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韵在李向初的怀里,她能明显地感觉到李向初在听了这句话后身体猛地一颤,整个身体也僵硬异常,梁松韵轻轻松松地就从他的怀里离开了,然后坐在了床上。/p
这是极伤李向初的话,可是李向初没有震怒,只是无力地坐起来,求饶般地无力地道:“不要说这种话伤我。”/p
梁松韵眼皮一抬,声音略微拔高:“我说错了吗?那个王宫里的女人除了还没有长大的西门融和的妹妹、女儿,就都是西门融和的女人,他想睡哪个就睡哪个,我住进去算什么?”/p
李向初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像霜打了一般不安,声音小得如蚊子一般:“你是以西门嫣妲朋友的身份住进去的。”/p
“哦,是吗?”梁松韵声音寒凉,略带嘲讽,“别人都会这么想吗?不会揣测我想爬上西门融和的龙床吗?不会——”/p
李向初身子又是猛地一颤,实在听不下去,但并没有发火,无力地道:“松韵——别说了,我错了。”/p
人的想法千千万,在梁松韵没有这么说之前,李向初是真的没有这么想过,只觉得王宫是最安全的地方,而梁松韵是跟海澜珠一起跟西门嫣妲以好朋友的身份住在一起的,西止人好面子,他也不觉得西门融和会对梁松韵会怎么样。/p
他怎么也想不到,梁松韵会发这么大的火,会说如此让他心痛的话。/p
梁松韵顿了顿,目光清冷地望着李向初,像是警告一般:“李向初,不管你是以什么理由将我送到别的男人身边,哪怕是为我好的理由,我都不会反对。/p
只是,从此以后,我身边的那个唯一的男人,我心里面的那个唯一,再也不会是你了。”/p
说完,梁松韵就要躺下睡觉,李向初却是心脏骤疼,他没想到梁松韵会生这么大的气。终然朝朝暮暮亲亲密密在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了,可是有时候,他还是很看不透梁松韵,就比如这一次,他事先想过梁松韵会反对,而他也想好了说服她的说辞。/p
可是,怎么也想不到,梁松韵会是同意,而且是生这么大的气。/p
梁松韵很少很少动怒,一旦真的动怒,李向初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不,老鼠见了猫就会跑,他还不能跑,舍不得跑。/p
他微微倾身,俯视着梁松韵,小心翼翼地解释:“松韵,我没想过把你送给哪个男人,我这么爱你,我怎么——”/p
“那你蠢啊!”梁松韵带着气说,“你都要把我送到别的男人的家里了,还不是送给别的男人吗?”/p
在李向初看来,梁松韵生气,声音冷得没有温度时,是最可怕的,现在带着一点气了,他反而安了一点心。/p
梁松韵这话说得竟叫李向初难以反驳,他温声道:“松韵,你那么聪明,你知道的,我肯定不是那个意思的,你这么一说,我方发现确实是我欠考虑了,我确实是蠢。/p
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才能娶到这么聪明又可爱又心疼我的妻子,是我得意忘形,惫懒了,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p
李向初垂眸观察着梁松韵,梁松韵闭着眼睛,但嘴角不自禁地微微动了动,似乎是一丝笑意,李向初这才有胆子去搂梁松韵,声音温柔地不像话:“夫人,你罚我吧!”/p
梁松韵并未睁开眼睛,推开李向初的胳膊。/p
力道不大,李向初的心又安了一点。/p
“夫人,你心疼我,不愿意罚我,那我就自罚了,我下床跪着了啊!跪到夫人消气为止。”李向初瞄了一眼梁松韵没有动静,竟然真的下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下床跪着去了。/p
没有人说话时,屋子里静得针落可闻,梁松韵忍不住转头,看到俊美无俦的李向初正跪在床边。/p
这是李向初第一次下跪。/p
梁松韵与李向初在一起这么久,极少闹不愉快,偶有不快,梁松韵也从不喜欢让男人下跪。/p
梁松韵眉头微蹙,不满地嘟囔道:“一个大男人跪什么跪?跟谁学的招数?快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