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城外,左骑军正在对固守城池的叛军发动新一轮的攻势。
“咚咚咚!”
“咚咚咚!”
在震天的战鼓声中,黑压压的左骑军宛如潮水般朝着临川城涌去,声势浩大。
左骑军的将士顶着盾牌,踩着鲜血染红的泥土,嘶吼着冲锋,仿佛要将临川城给撞碎一般。
“咻咻!”
“咻咻!”
密密麻麻的羽箭宛如雨点一般落在左骑军冲锋的浪潮中。
“噗哧!”
有左骑军的军士胸膛中箭,仰面倒地。
“噗哧!”
“啊!”
后边冲锋的左骑军军士刚将空档补上,他的眼珠子就被一支新的羽箭穿透,他哀嚎着又倒下了。
面对城头巡防军的强弓劲弩,冲锋的左骑军将士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
中箭受伤的军士躺在地上哀嚎呻吟着,他们满脸的痛苦。
可冲锋的左骑军没有人顾得了他们,大步地从他们的身旁跃过,冲向了城墙的方向。
正在这个时候,十多架已经缓缓移动到了城墙附近的投石车已经完成了发射的准备。
只见左骑军的将士将重达数斤的石弹装填在了投石机上。
“放!”
在军官的嘶吼声中,投石机朝着临川城抛石弹。
一颗颗石弹呼啸着从冲锋的左骑军将士头顶掠过,朝着临川城狠狠地砸了过去,
“轰!”
“轰!”
石弹砸在了城墙上,顿时城墙凹进去了一个缺口,砖石簌簌下落,烟尘弥漫。
“哗啦!”
有石弹砸在了城垛上,城垛遭遇到了摧毁,无数碎裂的碎石朝着四处飞溅,周围的叛军士兵倒下一片。
“啊!”
有石弹直接打中了城头上放箭的叛军士兵,那叛军士兵当场就被砸得倒飞出去,血肉模糊。
在轰隆隆的石弹猛轰下,临川城的城墙在猛烈地震颤着,仿佛随时要坍塌一般。
“轰!”
“轰!”
布置在临川城内的投石机也发起了反击。
一颗颗石弹从城内腾空而起,朝着冲锋的左骑军队伍砸了过去。
“快躲开!”
面对瞳孔中不断放大的石弹,有左骑军的军官在惊恐地大喊。
下一刻,这左骑军军官连人带马就被砸得粉碎。
石弹趋势不减,在左骑军密集的冲锋队伍中弹跳着,沾之者死,触之者亡。
在一连串凄厉的惨叫声和哀嚎声中,至少有二
十多名左骑军的士兵被弹跳的石弹砸死砸伤。
密集的冲锋队伍中顿时被清理出了一条血路。
血路上,到处都是残肢碎体,惨不忍睹。
距离战场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坡上,巡防军都督黎子君和参将张云川等人望着惨烈的攻防战,面色格外的严肃。
这还是张云川他们第一次见识到真正大规模攻防战。
他当山贼的时候,曾经也带人攻打过宁阳府府城。
可是那都是靠着投机取巧的偷袭而已。
这一次,他亲眼看到左骑军对临川城的猛攻,面对那琳琅满目的攻城兵器,他突然意识到,他们镇山营和飞豹营太弱了。
“好家伙!”
“这投石机的威力太大了!”
“这一石弹砸下去,将人都给砸成肉饼了。”
代理校尉董良辰望着那被石弹砸得死伤一片的左骑军队伍,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
“我的乖乖,咱们要是挨一下,估计队伍都要垮掉。”代理校尉何奎同样是满脸的惊愕色。
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投石机的强大威力。
他们巡防军是一支刚组建不到一年的新军。
他们这一支军队许多都是流民组成的,刚开始的时候,甲胄不全,兵器简陋。
大多数军士手里就一支长矛或者一把长刀。
反正他们与山贼作战,靠着人多势众,就足以将山贼给打得落花流水。
现在看了左骑军对临川城的进攻后,董良辰他们这才意识到。
他们先前和山贼的战斗,完全就是菜鸡互啄,那是拿不上台面的。
人家左骑军虽然说也多年没有打仗了。
可人家的各类攻城器械齐全,将士的兵器那也是顶配的。
仅仅那对着城墙一顿猛砸的投石机就让他们直吞口水。
张云川目光投向了远处左骑军那一排不断发射的投石机,他心里那个羡慕啊。
这玩意儿简直就是攻城的远程利器。
各种石弹,火球朝着城内一顿猛轰,先别说杀伤力了,就这惊天动地的动静,估计就能将人给吓得半死。
他们镇山营要是能弄一些投石机的话,那他们的战力必定大增!
左骑军投石机,八角牛弩,攻城车等轮番上阵,临川城的城墙被打得千疮百孔,城内也冒起了一股股黑烟。
左骑军的将士们抬着云梯,冲过了已经用沙袋填出了通道的护城河,开始了近距离的攀城攻杀。
可是临川城作为临川府的府城,城高墙厚,城内又聚集了叛军的主力。
他们面对左骑军的猛攻,依托城墙,顽强的抵抗。
无数的雷石滚木从城头砸下,一架架云梯被摧毁,许多云梯上的左骑军将士从高空落下,当场被摔得粉碎。
仅仅片刻的功夫,城下就堆了厚厚地一层尸体。
在左骑军的军阵中,左骑军大都督刘渊盯着前方惨烈厮杀的战场,面色铁青。
黎子君率领的巡防军已经到了临川城外。
他想趁着巡防军做好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