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怎么美妙的试炼体验。
或者换句话来说:白泽滑溜的让人恶心!
凝视着不远处,被火海笼罩,却安然自若的身影,张珂眼中尽是阴霾。
这并不是他不够努力,或者在试炼之前就跟白泽约定好了来一场你来我往的表演。
恰恰相反,张珂很想衡量一下,自己跟这些上古知名的瑞兽之间,究竟有多大的差距,所以释放的三昧真火几乎是常态下能够达到的最大威力。
但,面对铺天盖地的火海。
白泽只是淡然的从身上摸出了一枚火红的宝珠,用法力将其悬挂于头顶,宝珠迸射的光芒如同一卷珠帘一样,披散下来将祂笼罩其中。
如此,无论外面的火海再怎么暴虐恐怖,即便高温已经将大地烧灼成了暗红之色,白泽在宝珠的保护下也没有丝毫的损伤。
甚至于,祂还时不时的将手臂伸出来,置于烈火之上。
等手臂被烈焰烧灼的焦黑,高温向着内层的血肉延伸的时候,祂才一边龇牙咧嘴的收回手臂,一边儿掏出一张古朴的书卷,在上面写写画画。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在见到无往不利的三昧真火被阻隔在外,无法发挥效果之后,张珂一吐胸中淤气,空气中暴躁的火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充沛的水汽。
滔滔水声自虚空中传来。
张珂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水柱猛然迸射,直冲苍穹。
轰鸣的水浪击打在头顶透明的穹顶上,激起阵阵涟漪,而被拦下的洪流化作倾盆的大雨,迅速漫灌武场,一眨眼的功夫,积蓄的水流就已经漫过了脚腕,并且还在飞速暴涨着。
见状,白泽抬手摸向了头顶的宝珠。
但看着对面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张珂,想了想祂并没有将宝珠摘下,而是转而从衣襟中摸出了一枚红色的果子,塞到了嘴里轻轻咀嚼着。
下一瞬,张珂便见到流淌在白泽脚下的水流发生了变化。
原本黏腻,紧贴在祂身上的水流,竟诡异的分散开来,毫不受力的水面竟然能够容纳白泽双脚站立踩踏在上面,虽然动作之间仍有倾覆,摔倒的风险,张珂也在白泽的脸上看到了一些惊慌。
但当祂将第二枚果实吃下之后,浮于水面之上的状态彻底稳固。
任由脚下的水流如何爆涨,白泽都能安稳的踩在水上,甚至于当暴涨的水流充满整个屏障之后,白泽体表居然出现了一层透明的薄膜将祂包裹,庇护其不受流水侵蚀的同时,也将其悬浮在接近穹顶的位置。
“呼”
白泽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能将灾厄驯服的如同宠物一样乖巧,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即便是尚未长成的幼崽,自身力量的成长跟挖掘都停在比较浅显的地步,但也凶的很!
三昧真火都受到影响,呈现了灾厄向的偏斜。
甚至连弱水这等神,人避之不及的玩意儿,都能被收纳,要不是自己之前趁陆吾打盹的时候,从昆仑上摘了一些灵药,今天说不准还真得翻车了。
不过,虽然勉强维持住了身价,但这消耗可却有够让白泽肉痛的。
《山海经·西山经》:“﹝昆仑之丘﹞有木焉,其状如棠,黄华赤实,其味如李而无核,名曰沙棠;可以御水,食之使人不溺。
他人吃下一枚沙棠果,就足以此生不溺,甚至于稍微幸运一些还能得到一些控水的法术,甚至于神通。
但面对这汹涌的弱水,祂一口气吃下了两枚,才勉强抵消了鸿毛不浮的效果,甚至于这个效果并不是常驻的,两枚果实只能保证祂在一年内被弱水排斥,想要永久保持,怕不是得把那株沙棠树上三分之一的果子都吃下。
但自从白泽上次盗药之后,陆吾气的在昆仑山上咆哮了许久。
时至今日,这玩意儿都没再合过眼,时刻等着白泽再送上门来,给祂个好看。
面对已经急红眼的陆吾,白泽可不敢主动去捋虎须。
毕竟,祂并不是以能征善战而闻名上古的。
先有三昧,后有弱水白泽很好奇,眼前这小防风氏还能给自己呈现出什么惊喜!
然而,就当祂回神的这一刹那,却突然发现,站在原地的那道身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在身后冉冉升起的,那宛若针刺一般的狂暴气息!
那无尽杀戮凝聚而来的恐怖气息凝成了某种恐怖的概念,直指祂的本体。
恍惚之间,白泽似乎看到了一片汹涌的血海,从身后向着祂奔涌而来!
与此同时,壁垒之内,乌云弥漫,电闪雷鸣,密集的雷霆就在祂的身侧炸响,不断的轰击着白泽头顶的宝珠。
白泽知道,对面这小家伙是被自己用外物取巧的方式给激到了,但外物,本来不也是战力的一种呈现吗?
那种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的状态听起来确实足够的震撼人心。
但那前提是,你能够对对方形成完全压制的情况下,才能够的大招,可上古,谁敢这么玩儿,你就能保证应对的是一个无法宝,无靠山,无实力的三无产品?
更何况,祂现在面对的又不是火光兽这种菜的离谱的玩意儿。
小防风氏,大禹之婿,甚至于本人都是灾厄跟权柄的结合体,单论最后一项,也是整个上古里仅存个例的存在,不然也不会引的藏在阴暗处默默观察的白泽心痒难耐,主动跳出来。
而且,明明只是一个三岁有余的孩童,身上却积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