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泛起寒芒，一道凌厉的白光从手掌『射』出。/p
“啊！”/p
原本被唐山海搀扶着的唐宇，陡然间跪在了地上。/p
抱着大腿，痛苦的嘶吼起来。/p
只见一块铁片，没入了他的大腿根部，大片大片的鲜血，像水一样往外流淌着。/p
“你难道要跟我说，你是个好人喽。”/p
牧云把手掌收了回来，冷冰冰看着唐山海，声音中听不出半点怜悯。/p
“你……”/p
唐山海怒睁眼睛，咬着牙，直直看着牧云。/p
可是，却没说出第二个字来。/p
因为……他不是个好人。/p
这些年来，唐山海手上沾了多少鲜血，早已经数不清了。/p
“时间到了！你选择一个死法吧。”/p
香烟燃尽，掉在了地上。/p
牧云的声音像是午夜里，催命的警钟，让唐山海心中一颤。/p
哒哒哒……/p
他猛地抬起了头，看到牧云正朝自己走来。/p
脚步声，不重。/p
可对于唐山海来说，却听得真真切切，仿佛在身体里面回『荡』着。/p
他屏住了呼吸，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睛越来越凸。/p
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p
“少年，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p
就在这时，一阵嘹亮、浑厚的声音响起。/p
路人纷纷退让，留出来了一条道路，站着一个鹤发老者。/p
脸庞如刀劈斧砍，散发着巍峨之息，异于常人。/p
“莫老！救我。”/p
唐山海眸子一缩，宛如看到救星一样，大声呼喊起来。/p
这位老者，是江南唐家客卿，名叫莫不语。/p
“哦，你是打算救他们了？”/p
牧云脑袋微抬，静静望着那位老者。/p
的确，气息很不一样，是个高手。/p
但是，那又如何。/p
今日不管是谁来阻止自己，都要付出血的代价。/p
“虽说老夫不知你们间有何恩怨，可唐山海毕竟是江南唐家的人，若是就这样被你杀死，唐家颜面何在？”/p
莫不语那双浑浊的眸子里，泛起着一丝寒芒，语气中带着威严和冷肃。/p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p
对于找死的人，牧云向来不会阻止。/p
“狂妄！”/p
莫不语突然出手，身形似箭，疾如飓风，两手盘旋于胸前，划拳为掌，上下摆动。/p
速度极快，让人捕捉不到影子，朝牧云劈了过来。/p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应该有的力量。/p
牧云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没有半点躲避的意思。/p
直到迎面而来的拳风，吹起他额头的刘海时，才缓缓迈出了一步。/p
“当！”/p
牧云手掌如蛇，随意抬起，印在了莫不语胸膛上。/p
莫不语眉『毛』一紧，眸子中涌动出骇然和震恐，身子踉踉跄跄狂退了七八步。/p
他还没反应过来，却感觉到面前滔天杀意笼罩，死亡的气息『逼』近心头。/p
抬起眸子，牧云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近在咫尺的地方。/p
那张俊逸清秀的脸庞上，尽是漠然和无情。/p
我……要死了！/p
莫不语睁大老眸，看着那『逼』近自己喉咙的掌刃。/p
“莫爷爷，小心啊！”/p
突然，人群中一个清纯可爱，扎着马尾辫的少女紧张地叫了一声。/p
“是她！”/p
眼角的余光，扫到少女那张绝美的脸庞后，牧云的瞳孔一颤，掀动复杂的波澜。/p
掌刃，几乎是贴着莫不语的喉结，停了下来。/p
“退，还是死？”/p
牧云恢复平静，淡淡望着莫不语。/p
咕咚。/p
莫不语老脸上布满了汗珠，下意识咽了口吐沫。/p
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就当场毙命了。/p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p
习武四十余年，他从未遇到这样的对手。/p
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p
“退！”/p
莫不语咬着牙，向这位少年低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