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我是凌哲的班主任”，班主任老师做了期末电话家访。/p
接电话的是凌哲的爷爷，凌建业：“老师您好，我是凌哲的爷爷，有什么事您说。”/p
“爷爷您好，凌哲期中考了第一名，他是唯一一个答出数学附加题的学生，非常不错。”老师的语调十分温柔，想必在给倒数学生的时候，应该是另一种姿态。/p
“哈哈，感谢老师的培养”，凌建业客套道。/p
几番寒暄之后，凌建业挂掉了电话。凌建业随后又给凌瑞，凌静，凌远，成瑶打了电话，组织晚上家庭聚餐，谁也不得缺席。/p
凌瑞是凌建业的养子，当时凌建业的大儿子不幸夭折，为了安慰伤心欲绝的妻子，便收养了5岁的凌瑞，过了2年生了女儿凌静。在凌静26岁的时候，嫁给了凌瑞。凌哲是凌瑞和凌静的儿子。凌远是凌建业的小儿子，比凌静小7岁，成瑶是儿媳妇，他们两膝下无子。/p
席间。/p
“爸，今天什么大事，火急火燎的把我们都叫回来，本来晚上还有个局呢”，凌远接到电话从a市赶回来，一肚子牢骚。/p
凌建业拍了拍桌子：“要发生大事，才能把你请回来么，一天到晚不着家。”/p
凌远反驳道：“爸，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p
“打住，凌远你少说一句，”凌静打断了父子俩的争辩，“爸，今天到底有什么事？”/p
“你儿子考试得了第一名，班主任通知了我这个爷爷，你们做父母的不闻不问，干的都是什么事！”凌建业的话威慑了每一个人。/p
成瑶见气氛尴尬，向凌远使眼色，空出了凌建业旁边的位置，起身给凌建业添了口茶，“爸，消消气，小哲拿第一，多高兴点事啊，小哲过来，叫爷爷不要生气了。”/p
凌哲乖巧的坐到了爷爷的身边：“爷爷，不要生气啦。”/p
凌建业摸了摸凌哲的头，声音也变得柔软：“爷爷托人带了一台数码相机，准备等你汇报演出的时候，给你拍照录像。现在爷爷直接送给你了，作为奖励好不好！”/p
“谢谢，爷爷。”凌哲乖巧的点点头。/p
“爸，你这礼物也太随意了。”凌远忍不住插嘴。凌瑞赶紧开口，避免第二轮唇枪舌剑：“小哲，爸爸给你买个遥控飞机，怎样？”/p
“谢谢，爸爸。”已经习惯众人宠爱的凌哲，习惯了大家的嘉奖。/p
“小哲，你还想要什么，妈妈买给你。”凌静问道，声音里并没有太多的母性温柔。/p
凌哲摇了摇头：“妈妈上次答应我，如果我考了第一名，就来看我的演出，我不要奖励，我想大家一起来看我的演出。”/p
“什么时候演出？”凌静问道。/p
“下周五下午两点，学校礼堂。”凌哲激动的回答道。/p
凌静从公文包拿出行程表，皱了皱眉头，正想开口，凌建业先发话：“没有什么比兑现自己承诺更重要的事了，更何况是对自己儿子。”/p
“嗯！”凌静回答道，“到时候大家一起来看小哲演出。”/p
凌哲高兴的拍起手来。/p
再成熟的孩子在父母面前总是长不大。/p
“校园钢琴汇报演出圆满结束，感谢各位的到来！”主持人宣布汇报演出圆满结束，观众们热烈鼓掌之后，便有序退场了。/p
“小哲，我们回家吧。”爷爷拉着凌哲的手，慈祥的看着凌哲。/p
“爷爷，再等一会，妈妈答应会来的，等她来了，我给他弹一次。”凌哲的声音稚嫩，却又坚定。/p
“姐姐也真是，答应来看演奏的，陪什么客户，言而无信嘛！”成瑶翻着白眼，嘀咕道，“小哲，舅妈做了你最喜欢冰淇淋蛋糕，我买回家吃蛋糕吧！”/p
“小哲，回家也可以弹给妈妈听，我们先回家，吃完蛋糕，舅舅带你去看电影怎么样？”每次凌静爽约，其他人都会挨个尝试说服凌哲。/p
“我再等一会！”凌哲嘟着小嘴。/p
“那让老王在校门口等你，5点我们回家行吗？”凌瑞俯身跟倔强的小少年商量着。/p
“嗯！”凌哲点点头。/p
凌哲一遍一遍练习，生怕在妈妈面前弹错，每弹完一遍，便会看着门口发呆。/p
可能有弹了十遍，凌哲阂上钢琴，埋头哭了起来。/p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凌哲激动的抬起头，看到的却不是他妈妈。/p
辰汐看着泪眼婆娑的凌哲，心里咯噔了下。/p
凌哲好像被人看到了伤疤一样，迅速的低下了头，没过多久，脆弱的心灵再也无法释怀，嚎啕大哭起来。/p
辰汐冷静的安慰道：“你妈妈一定是遇到了突发事件，所以来不了。”/p
凌哲哽咽着：“可是她当答应过我会来的，有什么事，能比我重要。”/p
辰汐觉得凌哲说的对，但又必须开导她：“老白说，大人做取舍的时候，总是牺牲那些最亲近的，因为他们觉得可以挽回。”/p
凌哲哽咽着，他似乎没能明白辰汐再说什么。/p
辰汐抓了抓脑袋：“大概就是说，因为母子间的感情，无坚不摧，所以缺席一场汇报演出根本算不上什么。”/p
辰汐接着安慰道：“但对于其他人，就可能跟我家卖馄饨一样，如果做得不好，就会失去客人，别人不会允许任何一次的犯错，你妈妈或许也一样。”/p
凌哲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p
辰汐继续安慰到：“你妈妈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