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州军以骑兵为前锋,六七万步军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败退的镇南军席卷。
大都督江永阳看复州军这么快就追了上来,又惊又怕。
可是现在他却不敢停下来与复州军作战。
右骑军已经在他们的前边跑了,他手底下的镇南军兵马并不多。
一旦被复州军缠住,那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传令,跑快点撤离!”
“不要理会那些追兵!”
江永阳不敢停留,只能下令催促各部兵马加速撤退。
在镇南军的后边,马蹄轰隆,旷野上出现了复州军的骑兵。
看着前方大路上那狼狈逃窜的镇南军队伍,复州军的骑兵们脸上露出了狰狞色。
“杀啊!”
在一名参将的率领下,复州军的骑兵宛如开闸的洪流一般,朝着败退的镇南军猛扑而去。
看到身后的复州军骑兵扑来,撤退的镇南军更加的恐慌了。
当日在永安府城下,他们就已经吃过复州军骑兵的苦头。
他们对于这些复州军骑兵是很畏惧的。
毕竟骑兵来去如飞,一旦被骑兵咬住,那必死无疑。
“跑啊!”
先前还保持着建制的镇南军兵马看骑兵冲过来了,顿时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蜂拥向前跑。
恐慌在蔓延,队伍顿时乱套了。
复州军的骑兵策马狂飙,很快就咬上了复州军后卫。
“咻咻咻!”
“咻咻咻!”
“”
复州军的骑兵张弓搭箭,一支支强劲的羽箭朝着前方混乱的队伍覆盖而去。
羽箭不断落下,奔逃的镇南军军士不断有人中箭倒地。
惨叫声、濒临死亡的哀嚎声和奔逃的咒骂声交织在一起,让官道上混乱不堪。
复州军骑兵在抛两轮羽箭后,他们收起了长弓,拔出了马鞍旁的长枪和马刀。
“杀!”
他们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切进了镇南军撤退的队伍中。
复州的骑兵横冲直撞。
一名名镇南军军士被长枪戳穿了胸膛,被挑飞。
有镇南军军士被锋利的马刀削掉脑袋,无头尸体倒在了路旁的水沟里。
复州军参将张俊手里拎着一把锋利的马刀,横劈竖砍。
仅仅几个眨眼的功夫,在战冲锋下,他就掠过了数人。
马刀甚至不需要用力的挥舞,借助战冲击惯性,这数名镇南军军士就被马刀轻而易举的切碎了身躯。
战马在嘶鸣,骑兵在狂热地大喊大叫。
复州骑兵所过之处,掀起了一片片的血雨。
镇南军满脸惊恐,他们在四散奔逃,地上到处都是残肢碎肉,鲜血染红了草地。
复州骑兵在持续的战斗中已经折损不少,如今不到两千人。
可这两千人却摧枯拉朽般的打垮了镇南军后卫的一个营的兵马,打得他们抱头鼠窜,狼狈奔逃。
复州军骑兵参将张俊连斩了十多人后,这才勒住了马匹,大口地喘着粗气。
张俊的甲胄上沾满了鲜血和碎肉,只不过那都是敌人的。
“吹号,向我聚拢!”嘹亮的号角声响起,正在四处追杀镇南军军士的复州军骑兵又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他们方才的一次冲锋就打垮了镇南军后卫的两三千人,他们自己仅仅损失了不到一百人。
参将张俊望着麾下这些战意昂扬的骑兵们,精神依然振奋。
“不要理会那些溃散的敌人,他们自有后边的步军收拾!”
“我们的任务就是进攻,再进攻!”
“哪里的敌人多,就往哪里打!”
“吼!吼!吼!”
复州军的骑兵们高举着鲜血淋漓的长刀和长枪,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声。
“杀!”
在稍稍的整队后,参将张俊率领的骑兵又再次的朝着镇南军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击。
他们的任务就是将成建制的镇南军打垮!
当复州军的骑兵在前边横冲直撞,肆意的冲杀的时候。
大量的复州军步军也从后边追了上来。
他们对于那些溃散的镇南军兵马展开了残酷的绞杀。
在一个小村落内,约有两百多名镇南军的军士被五六百名复州军围住了。
方才遇到复州军骑兵的时候,这些镇南军避免被屠戮,只能往这个小村子钻。
可现在骑兵倒是躲过去了,他们还没来得及转移,复州军的步兵又上来了。
村外是黑压压的复州军军士,他们装备精良,战意高昂。
陷入重围的两百多镇南军军士则是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神情紧绷。
现在兵败如山倒,右骑军跑了,他们镇南军的主力也在撤。
他们这区区两百人可以说孤立无援了。
“只要你们不杀我们,我们愿意投降!”
镇南军的几名军官凑在一合计,决定他们人数又少,又没有粮秣,所以决定投降。
镇南军向复州军喊话,想要投降。
“哈哈哈哈!”
“现在才想起投降,早干嘛去了!”
“你们投降了,老子拿什么去请功领赏啊?”
听到镇南军的喊话后,复州军发出了轻蔑的哄笑声。
陷入重围的镇南军听到这话后,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带队的复州军都尉拎着长刀大声喊道:“弟兄们,抄家伙,将这几个残兵败将给灭了再去追其他人!”
“不然要是去得晚了,到时候连汤都没得喝!”
现在东南节度府的军队兵败如山倒,复州军气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