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韵怔愣了一下,不明白李向初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顿了一下,没有再坚持离开他的怀抱,而是好心地轻声道:“你真的不介意吗?你好好想清楚吧!千万不能勉强,因为勉强可以支撑一时,是支撑不了很久的。/p
就像半个多月前,你听到我梦里提到时景舟的名字,你会因为在意我,而不介意,可是时间一长,碰到时景舟了,你就几乎是难以承受的不痛快。/p
这么多年,真正很关心我的人很少很少,正因为如此,我也舍不得真正在意我的人太迁就我。/p
即便你现在介意,我也不会怪你。/p
我们两个都身份特殊,就不和离了,松韵长公主这个身份,会永远是你的妻子,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你就对外面说我死了,然后办一个假的葬礼。/p
我会走得远远的,从此隐姓埋名——”/p
李向初实在听不下去,忽然就堵住了梁松韵的唇。/p
这突然而来的举动,梁松韵怔愣了一下,大脑来不及反应,就被李向初放肆地吻地没法回避。/p
她挣扎了一下想要避开,但李向初扣着她的后脑勺扣得死死的,这个吻跟以往温柔的吻不一样,是带有一点惩罚性质的。/p
后来梁松韵又挣扎着要从他的唇分开,大概李向初是心疼她,到底放开了她。/p
李向初压着火,声音低哑:“不长记性吗?我说过了不要说分开的话。”/p
梁松韵垂眸,小脑袋几乎埋在了李向初的胸前。/p
李向初声音温柔又强势:“这才多大点事,就要分开?”捧起她的脸:“我说了,没有你,我会死的,就这么听不进去吗?”/p
梁松韵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p
李向初的声音变成彻底的温柔:“你早该告诉我这些,我若早知道这些,今天不会生这么大的气。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有什么可介意的?/p
你认真听着,我就只说这一遍,我一直都不介意你跟时景舟的过去,我介意的是你们有秘密,我却不知道。/p
现在你们的秘密我也知道了。我也不用害怕你会因为他而离开我了。这一切就都过去了。/p
以后,时景舟,你想见就见,任何男人,你想见都可以见,你在我心里要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我何必费那么大劲娶你?”/p
梁松韵认真地望着李向初,不知道说什么好:“……”/p
顿了顿,李向初又温柔地说:“以后,时景舟,我会让着他。你是我的人,以前我没能在你身边,他帮过你那么多,我感激他,你欠他的,就是我欠他的。”/p
梁松韵望着李向初,他的反应,她有些意外,又仿佛不该那么意外,毕竟他那么爱她。/p
他的目光温柔,清澈,认真,此刻全身的气场也柔和得想让人与他亲近,他说的话,不像是一时勉强的样子。/p
梁松韵终于甜甜地笑了,环着李向初的胳膊,在他那好看的脸上,愉快地亲了一下。/p
李向初紧紧抱着她。/p
方才,李向初听完梁松韵说的话,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一时间情绪太复杂了。他听到她在那样的家庭长大,他心疼她心疼得要命。/p
他听到时景舟以前对她那么好,难免会有危机感。他的情绪起起伏伏的,直到听到梁松韵说她跟时景舟不可能做夫妻,他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p
但是后面梁松韵又说要分开,尽管是为了他好,但他还是很不开心。这个女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气。/p
他倒希望梁松韵能耍赖地缠着他,而不是那么理智地说走就走,这让他多少有点失落。/p
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儿,才用了午餐。/p
傍晚,两人早早地去了时景舟的府上。时景舟见到两人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前来,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p
时景舟本来以为这两人不会来的。又一次失算了?/p
在下人去通报时景舟的时候,同住府上的海澜珠也得到了消息,赶紧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凑热闹。/p
海澜珠几乎与时景舟同一时间见到梁松韵与李向初。/p
海澜珠一见到梁松韵与李向初,就迫不及待地求证:“哎,你们俩回去吵架了吗?吵到掀屋顶了吗?吵到分崩离析了吗?”/p
梁松韵:“……?”/p
李向初:“……?”/p
时景舟:“……?”/p