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舟的话顿时让校尉们一个个心里愤慨了起来。
这节度府和黎子君也太可恶了!
他们在前线拼杀,却嫌弃他们的出身??
“剿贼失利,黎子君不仅仅要免去我的都督职务,而且他觉得你们是流民出身,可能和山贼有所勾结,故意放山贼一马。”顾一舟望着他们说:“听说现在节度府那边已经在挑选人来取代你们了,你们要心里有一个准备。”
顾一舟说自己要被撤职,校尉们除了打抱不平和担心自己的前途外,倒也没想别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也要被取代,这就让他们的心里顿时又惊又怒。
“我们何时和山贼勾结了?”
“他们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对啊,他们这是污蔑!”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得向节度府那边申冤!”
“”
关乎到自己的利益,校尉们顿时坐不住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顾一舟压了压手,让愤怒的众人安静下来。
“我奉劝你们还是别闹。”
顾一舟对他们说:“这黎家那可是节度使大人的亲信,你觉得节度使大人是信你们,还是信他?”
“可是我们冤枉啊!”
“我们没有和山贼勾结!”
他们在前线和山贼拼杀,现在后边却说他们和山贼勾结,故意放山贼一马,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嘛。
他们觉得心里委屈。
“唉,我也知道你们没有和山贼勾结,可是人家黎大人不信,节度使大人不信呐。”
面对唉声叹气的顾一舟,校尉们都是愁眉不展。
他们好不容易爬到了校尉的位子上,成为了一名东南节度府的将领。
他们现在可以呼风唤雨,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可这一旦没了校尉的官身,那他们屁都不是。
难道还要继续回去当流民吗?
他们不甘心。
“都督大人,这节度使大人昏聩,黎子君可恶!”
当众人愤愤不平,气氛有些凝重的时候,校尉岳定山突然将杯子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咱们弟兄战场上拼杀,流血死伤无数!”
“可江州的那些老爷们,却对我们的功劳视而不见,反而是听信谗言,要罢免我们!”
“这是什么道理?!”
岳定山气呼呼地说:“都督大人,我们反了吧!”
岳定山此话一出,军帐内的众人都是满脸震惊。
他们没有想到岳定山竟然当众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他,他们不待见咱们,那咱们也别热脸去贴他们的冷了!”
这个时候,校尉赵坤也站了起来,他大声道:“咱们数万弟兄,在哪里不能讨一口饭吃?”
“只要咱们抱团儿,照样吃香的喝辣的,谁也奈何不得我们!”
“都督大人,您带着我们反了吧,弟兄们都跟着你!”
顾一舟自顾自的端起酒杯,似乎没有听到这两位校尉所说的大逆不道的话,眼睛的余光却在观察其他人的反应。
别的校尉们都是面色阴晴不定,大脑在飞速的转动着。
他们虽然心里气愤归气愤,可让他们扯旗造反,他们压根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