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护法,多谢你照顾我,请你代我多谢父亲,等我身体好些,我再去向父亲请罪。”/p
江夏闻言长舒了一口气,立刻点头。/p
“少宫主能理解宫主便好,属下多嘴一句,您那日的举动,实在是过火了。”/p
“册立少宫主的规矩,是从万毒宫立宫之时就有的。纵然您难以接受,可这个规矩,有它存在的道理。”/p
洛兴怀紧紧地抿着唇,桃花眼之中浮现出了一层水雾,再无勾人的模样,却让人忍不住心疼。/p
江夏在心中叹气,“属下知道您不愿意听这些事情,也觉得难以接受。只是,少宫主,有件事情属下得告诉您。”/p
“宫主为了您违背了万毒宫沿袭数代的规矩,自己也去领了罚,您不能记恨宫主,得对宫主心怀感恩才行啊。”/p
洛兴怀怔怔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p
江夏不知道洛兴怀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不由得皱了眉头,犹豫着要不要再劝劝他。/p
正在江夏考虑开口的时候,洛兴怀那嘶哑的声音落入了他的耳中。/p
“多谢江护法,你说的话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孝顺父亲。”/p
少宫主的寝宫奢华无比,天花板上亦是刷了金粉,雕龙画凤。/p
洛兴怀看的有些发晕,脑海之中各种画面翻涌,恍恍惚惚之中,洛兴怀再次睡去。/p
一连几日,洛兴怀都躺在床上养伤。/p
他服下了万毒宫的秘药,身体恢复的很快,相对而言只有外伤愈合的慢了一些。/p
这些日子万毒宫的宫主未曾来过,江夏倒是日日过来照看他。/p
不过,洛兴怀也从这几日的换药之中发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自己用的药里,没有止痛药。/p
没有止疼药,所以伤口总是在疼。/p
而每次换药的时候,都要清理一下伤口,再重新上药包扎,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生生的刮着皮肉,疼痛更加强烈。/p
洛兴怀每次都会疼出一身冷汗,脸色煞白。/p
只是,洛兴怀没有任何的表示。/p
他没有提出质疑,亦是没有要求用止痛药。/p
洛兴怀只是每次换药的时候都咬紧牙关,尽可能的控制住自己的痛呼。/p
只是,他那一双桃花眼却是波光诡谲,让人看不透。/p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这日午后,拖沓的脚步声落入了洛兴怀的耳中。/p
这脚步声未曾出现过,所以洛兴怀有些意外的转头,看向了门口的方向。/p
见着进来的人,洛兴怀心中一紧,立刻起了身。/p
起身的动作扯到了洛兴怀的伤口,伤处登时便传来了一阵剧痛。/p
可是洛兴怀对此却恍然未觉,只是快步朝着宋瑞元走去。/p
“瑞元,你怎么样?”/p
来的人是宋瑞元,几日未见,宋瑞元瘦得脱了相,脸色也是极为不正常的蜡黄,双眸之中还有些许暗红色的血斑未曾褪去。/p
洛兴怀的心狠狠地揪着,想要扶住宋瑞元。/p
只是他这关切的话语刚刚说出口,宋瑞元却是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洛兴怀的手。/p
紧接着,宋瑞元对着洛兴怀直挺挺的跪了下去。/p
“属下参见少宫主,多谢少宫主救命之恩,咳咳咳……”/p
虚弱的声音落入洛兴怀的耳中,这句话宋瑞元说的有气无力,刚说完,更是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p
洛兴怀有些发愣,看着自己最看重的兄弟对自己这般恭敬,让让洛兴怀一时之间有些无所适从。/p
只是,看着站在一旁的江夏,洛兴怀用力的攥了攥拳头。/p
“起来吧。你身体已经好了吗?”/p
洛兴怀强忍住了亲自搀扶宋瑞元起身的想法,只是关切的看着他。/p
他现在是少宫主,宋瑞元在提醒他注意身份,洛兴怀自然明白宋瑞元的用意。/p
宋瑞元先向着洛兴怀道了谢,这才起了身。/p
他恭顺的低着头,虚弱道:“属下身体已经大好了,咳咳咳……只是,少宫主炼制的毒药,咳咳咳……实在是……霸道……咳咳咳……”/p
支离破碎的声音之中夹杂着咳嗽声,却是让洛兴怀的心狠狠地揪成一团,满是自责。/p
他知道自己炼制的毒药有多么的霸道,这种毒药炼制成功的时候,洛兴怀还引以为傲。/p
所以洛兴怀知道,宋瑞元这次,一定受了很多苦。/p
江夏看着他们二人,开口道:“少宫主,宫主说宋瑞元的命是您救下来的,既然您看中他,就让他留在您的身边侍奉您。”/p
洛兴怀暗狠咬牙,却是对着江夏拱手行了一礼。/p
“多谢父亲仁善,江护法,这些日子也多谢您照顾瑞元了。”/p
“我养了这么多日子,身体也好了许多,既然父亲已经把瑞元送来我的身边,我想跟瑞元一同去向父亲谢恩,请江护法先向着父亲通传一番。”/p
江夏道:“宫主说不必急着谢恩,还请少宫主尽快养好身体。”/p
“少宫主,三日之后,宫主会对您进行第一次考核。”/p
“考核?”/p
江夏颔首道:“这些日子少宫主若是得空,还是再多背一背万毒宫的宫规。”/p
洛兴怀眼眸微暗,点头应声。/p
背宫规……/p
万毒宫宫主这是要跟他立规矩呢。/p
不去谢恩也好,如今洛兴怀的身体当真是有些撑不住。/p
纵然伤口已经在愈合,可是没有止疼药,洛兴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