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衣规整折叠放好,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章副官说殿下身体不适,担心殿下出事,叫我过来照顾着。”

蔺烟一声不响地盯着时渡说话的嘴唇看。

时渡的上唇很像一张薄薄的弓形,衔接着唇珠,勾勒出弧度锋利冷情的唇峰。

讲话的时候,一抿一合,又欲又性感。

蔺烟费了很大力气才强迫自己狠狠移开目光,低声训斥,“多事。”

蔺烟很用力撑按着床侧,刚想命令时渡离开来着。

这时,时渡忽然借用外骨骼助行器在床边坐了下来,而后,主动伸出手,将蔺烟微微发抖着的身体轻轻搂进了他的怀里。

明明可以一把推开以证清白,免得时渡又觉得她在装作模样耍骗他。

但是……蔺烟一嗅到满怀的冷杉木香……

她得承认,她很没出息的……一动不肯动,只能这么任由他抱住自己。

时渡的手掌单薄修长,如同安抚小动物似的,在她后颈背处轻轻地来回摩挲。

与此同时,头顶上的男人的吐息、咬字,皆似那寒川冷涧,又似动听清逸的磬声。

“殿下好点了吗?”

蔺烟埋在他颈窝处,眼睛睫毛依然湿润,被迷得愈发晕乎。

也不管时渡信不信,睁眼就说瞎话:“只好了一点点。”

然后趁机把他抱得更紧了。

手在他的后背乱摸。

时渡的肩胛弧线纤长漂亮,肩背摸上去更是那种历经军部淬炼才有的紧实挺直。

这样抱着他,嗅闻着他干净冷冽的气息,蔺烟一扫多日的郁躁不安,整个人都变得很安心。

同时还有些……呼吸作乱。

时渡安抚的动作克制疏离,没有裹挟一丁半点的温度,仅仅只是为了起到安抚作用而伸手。

很快他低头看到,怀里的人儿不安分地从他颈间抬起头来。

两个人一时靠得有些近,蔺烟直勾勾仰看着他。

鼻尖还是潮湿的,不小心在他下颌蹭了一下。

小小声叫他:“时渡……”

时渡:“嗯。”

在欲与理智中挣扎了数秒。

蔺烟不经大脑问了出口:“可以亲你吗?”

时渡微微垂低眼睫末梢,很平静地回答:“您是殿下,想怎样对我都可以。”

“……”和面前这双清冷漂亮的眼眸对视了一瞬,蔺烟顿时怂了。

不敢再生出其他妄念,只得老老实实趴回他颈间,吸了吸鼻子,憋屈说,“算了。”

还是给她闻闻香就好了。

抱紧着这个冷漠而儒雅的男人,蔺烟也不知道道自己怎么想的,一时没忍住问了出口。

“你心里其实巴不得我出事吧?”

又有理有据:“我毁了你的家,把你一个响当当的赫州少帅抢回帝国,又囚禁了你四年,你恨我也很正常的。”

时渡稍稍沉默了片刻,答非所问:“殿下累了。”

蔺烟闭了闭眼睛,却觉得自己这样仗着身份地位把并不愿意跟她待在一块的时渡叫过来……

如果只是单纯想见他也就罢了,偏偏还就只是为了替她安抚气息作用……

这样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把时渡当成什么了……

时渡表面上是不会说她什么,心里肯定更加厌恶她。

因此,蔺烟最终还是狠下心把他推开了,强撑着理智,冷声说:“你出去吧。”

被推开的时渡也并未生出不快,他淡淡颔首:“那我先在外面守着,殿下有需要再传唤我。”

在时渡驱动轮椅从卧室出去之际,蔺烟很没骨气的狠狠吸了一口滞留下来的香气。

再瘫回床上。

虽然汲取的冷杉木气息不多,但也足够让蔺烟从濒临枯败的状态中回转了过来。

隔天一早,她睡醒了出去一看,时渡果然已经不在了。

之后她又在用早餐时旁敲侧击问了问章一瑾,果不其然得到答复——

“先生天亮前就回到西区了,殿下需要再把先生叫过来吗?”

已经恢复正常状态的蔺烟开始义愤填膺指责自己的副官:“时渡他身体本来不太好,你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把他叫到北部来,难道时渡不过来我就撑不住了吗?”

章一瑾呐呐:“……属下,知错了。”

“下次不准再这样了。”

面不改色教训完章副官,蔺烟直接踏上战舰,查阅今天的行程。

“下午在北部枢密院展开一场大会,届时就近四大地区的官员都会过来参加,属下已经安排好会议流程了。”章一瑾随即跟了上来说。

蔺烟应声说了好,然而她并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大会,本该在西区的时渡也携带着组员过来参加了。

并且,时渡只在进来时跟她淡淡点了下头,便在自己的位置落了座。

从始至终,时渡都没有多看过她一眼。

就好像昨晚把她抱在怀里安抚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全程可以说几乎是当蔺烟不存在……

又或者说,是表现得好像他跟蔺烟并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反倒是跟他身边几位年轻漂亮的小组员坐得很近,还时不时会聊上几句。

蔺烟接过章一瑾递来的文件,开开合合。

几次克制。

终于,在会议开始之际,坐于首座的蔺烟殿下板着脸下了令:“大家座位都挨那么近做什么?”

众人对此困惑不解,但谁也不敢忤逆这位蔺烟殿下,再加上今天参加这场大会的还有那位和蔺烟殿下关系几近破裂的蔺烟殿


状态提示:第15章 可以亲你吗?--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