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过了午后,天空突然飘起了绵绵细雨,雨珠凝聚在窗前,顺着玻璃滑落。/p
薛子昂阴沉着脸走进别院,门口青一色的黑色衣服,黑色墨镜,俨然充当着保镖的角色,哪些人见着是他,忙恭敬的低垂着脑袋,身后跟着金伟,同样脸色欠佳。/p
薛子昂烦闷的扯掉颈项的领结,西装外套重重的摔打在沙发上,这样似乎依旧不解气,连带着将颈口的几颗纽扣解开,才在沙发上坐下。/p
“这件事,我不同意!”金伟同样坐下,只是脸色也好不到哪去,闷闷的声音,听得出极力压制的怒意。/p
“我要的是执行,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薛子昂似乎也怒了,霍的起身,怒斥着他。/p
“现在外界都怎么说,薛少,你不是不清楚,你这么做,让少夫人以后怎么见人?”/p
“金伟,你逾矩了,你听清楚,我要的,是执行!”/p
“这件事,恕属下难以从命!”/p
金伟面色冰冷,如炬的眸光紧盯着他,似在揣摩他的心思,却发现,薛子昂的眼神足够深沉,令人难以琢磨。/p
他沉痛的开口,对薛子昂,在处理秦雨薇这件事上,确实有着失望。/p
薛子昂单手叉腰,以手抚额,气恼的看着离去的金伟,薄唇紧抿。/p
好一会,他才收起脸上的怒意,朝着楼上走去。/p
卧室的房门推开,落入眼眸的,便是秦雨薇蜷缩着身子,靠在窗前,视线落在窗外,似乎对于他的开门,浑然未决。/p
他轻手轻脚上前,那份静谧的温馨,深怕因自己的到来而被打破。/p
薛子昂走近,弯腰将她拥入怀内,性感的薄唇轻柔的吻着她的发丝,磁性的嗓音满是柔情:“在想什么,嗯?”/p
“是打算又要故伎重演了,这次是多久,一个月,半年,一年,还是更久?”秦雨薇神色木然,目光失了焦距的望着窗外。/p
薛子昂搂着她的手臂陡然一僵,神色变幻莫测,眼底掀起浓烈的不悦:“这几天比较忙,所以冷落你了,是不是怪我,嗯?”/p
秦雨薇依旧维持着蜷缩的坐姿,面对他的轻柔细语无动于衷。/p
“生气了?”薛子昂难得好脾气的没有动怒,偏着脑袋吻了吻她的侧脸,“真生气了?”/p
“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你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薛大少,而我,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设计师,高攀不上。”秦雨薇拨开禁锢在她身前的手腕,冷然的眼底,一片平静。/p
她清冷的眸底,映衬着他阴森的俊颜,丝毫不为所动:“我知道,煜儿的事,瞒不过你,可儿子就算是你的,你和他之间,也不过是仅有一层血缘上的父子关系,其他的,我不会承认,至于儿子认不认你,也等他长大后自己决定,这点,我不会干涉,不过,从此以往,我也希望,我们母子的事,你也能做到不干涉。”/p
“你这是在要和我撇清关系吗?”他额头隐隐爆出青筋,面部更因盛怒而有所扭曲,一句话,几乎都是用咬牙切齿说完的。/p
她淡然抬起双眸,静静的凝视着他的双眸,眼神坚定:“是!”/p
薛子昂眸光陡然一凛,眯成了细缝,深邃的眸子紧锁娇颜。/p
“我薛子昂的种,还不至于要认他人作父,我的老婆,我看谁有胆碰!”/p
“薛子昂,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p
“呵,你确定?”/p
“你……”秦雨薇看着他笃定的神情,不禁有些担忧,当时她确实是匆忙的留下离婚协议书后,并没有亲眼确定他有签。/p
“怎么,这会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投入他人的怀抱了?”他不禁冷哼出声,冷冽的声音足以令空气冻结,“呵,你不要告诉我,是姓左的那个男人,嗯?”/p
秦雨薇目光游移在他的脸上,看着他讥讽的神情,那冷冷的不屑,更是恼了她:“那又怎样,五年的时间,你当真以为我非你不可吗?薛子昂,你未免过于自大了吧!”/p
她的不甘示弱,他的步步相逼,剑拔弩张的气势陡然上升,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p
蓦然,他一把揽过她的身子,让她正视自己:“秦雨薇,你当我三岁孩子吗,你觉着你的话有多少可信度,需不需要我现在就验证下,嗯?”/p
他眸光泛着精芒,内敛深藏,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足以冻结三尺有余。/p
“呵,验证,薛子昂,你怎么不说qiáng_jiān,你除了强取豪夺,还会什么,那和畜生有什么分别!”她眸色深沉,眸底有着冰冻琉璃般的锐利,嘴角勾起的冷意,满是嘲讽。/p
秦雨薇怎么都忘不了五年后再次相见那天,他的霸道夺取,她更恨自己,为何五年后,在触及有关他的种种,依旧会心动。/p
她的眼眸泛着雾气,朦胧的视线下,是他轮框分明的脸颊,依旧的帅气,五年的时间,非但没有让他看上去显老,反倒更多了份成熟的贵气,更成稳了。/p
薛子昂薄唇抿的更紧了,不发一言的看着她,握着她双肩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他的黑眸越发的暗沉,缓缓的,宛若午夜的修罗,带着弑杀的戾气,濒临死亡的错觉四处弥漫。/p
秦雨薇甚至都感觉喉咙口有一只无形的手,正紧紧的遏制着自己的呼吸,连带着喘息都越发困难。/p
窗外,不知从何时起,雨丝渐渐大了起来,这会都能听到雨滴拍打着窗户的声音,嗒嗒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