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的寻找,竟只送回了不足一百个青壮,这远远不够将军的需求。
完不成军·令,别看他们是高贵的鲜卑民,但在军·令如山的倾轧下,也要遭受严酷的惩罚!
本来眼看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进展寥寥就已经很烦心了,正需要一个发泄的窗口,原本骑兵们的目标是那些躲藏起来的百姓,毕竟人以群居,将军要的是青壮,而剩下的那些妇孺自然成了他们发泄的对象。
但尚休他们硬是要碰这个眉头,骑兵也不在意,杀谁不是杀啊?
至于这几人身上穿着的道袍跟僧服更是坚定了骑兵暴虐的想法。
妖道,银僧,可是得到了圣旨悬赏的,得益于他们过往对王公贵族的猎杀,动辄阖族绝灭的场景,皇帝下旨,海捕妖道银僧,每个人头都等同于一斤重的金子,如果是会邪法的,其价值更是会攀升到与十斤金子等同!
找不到两脚羊,拿他们的脑袋回去也能跟将军交差!
至于他们所掌握的邪法将军的旗帜的存在不就是为了镇压这些玩意儿才下发的吗?
要不然,骑兵也不敢夸下海口,说什么猎杀的话!
因此,在下一瞬,在骑兵队尾的一个骑兵从随身的背囊里掏出了一卷黑色的旗帜,简单的捆绑在自身所带的长枪枪尖上,抬手挥舞起来。
与此同时,刚刚从庙中走出的尚休,便感觉到忽然有一股阴冷且怨毒的阴风从他的面前吹过,接着他便自内而外的感到了一阵虚弱。
这异常的现象,让他的目光第一时间便紧锁在了骑兵队尾那扇招展的旗帜上,而看着那黑底红字,绣着燕字的旗帜,只一瞬间他的双眼便变的通红。
“杂碎!”
而在他身旁,修持佛门戒律的智空和尚也顾不得规矩,咬牙切齿,声音冰冷的张嘴吐出了两个字。
持戒?
去持戒。
这些qín_shòu不如的玩意儿根本不配和尚跟它们谈论什么好生之德。
他们居然用(人)的皮肤来作为编织旗帜的材料,旗帜纯黑的底色并不是涂抹了某种染料,而是纯粹的血液干涸后的痕迹,而在旗帜正中心的燕字,也是同样的方法,只不过用邪法保证血液并不会随时间的推移而变的黯淡。
而透过法眼,更能看到被束缚在旗帜中一个个或年老或幼弱的残缺魂魄,空洞的双眼中有道道血泪流淌,张开的嘴巴里更没有牙齿跟舌头的存在,只能发出无声的嘶吼。
众所周知,人死的时候什么样,他的魂魄就是什么样。
这些被束缚在旗帜中的魂魄,光看他们的外形就能大致猜测出他们在生前遭受了多少折磨。
而这不过是一队骑兵随手掏出来的罢了,在这燕国的大军乃至于城池之中,又有多少类似旗帜这样,被邪法炮制的器物存在?
而看他们这熟练的作风,可想而知,又有多少同道被邪法污秽了自身法术,最终惨死!
虽然他们是玩家,是周游虚空中各个世界的玩家,但作为骨肉中流淌着同样血脉的个体。
光是想想就让人心中宛若野兽在啃食一般
“你们都怎么了?那队骑兵都要冲过来了,伱们不动手,我可就上了!”
作为外域传承,狂战士的威尔逊并没有受到这专门针对九州法脉的阴损邪术的影响,甚至对于他来说,只感觉到面前有一股凉风吹过,然后就没什么了。
暴雨,有风那不正常吗?
所以他并没法跟几个队友共情。
而在这个时候,双目通红的尚休转过头来,看着威尔逊,肃穆的说道:“那就拜托你了,杀了他们,不留活口!”
“不用担心副本的问题,你面对的并不是人,而是一群怪物,怎么顺手就怎么解决就是了!”
尚休如此交代着。
虽然一个旗帜并不能完全封锁他们的法力跟法术,但谁能保证这些qín_shòu不如的玩意儿会不会再掏出什么别的来。
与其到时候阴沟翻船,被砍上两下,虽不至死,但更憋屈,还不如一开始就让威尔逊这个外人动手。
而听到尚休的交代,威尔逊也是兴奋的点了点头。
伪装的怪物吗?
随后扭头看向那些催促着马匹发起冲锋的骑兵,脸上略显狰狞,双手一翻一折,便掏出了两把有七尺高的大剑,剑身之上密布着密密麻麻的细碎利齿,只有剑尖的部分是锋利的剑刃。
十分渗人的兵器。
不过,作为队伍当中的前排,威尔逊在小队遇到战斗的时候,得承担起拉怪仇恨的重任,虽然游戏副本当中所遭遇的敌人/怪物并不像那些程序造物一样死板,它们大多数都是拥有着鲜活生命,跟完整智慧的个体。
但任谁也会厌烦一个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还不停给你放血的家伙!
如此武器并不算过分!
一声兴奋的吼叫之后,威尔逊那本就魁梧的身躯,开始了飞速的膨胀。
只一眨眼,就变成了一个身高三米有余,浑身肌肉隆起的小巨人,挥舞着双剑迎着骑兵们就发起了冲锋。
而为首的骑兵看到这几乎跟自己等高,双目通红的巨人,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居然不受旗帜的影响?
这是什么怪物?
但没等他的心中产生更多的想法,在互相奔赴的现势下,挥舞着双剑的威尔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