大变!”
六十三恶狠狠的形容着。
“我不知道在那个瞬间,他们到底用了多少次,发动了多少回灵魂力量来改变命运——我完全侦测不到他们对时空造成的影响,甚至连杀死他们都变得非常困难了!”
“有很多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