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山贼围向了吴老六所在的宅院,这让所有人错愕。
“张都尉,山贼势大,我们快走吧!”
周尧是临川府同知的儿子,说到底还是一名公子哥。
纵使现在担任了泗水县县令,那也是靠着家里老爹的帮助。
如今面对大批山贼围过来,他担心自己的小命,决定赶紧走。
“现在山贼从几个方向围上来了,现在走恐怕不容易。”
张云川道:“一旦我们在半路被他们截住了,那就大事不妙。”
“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人少,到时候打起来我们是要吃亏的。”
张云川这一次到吴家大宅这边来,身边就带了两百多弟兄。
面对人数众多的山贼,一旦在没有遮掩的地方和他们遭遇,他们双拳难敌四手。
特别是韩长河的背后站着临川吴家,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万一他们有马队,那一旦马队冲上来,他们只有溃败的局面。
“周县令,我建议立即派人去报信求援。”
“然后我们固守亭子村,等待救援!”
面对张云川的建议,县令周尧犹豫了起来。
吴家大宅所在的亭子村周围没有坚固的城墙,能挡住山贼的围攻吗?
再者而言,这坐以待毙,搞不好命就没了。
“张都尉,你带人在这里护一护亭子村的百姓,以避免他们被山贼屠戮。”
周尧对张云川说:“我亲自带人回去报信求援!”
张云川一听此话,当即明白周尧还是想走。
“那好,请周县令速速的去报信求援。”
“我们弟兄的身家性命,全都指望周县令了。”
面对执意要走的县令周尧,张云川也没阻拦。
“张都尉,那你们保重。”
周尧对张云川拱了拱手道:“你们要是实在是挡不住山贼的话,能跑一个算一个,别硬撑。”
“嗯,我心里有数。”
张云川催促道:“你们快走吧!”
“好!”
周尧点了点头,当即招呼泗水县的捕头衙役跟着他撤离。
“都尉大人,我们不走吗?”
哨官刘壮看县令等人都走了,也想走。
“韩长河敢杀我们一个回马枪,肯定会派人拦截我们。”
张云川道:“万一他们有马队埋伏,离开了亭子村,到时候只有被屠戮的份儿。”
张云川的话当即打消了刘壮想走的心思。
“你立即去告诉弟兄们,让所有人撤进村内准备固守待援!”
“外面可能有山贼的马队,亭子村的出入口都给我堵上!”
“是!”
哨官刘壮急匆匆地去忙碌去了。
张云川又招来了几名斥候兵,要他们分出人手从不同的方向离开去报信求援。
他担心山贼已经封锁了周围,怕县令周尧他们不能及时将这里的情况传递出去。
亭子村内居住着大约两百多户人家,大多数都姓吴。
他们可没吴老六家那么富裕。
所以在吴老六家被屠戮的时候,他们大多数在外边耕种,为此逃过一劫。
可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官府到场,躲在外边的如今都回村了。
可谁知道山贼去而复返,又杀向了他们亭子村。
村内的百姓都在收拾家当细软准备逃命。
反观巡防军的两百多弟兄却在忙碌着准备防御。
张云川他们还没准备妥当,只见刚走没多久的周尧等人就狼狈不堪地逃了回来。
“张都尉,张都尉,救命啊!”
隔着老远,惊慌不已的县令周尧就在向张云川他们挥手。
在周尧的身后,捕头衙役们跑得七零八落。
“驾!”
“驾!”
数十名马贼紧随其后,发出了呼哨和狂笑声。
“哈哈哈!”
“站住!”
“狗官哪里跑!”
听到身后急促的马蹄声和马贼们的狂笑,捕头捕快们更是吓得面色煞白。
有弓马娴熟的马贼在颠簸的马背上弯弓搭箭。
“咻!”
一支羽箭腾空而起。
一名跑得慢的衙役转头看身后,羽箭当即穿透了他的眼珠子。
“啊!”
眼睛被羽箭扎进去,那衙役发出了凄厉的惨嚎声。
他捂住自己冒血的眼珠子,痛得满地打滚。
“哈!”
一名马贼冲到跟前,只见他从马背上探身向下。
“噗嗤!”
马刀轻而易举地在衙役的身上划拉了一道巨大的伤口。
衙役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羽箭不断飞向奔逃的衙役捕快。
马贼们似乎在戏耍他们一样,看着他们一个个被射杀,发出了狰狞的狂笑。
恐惧的衙役捕快将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欲要求生。
好几支羽箭擦着县令周尧的头皮掠过,他浑身都在发抖。
他现在懊恼不已,早该听从都尉张大郎的劝。
他执意要离开这里返回泗水县,以至于遭遇了马贼。
“驾!”
“驾!”
满脸惊恐的周尧不断地挥舞着马鞭抽打着马匹。
他的运气不错有马可。
可他手底下的那些捕头衙役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当周尧冲到亭子村的时候,马贼已经围住了徒步跑路的衙役捕快。
“杀,统统都给我宰了!”
韩长河骑在马背上,心里充斥着仇恨。
这些都是周尧手底下的人,对付韩家也有他们的一份。
在韩长河的命令下,马贼们挥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