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石嘴上说得是谦逊,心里其实不以为然的,因为有那个出手救他们的女子在,只怕真不怕多几个这样的高手,不过受一名风情万种的神秘女子所救,只怕没人肯信,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当然是不提为妙。/p
燕志材感慨道:“兄弟是个能撑住这要塌下半边天地的擎天之柱,燕某是信了,你这耕战村,以后就说是一县、一城、一国,都未可知。大哥我百无一用,只是山寨经营日久,还有点积蓄,就是你这村里再多几百人我也养得一年,自会出手助你。/p
“只是有件事大哥是忍不住还是得问你一问,刘兄弟,你却是什么出身,师承何处?这一身本事和手段,就打娘胎里开始学也难成,难道是天生的?”/p
我还真是从小就开始学习各种知识啊,而且还有系统加成,只是这些事情就是想告诉你也会被屏蔽掉啊,何况这奔雷十三式的来头,那也是不能乱说的嘛。/p
刘石不由头疼起来,这燕志材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自己锋芒太过让他怀疑自己的出身了,只胡编乱造的话,只怕又失了人家信任,以后就难相处了。/p
念头一过,他便说道:“实不相瞒,我便是燕京大贾刘正麟之子,自幼饱学诗书武艺,却因为受不了父亲过分的关爱,逃离家门,游历人间屡遇奇遇,学得异术才能如此,现在想起来,确实是机缘巧合。”/p
燕志材沉吟道:“这倒不错,那燕京刘公常以其独子肥胖为傲,遇人便吹嘘长到了二百五十斤,这连绵山脉,也是他的商队常过的,倒不收费,只按年资助我们。只是燕京降金后令尊据说被困在了城里,就没继续走商了,不知他现下如何了?”/p
这便宜老爹的情况,我还真没你知道的多好么,刘石抹了下脑壳说:“我自逃出家门后,游历天下,待再回燕京时,那里已经是金人的地盘了,却再没进过燕京城,也没听说过父亲的事情了,就是心里想念,也见他不到啊,唉。”/p
燕志材叹道:“也不知道他现在会怎么想,若是知道你如此了得,本事远胜乃父,这心也就安了。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今天虽说出了些意外,倒也尽兴,我们就先不打扰了,回头便请刘兄弟来我寨中一叙,聊表地主之谊。”/p
刘石掏出了那张没有绘完的地图说道:“那便容小弟送上一程,从那个贼将身上搜出的这图来看,只怕金人的眼界远不只是那个东京城,而是整个大宋的锦绣河山。/p
“我想我们这儿还是中州境内,只怕安稳不了太久,若是大金要来咱们这里,我这群山外围必然是要首当其冲,先行抵御,若是金贼大举而来时必然难于抵挡。危机时那些无力作战的百姓,只好是要转移至群山深处,护住这些人的安全。”/p
燕志材说:“这点不必担心,这连绵群山,哪里安稳、哪里险峻,我这里都有详细的图表,山中各个出口都是我手下的山寨,若是哪一天你手下人多了,这地不够开荒耕种的,我自会帮你安排更安稳的土地。/p
“只要兄弟不时将村子里的进展告知于我,方便同那些山寨一般,遇事时统一调度,在这兵荒马乱的日子里,咱们同一家人一样抵御外敌,共度难关,一方有事大家来迎,必定能保护好这些良善人民。”/p
这话里就是将刘石这个耕战村都算作是他的手下了,只将他作为管制这个村子的文官了,刘石也不计较,只拱手说:“得如此相助,刘石便谢过大哥了,此恩此德无以为报,为这村子向大哥一拜。”/p
燕志材本来就在语言上占了便宜,却见刘石如此大礼,哪里肯受?只伸手扶住说道:/p
“使不得,燕志材何德何能,怎能受兄弟如此大礼!只请兄弟用心治理,明日便送米粮过来,这许多人哪能只吃野物?还要有建村搭屋的人才木料,大哥也会尽力为你筹措的。”/p
刘石心怀感激地说:“大哥如此仁心,小弟万分感激,却也无他物可谢,只保证大哥这片好心,绝不会白费的!只是小弟还想多要两坛好酒,以免下次大哥来时,又无酒不尽欢那。”/p
说罢两人是一起哈哈大笑,再多说些客气的话,终于将燕志材送出了村子数里,刘石几人这才转身回去。/p
走路时,陆友七显得十分不满:“呵,这个家伙还真是会说话,这随意一下我们就成他一人的部下了,要知道我们现在整的,可比只料理和山寨难太多了呀!”/p
何陆笑道:“你只恭维他一番,叫声大哥便得了许多人力物资,天下间就没更便宜的事了,却还如此不满,岂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p
陆友七说:“那以后我们打下的粮食产物,还得按季供养他呢,却不成他是官我们是民了?我们一路如此辛苦熬过来,就这般居人之下,却没你这般想的通!”/p
刘石笑道:“但看这一点,便是任谁也不舒服,只是人家燕寨主不是说了吗?这连绵不绝的山地都是人家的地盘,咱们贸然闯入就这般视如自家,还面子上也不肯让一步,哪里说得过去?”/p
看陆友七还是有些不大爽的样子,何陆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p
“这事你便不用多想了,便是和咱们一起来的这些人,那燕寨主真要教他们怎么样,他们肯听吗?刚才也答应了我们还可以收留更多人的,又许下这么大的群山中许多地方都可以耕种,面子上丢几分又何妨?”/p
陆友七看他说得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